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倾沙放下碗,目光锐利地盯着朱雅函,“你在汤里加了什么?”
朱雅函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万倾沙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抓起桌上的勺子,狠狠砸向朱雅函。
“你找死!”他怒吼道。
朱雅函侧身躲过,脸上依旧强装镇静,“怎么?万大少爷连一碗汤都喝不下去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挑衅,仿佛在故意激怒他。
万倾沙被她的态度彻底激怒,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摔在地上。
“你这个贱人!敢耍我!”他一边骂,一边拳打脚踢。
朱雅函无力反抗,只能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尖叫。
其实,朱雅函早就计划好了。她知道万倾沙一定会来找她,所以她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她在鸡汤里放了安眠药,只要他喝下去,就会失去反抗能力。
然而,万倾沙只喝了一口就发现了异常。他暴怒之下,对朱雅函拳打脚踢,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朱雅函咬紧牙关,忍受着疼痛,心里却暗暗冷笑。
“再忍一忍,药效很快就会发作。”
万倾沙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坐回椅子上。他满意地看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朱雅函,朝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贱人,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安眠药开始发挥作用,他的视线逐渐模糊。
朱雅函趁机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现在,轮到我了。”
万倾沙试图站起来,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摇晃。他伸手想要抓住朱雅函,却扑了个空。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的声音虚弱,带着一丝恐惧。
朱雅函已经不在原地,地上只留下了一小滩血迹。
万倾沙努力睁大眼睛,想要找到她的身影。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万倾沙的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朱雅函站在他面前,手里握着一把沉重的铁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的眼神冰冷而疯狂,嘴角挂着一抹狰狞的笑容。
“你……你想干什么?”万倾沙的声音颤抖着,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朱雅函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举起铁锤,目光死死锁定在他的脸上。
万倾沙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恐惧像潮水般淹没了他。
朱雅函的笑容狰狞可怖,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美感。她的笑容发自内心,仿佛多年的仇恨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万倾沙,你还记得我吗?”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万倾沙的瞳孔猛然收缩,眼前的朱雅函与记忆中那个美丽天真的少女重叠在一起。
那时的她,笑容灿烂,眼神纯净,仿佛整个世界都装在她的眼里。
而现在的她,脸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每一道都是他亲手留下的印记。
“这些伤……都是我……”万倾沙的声音颤抖着,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曾经对她做了什么,而现在的她,是来复仇的。
万倾沙想要尖叫,想要逃跑,但安眠药让他的身体变得迟钝,头上的剧痛更是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像一条垂死的虫子,在地上无力地蠕动着。
朱雅函冷冷地看着他,心里涌上一阵难以形容的快感。
“万倾沙,你现在和我一样难看了。”她低声说道,随后坐在他身上,就像他曾经对她做的那样。
朱雅函举起铁锤,目光冰冷而坚定。
“这一下,是为了我的脸。”她低声说道,随后铁锤狠狠砸下。
万倾沙嘶哑地求饶,声音里满是绝望,“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然而,他的哀求没能阻止铁锤的下落。
朱雅函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万倾沙的脑袋上,每砸一下都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这一下,是为了我的尊严!”
“这一下,是为了我的痛苦!”
血花飞溅,洒在她的脸上和眼睛里,但她毫不在意,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直到耗尽所有力气。
朱雅函看着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万倾沙,忽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哭泣。
泪水混合着血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腥甜而苦涩,就像她的一生。
她失去所有力气,无力地倒在了万倾沙的尸体旁,愣愣地看着那具无从辨认的尸体。
忽然,她伸出手,将万倾沙抱住了。
“万倾沙,我还好看么?”她低声问道,但没有人回答她。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朱雅函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她看了一眼地上早已冰冷的尸体,心里却没有一丝后悔。
她爬到一旁,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后,朱雅函冷静地说道:“我杀人了,死的是万倾沙。”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我知道了。”
朱雅函挂断电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可朱雅函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男人听到这个消息时,嘴角微微弯起的得意模样。
……
鹏城的天空终于放晴,阳光洒满大地,连带着人的心情也跟着明朗起来。
朱子晴的嗜睡状况有所改善,但新的烦恼却接踵而至——孕吐。
尤其是清晨和晚上,她的胃里翻江倒海,仿佛连呼吸都带着酸涩的味道。
谭浩宇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朱子晴趴在洗手台上干呕,眉头紧锁。
“子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走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
朱子晴摇摇头,声音虚弱,“没事,医生说这是正常反应。”
谭浩宇握紧拳头,心里满是无奈。
他特意请来了权威的妇产科医生,却被告知这是孕妇常见的孕吐反应,无法避免。
“正常反应?看她这么难受,你告诉我这是正常的?”他几乎要发火,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