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审问人的法子确实好使,的确能让香香体验一把生不如死的感受……
香香什么都招了,她确实不知楚昂在哪?
她只知那日楚昂本想带走她们,是方姨娘非要回楚家的。
而香香交代,方姨娘与楚昂本就是情人,方姨娘进楚家也只不过是一场,早就针对楚父的局。
为的就是楚家的万贯家财。
听说楚家先祖,是因贪污才被罢官处死的,而赃款却不翼而飞。
只有楚父这一脉留在了京城,生意还越做越大。他们猜测,这笔赃款定是到了这一脉手上。
更让楚若涵震惊的,香香说楚昂只不过是一个马前卒,她们背后还有一个主子。
此人究竟是谁?
难道上一世爹娘的死并不全是因为她?
楚若涵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无数念头如乱麻般交织。
剪不断,理不清。
她本以为方姨娘母女只是仗着几分姿色和小聪明,妄图在顾家兴风作浪,却没想到背后竟藏着如此深不可测的阴谋。
想起上一世爹娘的惨死,楚若涵的眼眸瞬间被恨意填满,周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曾经,她满心自责,认定是自己的软弱无能,才让爹娘惨死,家族蒙难。
可如今看来,一切远没有那么简单。
她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血痕,却浑然不觉疼痛。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神秘主子,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
又为何要对楚家赶尽杀绝?
楚若涵暂时想不透,既然如此,那便引蛇出洞,顺便将这些烂糟事都解决了。
翌日一早
楚若涵以安阳侯府的名义,将肃王请了来。
不光是肃王,安阳侯府的所有主子都被召集而来,齐聚一堂。
众人坐在宽敞的正厅中,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多时,肃王身着华服,大步走进正厅。
他本以为是顾承彦想通了,可一见这场面,面色冷了下来,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悦。
他并不是非楚南心不可,只想等孩子生下来滴血验亲,看看是不是他的种?
届时楚南心随他处置便可……
顾承彦这是什么意思,想与他撕破脸吗?
见安阳侯并未开口,肃王强压怒火,找了个位置坐下。
楚若涵见人已到齐,微微点头,向玉玲使了一个眼色。
玉玲心领神会,退了下去。
不多时,宋如烟将香香押解上堂。香香面色苍白,头发凌乱。
她被带到厅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紧接着,几个下人抬着一副担架走进来,上面躺着那个重伤的乞丐。
乞丐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他被安置在一旁。
“香香,将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楚若涵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正厅中回荡。
香香浑身颤抖,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
她将楚南心回到楚家后,为了怀孕,回到顾承彦身边,却又暗中找男人生子的丑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
“二小姐她……每天晚上都会换新的男人。”香香的声音沙哑,“完事后,便由我带着他们出府,找个偏僻的地方,杀了毁尸灭迹。”
“这些男人都是方姨娘找来的,不是烂酒鬼,就是城中的乞丐。他们身份低微,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追究。”
众人听到这话,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震惊。
肃王的脸色更是阴沉得可怕,他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泛白,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顾承彦的脸色却是更难看,他本以为楚南心的奸夫是肃王,结果这个淫妇,夜夜笙歌,换郎君。
那些肮脏低贱的人,她也任由他们碰她的身子。
给他带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这时,那乞丐也挣扎着开口,将他与楚南心翻云覆雨的细节交代清楚。
“我当时还想着,怎么会有如此好的事?白白睡女人,还有银子拿。”
乞丐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懊悔,“结果这银子,是送我上路的钱呐。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在他们手里了。”
肃王坐在那里,如遭雷击。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如此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在昨日,他还以为楚南心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还盘着如何利用这个孩子,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恐怕就连楚南心也不知道,孩子是哪个野男人的种……
楚若涵看着肃王的表情,心中暗自冷笑。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如今,真相已然大白。方姨娘母女为了一己私欲,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丧心病狂之事,实在是罪无可恕……”
楚若涵话还未说完,肃王强压着满腔怒火与羞愤,站起身来,语气生硬又带着几分掩饰的尴尬。
“这是安阳侯府的家事,本王就不过多掺和了。”说罢,便抬脚就走。
“恭送王爷。”
安阳侯只说这一句,并未起身相送,意思不含而喻。
肃王恨不得脚下生风,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顾承彦不会放过楚南心的,安阳侯府也不会将他的事公诸于众。
他们府上出了这样一个妾室,最丢人的还是顾承彦……
顾承彦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了身旁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他满脸怒容,双眼布满血丝。
“楚南心这个贱人,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楚若涵微微抬眸,看向顾承彦,“楚南心做出这等丑事,的确罪无可恕。可她毕竟是我楚家女,还有方姨娘,她们犯下的罪孽,楚家自会清理门户。”
顾承彦闻言,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更加激动。
“她已经嫁给我为妾,做出这种不知廉耻之事,让我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今日我定要亲手了结了她,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顾承彦的手,恨不得指到楚若涵脸上,在他眼里楚南心烂透了,楚若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