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女人的这句话，夜凌的脊背微僵，随即心里一暖。
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不会放心。
夜凌在床边坐下，眸光深邃而炙热。
他的嗓音慵懒戏谑：“小暖儿，男人在早晨都有生理反应，你确定要看我的身体吗？”
轰！
夏暖白皙细腻的脸颊浮现一抹红晕，他……他在说什么啊？
嗫嚅着低声说道：“你不许对我使坏！”
言外之意便是，她还是要看他的伤口。
夜凌嘴角的那抹弧度加深，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夏暖娇艳的脸颊，入手的触感温软细腻，和她的身体一样。
见鬼了，他这还没有对她做些什么呢，自己这身体就有了反应，他有些怀疑，这个小女人是不是给他下蛊了？
男人的嗓音沙哑性感：“叫我声老公，我让你看。”
夏暖：“……”
贝齿轻轻咬住唇瓣，她的嗓音细软勾人：“老公……”
一瞬间，就勾起了夜凌的火，他觉得自己这是自作自受！
其实今天回锦园，除了心里记挂她，想她的厉害，他心里是存着要和她算账的心思的。
这个小女人穿成那样在宴会上招摇，他还和她算账呢！
可是一见到她，他这身体就有些不受控制，不自觉地就想到那点事，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精虫上脑？
伸手，夜凌打算解开衣服给这个小女人查看伤口。
夏暖伸手打开灯，卧室里，瞬间明亮起来。
等到看清楚男人背部的伤口，以及那些大大小小的新旧疤痕。
夏暖蓦地红了眼眶。
这个男人又骗她！
这伤口虽然已经经过包扎，看不太仔细，可是从包扎的面积来看，根本就不是他口中的小伤！
而且，那些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新旧伤疤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猜想过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简单，从他那冷漠的感情来看，她也知道走上如今的地位，这个男人一定付出了常人所不能付出的。
可看着他身体上的这一切，她还是心里没来由的酸涩无比，涩得她疼痛难忍。
这个男人，以前究竟受了多少苦？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些伤疤，可却又顿住。
白皙纤细的手指微微握了握，然后又松开，她轻柔地抚上一处疤痕。
而夜凌不是没有感知到小女人情绪的变化，可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然后，他听到了夏暖极其细微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颤意，她说：“都过去了。”
却没说，什么都过去了。
可夜凌就是明白夏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她是在和他说，以往那些痛苦的事情都过去了。
所以，不疼了。
以往，温可欣不是没有安慰过他，他的那帮兄弟也关心过他，可他毫不在意，过去了就过去了，也许第一人格可以忘记，可他从不曾忘记那一年的生活。
可是如今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女人在对他说“都过去了”。
他这心里竟然诡异地生了一丝涩涩的感觉。
都过去了吗？
可以过去了吗？
如果过去了，还有人记得他吗？
他本就是因那一年的痛苦生活而生的，如果都过去了……那他算什么？
然后他又听到夏暖说了一句：“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如在h国时，第一人格对她说的那般——他会一直陪着她。
似乎她在和第一人格隔空许下生死相依的诺言。
所以，夏暖，你爱的到底是谁？
是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