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几个护士的聊天中,猜她们说的那个人是林玉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问,“什么?你说昨天被送来医院的林天宝和林玉珠是……亲兄妹?”
昨天,两个男人连在一起,被人抬来医院,这么炸裂消息不到一小时就在医院传得满天飞,她们当时就在前台亲眼目睹。
回家又听街坊邻居说,那小伙是刚入职的钢铁厂工人,为了前途把自己送到厂主任床上。
那人竟然是林玉珠的亲哥,这也太炸裂了。
她不是说她大厂主任的女儿、家世很好的吗?
如果家世好,那她哥为什么还要为了升职出卖身体巴结一个主任。
答案只有一个,她撒谎了!!!
没想到那个林玉珠不仅是绿茶白莲,还是个撒谎精。
黎季月肯定的点头,“对啊,就是兄妹,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甲幸灾乐祸的讥讽道,“林家奶奶,听玉珠说她爸是大厂的主任,您孙子还这么拼,真是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她也喜欢傅春生,羡慕嫉妒恨普普通通的林玉珠、凭什么得到傅医生的爱?
“什么大厂主任?我儿子就是个普通工人,我那黑心肝懒鬼的儿子和儿媳自己不努力上进,逼我孙子一定要出人头地,还说什么不能让我未来的孙女婿家看贬林玉珠那个赔钱货,可怜我的孙子被他们逼着走上绝路啊,造孽啊,唉!”黎季月一边跺脚一边哭得老泪纵横,低头抹了一把辛酸泪。
护士乙同情她一个老人家,赶紧说道,“老人家,林天宝在205病房,您直接上去吧。”
黎季月垂着头,垂下的短发遮住面容,点了点头,“……好,多谢护士同志!”
“不用客气。”
她刚走开,几个护士就沸腾了。
护士乙,“都姓林,准没错了。”
护士甲扯着唇角嘲讽道,“亲爹明明就是个普通工人,还天天在我们面前说,我爸是大厂主任怎么样怎么样收入多少,这下露馅了吧,撒谎精,我一定要在傅医生面前拆穿她的真面目。”
黎季月那边“吭哧!吭哧!” 吃力的爬楼梯,爬一步喘一下,听到护士们的议论,唇角微勾,露出得意的一笑。
她最喜欢借力打力了。
嘻嘻!
系统试探的说,“主人,你这一招太高了,等男主看清白莲花的真面目,凭着主人的优秀 和美貌,他就会回心转意爱上主人。”
黎季月,“死心塌地个屁,渣男会出轨。”
系统诧异问,“男主也会出轨?”
“男主也是男人啊,这本书的主角没有一个好人。”
“主人,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个好男人。”
利用它系统强大的搜索功能,一定能筛选出一个完美的优质男,跟主人生子。
黎季月皮笑容不笑道,“狗子,我谢谢你啊!”
这个死系统催婚比前世的长辈还积极,催催催,赶着投胎啊!
回头就找个绝嗣的对象,气死狗系统。
她来到205病房,林富贵夫妇刚出门, 一个回家拿钱交医药费,一个去食堂打饭去了。
病房里边没人,就林天宝一个,屁股上缝了七针,他趴在床上骂骂咧咧,“艹她妈的,等老子好了,一定要弄死那个该死的贱人,竟敢算计老子,老子弄你祖宗十八代,等老子出院就撅了你们黎家的坟。”
骂完又捶了一下床头,“砰!”
动作太大,牵动屁股上刚缝合好的伤口,“嘶,啊~”
“大孙子,我来看你了,嘿嘿!”黎季月皮笑又不笑,凑到他面前。
“啊!”林天宝扭头看到她像是树皮一样皱巴巴的脸、和诡异的笑容吓了一跳,瞬间翻身往后退,一屁股坐到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气,“嘶~”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瞪向黎季月恶,狠狠的咒骂道,“你,你这死老太婆,你是谁啊?谁是你孙子?滚滚滚,赶紧滚!”
