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斫因为爆炸受了伤,住进了医院,但幸运的是,伤势并不特别严重。
与此同时,杨绪荣也成功地被江临带回了警局。
这无疑是一个令人欣慰的结果。
当裴砚接到乔月的电话,得知林斫受伤住院的消息后,他毫不犹豫地从小洋房里赶来。
以往总是衣着精致、气质优雅温和的他,这次却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外面随意地套了一件大衣便匆匆而来。
当裴砚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时,他突然意识到病房内可能还有其他人。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和状态,然后才进入了病房。
一走进病房,裴砚与坐在一旁的乔月微微点头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
紧接着,他略显失态地急忙开口问道:“伤得重不重?”
乔月看着裴砚焦急的模样,感到有些拘谨,她连忙回答道:“还好,伤势不算太重,幸好他当时离爆炸点不是很近。”
这倒是出乎她的意外,在她的印象里,裴砚是那种无论是气质或是见识,甚至是衣品都是顶好的那种大少爷。
他总是一副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让其变得慌乱焦急,永远是一种游刃有余的慵懒随性态度。
这样的他,似乎对一切都充满了自信和把握,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然而,此时此刻,当乔月见到裴砚这副着急的样子时,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个向来沉稳淡定的男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这种反差感让她有些拘谨,但更多的却是好奇。
可现在见裴砚这副着急的样子,打破了乔月对他的刻板印象。
裴砚的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急切和忧虑,额头甚至因为匆忙赶来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旁受伤的当事人林斫却还趴在病床上,就跟没事人似的。
他注意到裴砚额头上因为着急,下车后一路小跑过来而冒出的汗。
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领上,浸湿了一小片。
此刻他的眉头还微微皱着,就算听了乔月的话,眼里的着急和担忧还是一点没有减退。
那神情仿佛在告诉人们,他的心已经飞到了病房里面,迫不及待想要确认伤者的情况。
林斫见裴砚来了,便主动开口劝慰着:“哎呀,我又没什么事,看你都急成什么样了。”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缓解紧张气氛,但内心却藏不住对裴砚关心的小小感动。
然而,裴砚并不领情,“我能不急吗?!你但凡离那爆炸点再近一点,我现在就不会在医院看到你了!”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焦急,眼中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裴砚因为他显得有些随意无所谓的态度,语气有些不太好。
他瞪着林斫,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严肃和不满。
林斫听着裴砚这语气,看着这态度,也知道自己理亏,乖乖闭上了嘴。
“也幸好电话是先打到我这里来的,但凡要是换一个人,叔叔阿姨,清儿,甚至是小颂锦,你现在就不会好好躺在这儿。”
裴砚没什么好气地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但生气中掺杂更多的,是担忧。
“有那么夸张吗.......”林斫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嘟嘟囔囔着。
“夸张?!先不说叔叔阿姨了,就光清儿和小颂锦,他们恨不得给你转到国外去不可,没几个月你是别想出来了。”
裴砚在这件事上的态度,甚至都让他丢掉了平时的包袱。
说到最后,裴砚还是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作罢。
“算了,说你这么多也没用,我来的时候太急了,没带什么东西,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
说完,他也没管林斫答没答应,转身就往病房外走。
但在他刚转身没走两步的时候,又被林斫叫住了。
“唉唉唉,好兄弟,你可千万别和清儿跟小颂锦说,我爸妈也不行!”林斫赶在裴砚临走前最后的挣扎。
裴砚有些无语的转过了头,语气里掺和了一些阴阳怪气,“你也知道不能说啊,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林斫没脸没皮的嘿嘿了两声,“我爸妈那边........过两天我自己会说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说着,他还双手合十冲,他做了个拜拜的动作。
裴砚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非常无奈的说着,“知道了。”
等裴砚出了病房,直至林斫都看不到他身影,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后,他才轻轻松了口气。
再次小声嘟囔着抱怨,“真是的,他自己又不是没经历过,其实也没多严重嘛。”
林斫像是生怕已经走出不远一段距离的裴砚拐弯回来听见似的,将声音压得极低,甚至连一直坐在他病床旁的乔月都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我的天呐.......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裴先生如此不顾形象地生气啊.......\"
乔月看着裴砚离去的背影,轻声感叹道。
林斫听后干笑两声:\"我也没见过几次,从小到大,裴砚就没怎么发过火。\"
\"这么说来,裴先生的脾气还真是好呢。\"乔月依旧望着门口的方向点头说道。
\"唉,江队那边情况如何?\"林斫再次询问起案件的进展。
乔月听到这个问题,终于回过神来,她的目光从门口收回,转向林斫回答道。
\"江队那边一切顺利,杨绪荣已经被成功抓获,江队打算亲自审讯他。\"
\"江队说今天警局事情较多,可能今天没法来看你了,但他表示,明天一定会抽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