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淦西五个喝了一会,其他五个分两批回来,也加入喝酒队伍。
得知他们的设计已经完成,开始了定制零部件的工作,无不羡慕。
他们两组的设计方案到现在还没完全定下来,并且组内的争议越来越大,有进行不下去的迹象,还把争议的焦点讲了出来。
秦淦西这才知道他们两个的项目,符雅松想搞测量设备,陈德亮想搞木材加工设备。
对他们争议的焦点,秦淦西觉得他们双方的观点都有失偏颇,要么是超出这个年代的技术,零部件买不到,除非自己加工;要么没有新意,只是对目前的产品进行复制,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和解决问题的思路。
喝了六两酒后,他洗洗睡了。
他们也都没再喝,都洗洗睡。
毕竟明天每人还有自己的工作,不能影响。
秦淦西还有自己的事要做,那就是如何不让八十米范围内的声音全入耳中。
如果持续这样下去,他会变成神经病的。
试着不听,做不到;试着堵住耳朵,好像好些,但还是有轻微的杂音……实在想不出办法了,他干脆练习一心四用,没想到已经很熟练了。
施展的时候,他不但可以听到整栋宿舍的声音,还可以听到旁边马路上人说话的声音。
“这还是一心四用吗?完全是一心无数用啊。”
数百人的说话声进入耳中,青蛙、蟋蟀等小动物的叫声和水塘里鱼叭水的声音进入耳中,厕所里水箱进水的哗哗声、冲水的“嘭…哗…嘭”声,不绝于耳。
说的不好听,有人放屁的声音都清晰可听。
某个时间,他想再和系统扯一扯,最终还是决定算了,免得被气得吐血。
干脆,他把意识探入空间,去催干那八百来斤稻谷。
没想到这么一来,外界的杂音没有了,他进入一种空灵的状态。
把稻谷催干后,他又开始催熟稻谷,一遍往后还没睡着,又开始催第二遍。
应该是第二遍还没催完,他就睡着了,因为第二天早晨醒来,他看到地里的稻谷高低不一,且高的已经抽穗了。
他对昨天下午出现这种情况的情况进行回忆,发现那时是担心何娟突然推门,所以注意力并没集中,一直到上床后,还在留意周边情况,都是注意力没有集中。
“应该是这样。”
得出这个结论,他把注意力集中起来,全身心盯住天花板,结果还真是,外面的声音很轻微了,并且能听到的只有室内的鼾声,还有路过门口的脚步声。
试着一心二用,也是这样的结果。
然后试一心三用、一心四用,还是这样的结果。
在放松自己,试图听更多的声音,果然,大量的声音传来,一股脑进入耳中。
马上再一心四用,那些声音消失了。
“看起来专心才是阻挡杂音进入的堤坝。一心一意是专心,对我而言一心四用也是专心。”
有了这个结论,他的心情放松了。
还暗喜自己拥有了一种特殊能力:可以监控意识覆盖范围内的情况。
联想到昨天出现这种情况的前提,他马上起床去洗漱,然后和张立维等四人简单交流一下,便去爬麓山。
有昨天无意得来的有益经验,今天开始就要巩固。
麓山是一座很有意思的山,山顶有道教的云麓宫,山腰有佛教的麓山寺,山脚有976年建成的书院,属于儒家一派。
古树林中一山三教,天下唯一。
工学院处在麓山脚下,宿舍楼、教学楼、实验楼全都被绿树丛拥,很是幽静。
只是这时到处耸立的土砖炉、到处冒出的黑烟,把这种幽静破坏殆尽。
他寻找一条没有人烟的小路,一路往上跑,一直跑上山顶。
来到距离云麓宫不远的一块平地,查探周边八十米无人后,他开始专心站桩、打拳。
一练就是一个小时。
练完后,他感觉头脑清晰,精力充沛,没有一点疲劳的感觉。
停下来做拉伸时,他转着看周边的情况,看到麓山东面和西面都由不少土砖炉,都在呼呼冒黑烟,尤以西面最密集,不由得心痛,“这里可是大学最密集的地方。”
喝了一些空间的泉水,再也没有汗流出后,他坐下来吃了两份牛肉面,再加一个糖油粑粑和一个大肉包子,还有一根黄瓜,这才缓缓走下山。
快要到达一栋的时候,他听到不远处有人叫自己,扭头看去,是同班同学钟意茹,便停下脚步看向她,“钟同学,有事吗?”
钟意茹小步快走过来,笑着说:“秦淦西同学,我们小组的产品设计遇到了困难,想请你帮忙指导一下。”
等她走到身边,他问道:“你们组里讨论的结果怎么样?”
她满脸灿烂的笑容,“还没讨论,但我觉得有很大的困难,所以想请你帮我们出出主意。”
秦淦西问道:“你是组长吗?”
她还是双眼星星翻涌,“不是,我只是组员。”
秦淦西心中一万匹草泥马跑过,“你不是组长,充什么大头?以为你那皱巴脸笑得很好看?”
身体快速后退两步,回应她道:“钟同学,你们组还没讨论,就不能断言设计遇到了困难。你先和同组的人商议吧,我要上厕所去了。”
说着,转身就跑,跑进宿舍楼,恰好遇到陈德亮出来。
“小十,跑什么?”
“着急上厕所。”
看到前方不远站着的钟意茹,马上又说道:“二楼厕所的人多,最好去别的楼层。”
走在后面的胡集亚正想问秦淦西跑什么,看到前方的钟意茹,马上拉着陈德亮快步往前走,在离开她二三十米后吐槽。
“这个钟同学还真死皮赖脸,吓得我们小十只能躲着她。”
“就是,生理年龄比小十大六岁,相貌年龄大十五岁,小十一直都是远离她们,为什么还要这么缠着她,桃花还有这么撒的?”
“也许是小十没有很直接表明拒绝的意思。”
“她们也没表明啊,只是经常以各种各样无聊的理由来找他,要怎么拒绝?说到底都是同学呢,弄得他每次都是要借口上厕所。”
“……”
秦淦西进入寝室,释放意识去探查,看到钟意茹还站在门外,心里不禁爆出万个mmp。
坐了几分钟后,他干脆锁了寝室门,朝外面走去。
“我不是原主,不能怕她们,不能因为她们乱了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