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15四分之一决赛,李和宸对阵川上流星,唐乙仁对阵李承洙。其余队员的比赛告一段落,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张无尘身上。
第一局,张无尘就像一台启动的推土机,势不可挡。对手川上流星,人送外号「脚盘鸡」,此刻真的像只被踩扁的鸡,毫无还手之力。11:0,张无尘干净利落地送了他一个光头。
第二局,脚盘鸡似乎缓过神来,开始尝试反击,然而在张无尘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11:3,张无尘轻松拿下第二局。场边的脚盘鸡教练脸黑得像锅底,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着,估计是在用家乡话问候裁判祖宗十八代。
这时,张无尘从背包里翻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盒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
「无尘,你干嘛去?」王大鹅一脸疑惑。
「给对面送点希望。」张无尘神秘兮兮地走向脚盘鸡的休息区。
「四你马赛,」张无尘操着一口蹩脚的日语,走到脚盘鸡和教练面前,打开小盒子,露出里面几颗褐色的「丹药」。「我这里有颗神奇的丹药,我们都是吃了这种丹药,实力才这么猛的,要不要来一个?给你们优惠价!」
脚盘鸡一脸懵逼,看看丹药,又看看张无尘,活像一只被雷劈了的鹌鹑。倒是他教练,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一把抓住脚盘鸡的肩膀:「真的?你们平常训练都吃这种东西,实力才这么强大的?」
「那当然,」张无尘一脸认真地胡说八道,「这可是我们国家队的不传之秘,要不是看在你们是邻国的份上,我可不会拿出来。」
「多少钱一颗?」教练急切地问道。
「不贵,看你们是邻国,友情价,2万刀一颗。」张无尘狮子大开口。
教练想都没想,直接掏出钱包付了款。张无尘接过钱,心里乐开了花:「一颗小小的麦丽素,就这么2万刀了,这钱也太好赚了!」
回到休息区,王大鹅一脸好奇:「无尘,真的有那么神奇?怎么没见过你吃?」
「鹅哥,那是丹药吗?那是麦丽素!小零食,要多少有多少。」张无尘压低声音,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啊,论整活,还是你啊!」王大鹅也忍不住笑了。
第三局开始了,吃了「神药」的脚盘鸡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张君,感谢你卖给我丹药!现在的我实力大增,我会狠狠击败你的!」
张无尘当然不能让他赢得太难,毕竟得让人家觉得这「神药」有效啊。于是他开始放水,故意制造一些失误,让脚盘鸡追回几分。最终,11:6,张无尘「险败」。
下场休息时,王大鹅凑到张无尘耳边,憋着笑说:「无尘,你说等他们发现是假药后,会是什么表情啊?」
「估计会道心破碎吧,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张无尘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第四局,张无尘继续表演,一边压着比分,一边观察着脚盘鸡的表情。只见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又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活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比分来到9:9,张无尘开始加大火力,每一球都打得刁钻无比。脚盘鸡明显有些招架不住,额头上开始冒汗。
10:9,张无尘拿到局点。
10:10,脚盘鸡顽强地扳平比分。
11:10,张无尘再次拿到局点。
11:11,脚盘鸡又追平了!场边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赛场。
12:11,张无尘一个猛攻,再次拿到局点!
终于,在一番拉锯战之后,张无尘以13:11的比分艰难地拿下了第四局。大比分3:1,张无尘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
第五局,脚盘鸡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他眼神空洞,动作机械,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吃了「神药」的他,反而发挥得更差了。张无尘没有再放水,干净利落地以11:2结束了比赛。
赛后,脚盘鸡教练一脸铁青地走到张无尘面前,用生硬的中文说道:「你的药,没用!」
张无尘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不可能啊,我们都吃这个!是不是你使用方法不对?」他故作神秘地凑到教练耳边,低语道,「其实啊,这药需要配合一种特殊的呼吸法才能发挥作用……」
看着教练一脸认真地向他请教「呼吸法」的样子,张无尘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另一边,唐乙仁的比赛也结束了,他以4:0的比分轻松战胜了棒子国的李承洙。两人来到张无尘身边,唐乙仁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啊,又赢了!」
「那是当然,」张无尘得意地扬了扬眉毛,「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对了,」唐乙仁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教练叫我们过去一趟,好像有什么事要说。」
三人来到教练休息室,发现气氛有些凝重。李教练脸色严肃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
「教练,什么事啊?」张无尘好奇地问道。
李教练抬起头,目光落在张无尘身上,缓缓说道:「刚刚接到通知,国际乒联对你的比赛录像进行了审查……」
李教练的话还没说完,张无尘就一摆手,满不在乎地打断了他:「查就查呗,有什么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翘起二郎腿,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仿佛被审查的不是自己一样。
李教练被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知不知道比赛严禁嗑药!你怎么还这么不在意?!如果落实了,你的成绩就没了,你知不知道啊!」他猛地一拍桌子,文件都跳了起来,休息室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张无尘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问道:「李教练,你是说,我上场前磕了,卖给脚盘鸡那种药?」
李教练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国际乒联就是说你磕了那种药!」
「害,多大点事呢,」张无尘掏了掏耳朵,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个药啊,我都不知道磕了多少了。」
此话一出,李教练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指着张无尘,手指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王大鹅和唐乙仁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张无尘会说出这种话。王大鹅看不下去了,连忙打圆场:「行了无尘,说实话吧,别再气李教练了。」
张无尘这才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药丸,在手里抛了抛,然后递给李教练:「喏,麦丽素牌子的,纯巧克力,童叟无欺!」
李教练接过药丸,仔细端详了一番,还是一脸狐疑:「麦丽素?真的?你小子可别骗我!」
「保证百分百纯正!」张无尘拍着胸脯保证,「不信你尝尝,味道绝对正宗!」
李教练将信将疑地打开盒子,放进嘴里嚼了嚼,一股熟悉的巧克力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还真是麦丽素……」他喃喃自语,脸色逐渐缓和下来。
「我就说嘛,」张无尘耸耸肩,「国际乒联那些家伙肯定是搞错了。估计是把我和脚盘鸡的尿样搞混了,他那玩意儿才叫五花八门呢……」
李教练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没好气地瞪了张无尘一眼:「你小子,以后说话注意点!差点没把我吓死!」
「嘿嘿,这不是活跃一下气氛嘛,」张无尘嬉皮笑脸地说道,「教练,你也太紧张了,你看我像那种会嗑药的人吗?」
李教练没理会他的插科打诨,转头看向王大鹅和唐乙仁:「你们两个也一样,比赛期间一定要注意,别给国家队抹黑!」
「知道了」王大鹅和唐乙仁连忙应道。
「行了,没事就回去休息吧,」李教练挥了挥手,「明天还有比赛呢。」
三人走出休息室,唐乙仁一脸担忧地问道:「无尘,你真没事吧?国际乒联那边……」
「放心吧,没事,」张无尘拍了拍唐乙仁的肩膀,「我心里有数。」
王大鹅也凑了过来:「无尘,你那麦丽素是从哪儿弄来的?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嘿嘿,秘密!」张无尘故作神秘地一笑,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