“躲起来?”江临的声音突然从两人的后面的门口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林斫明显地打了一个激灵,他下意识地转身,看到江临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而裴砚倒是表现得相对淡定一些。
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然后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保持着悠闲的姿态。
毕竟,将他拉来这里的并不是他本人。
裴砚脸上挂着清纯又无辜的笑容,缓缓地转过身去,目光投向门口的方向。
随后,他迈着悠闲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江临所在的门口走去。
江临与裴砚对视着,看着对方那副无辜且纯良的笑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但江临知道,以裴砚的性子,这肯定是他装出来的,没跑了。
当裴砚走到离江临近前时,他终于开口说道:“江队这次回来的可真快啊,难道也是想我了?”
”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解决案件来找我吗?”
他的语气依然那么熟悉,表情也一如既往,甚至连动作都是恨不得黏在江临身上。
面对如此情景,江临感到十分无奈,只好叹息一声。
心里想的是裴砚怎么这么不正经,总是这么.........呃.......明着骚。
而还在办公室的人,林斫心虚的假装自己很忙似的,翻看着桌上的案件笔录,但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门口的方向。
乔月也当着自己眼瞎,低着头不知道在翻着什么东西,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两人都深刻的贯彻了一种态度:我看不见,听不见,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很忙。
不知道的人打眼一看过去,还真会以为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呢。
江临抬手就把裴砚无情的推开了,推开后,一边往里走,一边淡淡开口,“行了,别闹了,我还有工作。”
裴砚被推得一个踉跄,站稳后,在他身后无所谓的摊开手耸了耸肩。
表示那就算啦,毕竟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好嘛好嘛~那我等你忙完。”说着,裴砚也就没再缠着江临了,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收拾收拾,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开会。”江临跟林斫说完,就转身往会议室走了。
林斫见江临没说裴砚,也就松了口气,去做江临交代的事了。
…………………………
“通过我们走访调查,我们在一群大爷大娘的口中得知,凶手很可能会是一个开锁师傅。”
会议室里,乔月严肃的开口说着调查结果,她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让每个人都能清楚听到。
“经过目击者的诉说,这人经常身穿一身蓝色工作服,提着一个工具箱频繁出入桂诗小区。”
林斫适时的接上了话,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
“通知画像师了吗?”江临开口问道,他的表情严肃认真,眉头微皱,显示出对案件的高度重视。
“没有,目击者表示除了大概的衣着身形以外,并没有很注意到相貌,所以就没有通知画像师。”
林斫沉声解释着,他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遗憾。
“嗯。”江临应下后,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知道,有时候线索就是这样模糊不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放弃寻找真相。
随后才又开口道:“我们在东城小区也找到了些线索。”
“在东城小区走访调查后,我们得到的结果也是这个人。”周繁接着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破案的曙光。
“这人的身形不算很高,目测大概不超过一米七五,男性,体型就是普通男人的体型,没什么特点。”
王逸看着手里调查到的资料,说着得到的线索。
“现在的线索基本都指向这个人,兵分几队,去调查两个小区附近的开锁公司以及路边的小店铺,都不能放过。”
江临说着就开始收拾东西,“没别的消息的话就散会吧。”说完,他站起来转身就往会议室外走。
……………………
等江临从会议室出来,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室里的裴砚。
男人姿势随意又轻松地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窗户并没有关紧,清风从窗外吹进来,吹拂起他那齐肩的半长发,露出了那双多情又勾人的桃花眼。
此刻的他正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他拧着眉,表情有些凝重。
随后,江临就看到裴砚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轻啧了一声,接着就关上了手机。
接着他就看到裴砚抬起头来,两人正好对上视线。
江临可以明显感受到对方态度的转变,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紧皱着的眉头化开,眼里又染上了平日里的那一分吊儿郎当。
“江队这么快就开完会了啊?还以为要好一会儿呢。”
裴砚在和江临对视的一瞬间,将内心的那不耐烦强行压了下来,脸上重新浮现出了那张勾人的笑脸。
江临静静地凝视着裴砚那张笑脸,把心里那想要问的问题咽了下去,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抬起手腕,瞥了一眼手表,时间显示已经八点四十多分,接近九点整。
裴砚居住的小洋楼与警局之间的距离不算太远,但也并没有很近。
如果再继续在这待着看他们加班,等到他回到家的时,恐怕就已经是深夜了。
江临暗自思忖着,脚步迈向办公室深处,伸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转头对裴砚说道:“不早了,我送你?”
裴砚显然有些惊讶,毕竟往常总是他主动缠着送江临回家,而这次却是江临亲自提出送他。
短暂的惊愕之后,裴砚眼中的笑意愈发深沉,嘴角微微上扬,回应道:“江队的盛情邀请,我哪有推辞的道理呢?”
说完,他缓缓站起身来,跟随江临一同走向警局楼下。
…………………………
市局大厅里,裴砚正坐在公共椅子上,等着江临去停车场取车。
沂南市四月的春季白天并不是特别的冷,裴砚也就穿的简单不少。
白色的长袖上衣,和黑色的直筒休闲裤,再加上棕色的衬衫外套。
这一身白天穿倒是刚刚好,可现在正是八九点的晚上,放到现在倒是有些冷了。
裴砚双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暖着手,低着头想着刚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