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直接笑嘻嘻的把王时丘按在椅子上,抓着他手腕,“嫂子,不用那么紧张的,用酒消毒就是有一点疼而已,不用对他这么温柔,这家伙皮糙肉厚得很,你随便造,我帮你抓着他,保证不会让他乱动。”
苏晚儿看了一眼蹲在她身旁的黎明,对他的看法又有了不同的改观。
她突然觉得,她好像一直都有点小看了他,他似乎总能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同的惊喜,让人忍不住想跟他交友,而且还什么都会,除了心思太过单纯,他好像真的不管哪方面都很优秀。
样样全能,性格开朗,全心全意对待朋友,还很会考虑身边人的心情,难怪连郁谨笙跟苏暮安这样孤寡的性子都能被他所带动。
这样一个人竟然会惹得学堂里大多数同窗对他生厌,倒也是稀奇。
经他这么一说,苏晚儿倒也没刚刚第一次上手帮人处理伤口的紧张了。
苏晚儿是不紧张了,王时丘倒是紧张得全身紧绷了,“你行不行的?”
“不行,你自己处理。”郁谨笙站在苏晚儿身后幽幽的看着他。
黎明看着他,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满眼的笑意,“不会吧?你竟然怕了,我揍过你这么多次都没见你怕过的,嫂子,别用布擦了,直接倒吧,疼死他,我下次去城西玩,我就去告诉风姐姐,让他以后嘴硬就让风姐姐用刀子划他一刀再洒烈酒,绝对包治嘴硬,哈哈哈哈……”
“你变态啊!”王时丘恨不得咬死他算了。
白青川跟白青之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俩,白青之还用手戳了戳黎明,“黎明,他可是你的死对头,你怎么还跟他好上了?他之前还冤枉了你呢。”
黎明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他好了,我明明是在报复好不好。”
“是这样吗?”白青之歪了歪头,有点怀疑的看着他。
“那肯定是啊。”黎明说的理所当然。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一直在帮他呢?刚刚还直接冲出去为他解围,还差点被人砍了。”白青之继续怀疑的盯着他的眼睛。
“哦,那也总不能看着他傻愣愣的在那被人诬陷吧。”
王时丘:“白痴。”
苏晚儿:“心太软。”
郁谨笙:“以德报怨。”
习秋:“大善人。”
苏暮安:“老好人。”
白青川:“活菩萨。”
白青之奇怪的回头看着他们,有点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指了指自己,“啊?你们说我吗?”
白青川瞬间有点不太想认这个弟弟了,“傻子。”
傅辛夷:“自作多情。”
“啊啊啊——”
白青之还没想明白又被王时丘疼得大叫打乱了思绪,王时丘直疼得想挣扎的抽回手,被黎明死死的抓着动弹不得,“你他娘的,能不能轻点?”
郁谨笙忍不了了,直接走到苏晚儿后面,弯腰拿过苏晚儿手里的酒瓶往他手上倒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郁谨笙把酒瓶交给一旁的傅辛夷,“好了,老头,你教我媳妇包扎吧。”
黎明看着郁谨笙满眼的佩服,“哥,厉害!”
白青之跟傅辛夷看着王时丘那疼得都不自觉颤抖的手,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王时丘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眼怨愤的盯着郁谨笙,郁谨笙对此只是哼了一声。
他媳妇他都舍不得说过一句,他没打他都算好的了。
傅大夫直接站起来也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你叫谁老头呢?你爷爷没教过你怎么喊人吗?”
郁谨笙捂着头满脸不服的看着他,“你又不是我媳妇的师傅,我又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怎么叫你。”
“哼,满嘴歪理。”傅大夫也回瞪着他,这小子不过才几年没见,竟然就大变了样,还越变越无礼了。
从前见他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如今竟成了个不会说话的无赖。
苏晚儿有点犹豫的拿着那瓶外伤药,“傅大夫,这个要倒多少?”
傅大夫看也不看他,“随便倒。”
王时丘瞬间汗流浃背,他朝黎明看去。
黎明看也不看他,直接笑嘻嘻的对苏晚儿说:“没事,嫂子,你随便倒,这家伙不差钱。”
随便倒是倒多少?这是差不差钱的事吗?
苏晚儿有点懵,但还是随随便便的倒了一整瓶,不差钱那就是倒得越多越好吧?
郁谨笙见苏晚儿把药倒好了,拿过一旁的绷带,拉开苏晚儿,“包扎简单,不用学就会了,我来给他包。”
苏晚儿就这样懵懵的被郁谨笙扯开了,傅大夫看着他挑了挑眉,以后还是别让这家伙进来了,这家伙绝对会是他这个徒儿学医路上的绊脚石。
苏晚儿他还是挺满意的,记性好,还认真,来这里待的时间还不到一天,就已经背熟了好几个药的用途,刚刚过来不过看傅辛夷在那边背药材,她一下子就能分出来好几种,还能纠正傅辛夷,要是被郁谨笙这个烦人的家伙耽误了就太可惜了。
傅大夫也懒得管他怎么给人包扎,直接带着苏晚儿去捡药材。
半晌,王时丘看着自己鸡腿似的手,“你对我有意见?”
“噗——”黎明松开了他的手,捂着嘴忍着不笑出来。
“哈哈哈……郁兄厉害!”白青之早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青川拍了拍郁谨笙的肩膀,“想不到郁兄你还有这等招数。”
苏暮安看了一眼,“报复手段不错,明天这手应该能废了。”
习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郁谨笙歪头看着他们,“我包得不好吗?”
“好,包得特别好!”黎明直接揽上郁谨笙的肩膀,“哥,你简直太会包了。”
郁谨笙听到黎明夸他,他瞬间又没什么负罪感了。
傅大夫跟苏晚儿闻声走了过来,苏晚儿看到王时丘那缠得连手指都看不到鼓囊囊的手,瞬感风中凌乱,这手应该已经废了吧?
傅大夫瞥了一眼被黎明夸到骄傲的郁谨笙,幽幽的说道:“你跟他有仇?”
“没有啊。”郁谨笙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这不是给他包扎好了吗?”
“那么大一卷绷带,你全部用完了?”傅大夫有点汗颜,还好郁松年丢给他的是苏晚儿,不是这个郁谨笙 ,要是被他治,那人不死也得残吧。
“对啊,他伤得那么重,不就要多缠一点绷带吗?”他之前那点小伤他也用了一卷绷带呢,就是缠得有点不舒服,第二天手有点可怕,但半天就好了,后来奶奶都没让他缠绷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