“孙子,我是你奶呀,你咋不认得我了?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
黎季月手上的拐杖朝他的背部挥去,“砰砰!!”
又绕到另一边想要继续打。
林天宝抓住她的拐杖,用力一推。
“哎哟,哎哟。”她假装摔倒,抓着床边,蹲在他身后,手里出现一枚针筒,对准他的屁股扎进去。
林天宝浑身都疼,尤其是屁股上的伤口,好像要裂开了,疼的生不如死,对这点小疼没知觉。
他气得放下狠话,“谁是你孙子?你这个死老太婆认错人了,赶紧滚,不然老子就对你不客气了,啊!”
如果杀人不犯法,他一定要杀了这死老太婆,害他伤口裂开,疼死他了。
黎季月扎完把针筒收进空间,扶着老腰站起来,慢慢朝着门口挪去,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唉哟,年纪大了老眼昏花,认错了人,我孙子才不会打我呢,你个死扑街殴打老人,一点也不尊老爱幼,我诅咒你生子没屎窟(屁眼)……”
刚出205病房,又听到隔壁206传来的怒吼声。
“噗!呸!你竟然敢让老子喝冷水?”
是廖海平的声音,他的家属也不在,护士来查房,他要护士给倒水,护士就随手用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一杯。
他喝了一口发现是冷水,就把搪瓷干杯用力的砸在桌上,“砰!——”
用着命令的语气说道,“我要喝热水,去给老子打热水来。”
护士解释说,“我是查房的护士,不是照顾你的家属,打水不在我们护士的工作范围之内。”
如果病人的态度好点,她可以帮忙打个水,但这个病人态度实在恶劣,谁还不是爹生的娘养的,她才不惯着这种人。
廖海平听到护士还敢拒绝他,态度更恶劣了,“我是病人动不了,家属不在,你是负责这个病房的护士,帮我打壶水热水会死啊,助人为乐就是你们的职责,不去我就投诉你,我认识你们院长、主任,信不信老子让人炒你鱿鱼?”
护士是个年轻小姑娘,听他这么说差点被气哭了,害怕失去这份稳定的工作,自己又惹不起,只能忍了,红着眼眶拎着水壶去打水,“好,我去。”
她刚走远,黎季月就进了病房。
趴着的廖海平以为护士回来了。
他大多时候都是攻,受了一两次,伤得不重,但痔疮爆了,缝了四五针,只能趴着好好休养。
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扯了下唇,一副仗势欺人得意的嘴脸,冷哼一声,“哼!算你识相!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钢铁厂主任,手下管着几百人呢,伺候好老子,以后有你好处。”
黎季月做了一个鬼脸,凑到他面前,“嘿嘿!还我命来!”
声音粗嘎难听,像是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
这个姓廖的狗东西,自从当上主任后,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清白人家的姑娘,害她们投河上吊、自尽,又给家属赔偿或者安排工作安抚家属。
“鬼啊!”廖海平刚从手术的麻醉中醒来,只只吃了一点流食,神情恍惚,再加上做贼心虚,惊恐的拉过被子,蒙着自己的脑袋瑟瑟发抖,“别过来,别过来。”
“别怕,别怕,我不是鬼,我是林天宝他奶,你们发生过那啥关系,也算我半个孙媳了,我刚在隔壁看探望,他让我来看看你,想喝热水是吧?我来喂你,嘿嘿!”说着,黎季月用力扯下他的被子,把保温瓶中滚烫的热水倒在桌上的搪瓷缸杯里,又放进两颗泻药。
扯开他的被子,掐住他的下颌,把热水灌进去。
想喝热水?
那就多喝点。
廖海平想要掰开她的手,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力气还没这个老太婆大,挣脱不了一点,怎么会这样?
难道这个死老太婆真的是来索命的冤魂?
“呃……”
滚烫的热水灌入喉咙,像是有火在烧,很快又烧到食管、胃里。
来人啊!
救命啊!
谁来救救他?
他才五十多岁,没活够,还不想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