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再次回到承太郎一行这边。
……
从峡谷口驶入谷中后,众人也彻底被迷雾所环绕。
看着道路两旁的街道,乔瑟夫默默点了点头。
“倒也算整洁,但好像不怎么热闹嘛,难道是因为太迟了?阿布德尔,你对这里有印象吗?”
乔瑟夫说着,指了指附近的商家,的确,其中的大多数都很冷清,有人驻足的少部分商店也只是零星几个顾客而已。
阿布德尔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按这个状态,这里大概能有个几千人吧?那应该是有旅馆的……啊,看到了!”
花京院忽然拍了拍前座驾驶位上的波鲁纳雷夫,说道,“波鲁纳雷夫,停车,我去问一问。”
“奥。”波鲁纳雷夫应声,将车靠在路边,“那就干脆一起去吧,反正时间也不早了,要是有空房间,那就直接在这住。”
“我也是这个想法。”阿布德尔点头赞同,一起下车。
“说起来,这里确实很安静啊,老头说的没错。”奈迈尔靠在车边,望着来往的人群皱了皱眉,“实在是安静地太过了点……”
这些居民个个都披着披风,也不知是不是大雾影响了视觉,总之,他总觉得每个人的脸好像都是那样的木然。
而且,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腐朽气味,总是在鼻尖若隐若现,搞得他都有些烦躁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好老板,还有房间可租吗?”(英文)
花京院走上前去,对着旅馆老板露出微笑,礼貌道。
站在门口的旅馆老板瞥了花京院一眼,默默收回眼神,继续对着前方的马路望去,似乎并不想开口回答。
花京院尴尬地回头望了眼众人,耸了耸肩:“难道这里不通用英文吗?”
“我来试试吧,我之前和人学习过,在巴基斯坦以西的伊斯兰地区,得这样打招呼——”
说着,乔瑟夫走到旅馆老板面前,默默挡住了老板的视线,“Asalam Alaykum!”
在穆斯林的问候语中,“Asalam Alaykum”即代表“愿安拉赐你平安”,是来自天堂的问候,含有安拉的尊名,于是就必须回应,
如“walaykum Asalam”,意为也愿安拉赐你平安。
伊斯兰地区的穆斯林人口比例相当高,所以乔瑟夫这一句也是占着这么一个便宜,想要这位看上去并不乐意开口的店家被迫打招呼。
然而,在乔瑟夫的微笑中,旅馆老板却是继续木然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乔斯达先生……”波鲁纳雷夫正想上前也试试看,发挥一下自己的交流魅力,突然,一声大力的“啪”,就从乔瑟夫身前传来。
“啪!”
众人看去,原来是旅馆老板将店门前的“opEN”开张牌翻了过来,变成了“cLoSE”打烊牌。
波鲁纳雷夫顿时就急了,一步跨上去,好在是花京院拦住了,否则差点就得撞到老板。
他嘴中气道:“喂!我说你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直接关门吧!我们几个可是很礼貌和你问好了,连一句话都不说吗?!”
“算了波鲁纳雷夫!这里关门就关了吧,毕竟店是人家的!”花京院拦得费劲,好不容易把波鲁纳雷夫推回去,扭头在波鲁纳雷夫耳边轻声道,
“波鲁纳雷夫,这个镇子应该还有别的旅馆,不用非得在这。”
看见波鲁纳雷夫的吵闹举动,旅馆老板却只是轻轻一瞥,就再次木然地望向了前方。
乔瑟夫擦了擦额头莫名的冷汗,和承太郎对视一眼,尝试性地又问道:“那个……店家,这镇子上还有其他旅馆吗?”
闻言,旅馆老板微微皱眉,松开拍在牌子上的手,双手抱胸,扭头离去。
“不知道。”
“啊?”乔瑟夫愕然,“不知道是……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啊?看你旅馆外面的磨损情况,开得时间应该不短,怎么会不知……”
乔瑟夫正想追上去问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表情一顿,眼看着老板走进门内,脚下忽地落了几只黑糊糊的东西。
定睛看去,是几只正翻着身,即将死掉的蟑螂。
“这……”
见到这诡异一幕,本就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乔瑟夫更加紧张了,双手都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搓了搓。
“嗅……嗅嗅……”
众人身后,靠在车上的奈迈尔仰起头仔细闻了闻,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他喃喃道:“怎么越来越浓了……到底是哪里传来的……?”
……
在旅馆老板这吃了瘪,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没了想法。
波鲁纳雷夫挠了挠头,提议道:“要不随便找个路人问问吧?总不能所有人都不乐意和我们说话吧?难不成这里排外?”
“应该不至于,从这条路走的话基本必须路过这里,如果真的排外,也不至于会在地图上标明这样的路线了。”花京院摇了摇头,道。
“那就问问吧,要不就那边那个人?”乔瑟夫指了指在不远处的柱子旁低头休息的男人,同意了波鲁纳雷夫的提议。
大家也没有反对,于是波鲁纳雷夫快步走过去,先行凑了上去,腆着笑脸。
“你好啊阿叔,打扰了,我们正在找旅馆,不知道是否可以……诶?”
众人还未跟上,就见波鲁纳雷夫突然后退数步,一脸震惊。
“怎么了,波鲁纳雷夫?”阿布德尔正问着,却听奈迈尔轻声道。
——“大家注意,我闻到火药味了……”
“火药……”承太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担忧,望向了波鲁纳雷夫。
下一秒,波鲁纳雷夫果然拎起那男人的手,其中就抓着一把还冒着烟的手枪:“喂,大家,快来看!这个人死了!”
那男人死状凄惨,满脸惊恐的同时,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浑身都紧绷着,就好像是短时间内被大量恐怖临身、吓死的一样。
“他到底怎么死的!?”
波鲁纳雷夫晃了晃那男人的手,没曾想男人头一仰,数只壁虎顺着对方的嘴和衣领爬出,就要沿着手臂爬上波鲁纳雷夫的手。
波鲁纳雷夫只好松开手后退两步,任由男人倒在地上。
花京院蹲下来掀开了男人的兜帽,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