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走了哦,不要太想叔叔。”
“好,再见。”
克洛伊送魏乔安出了别墅,此时门口正停着一辆黑色宾利,见两人出来,车里立刻下来两个黑衣壮汉。
“部长。”
两个黑衣壮汉一个拉车门一个拎行李,配合的十分默契。
魏乔安坐进车里,最后一次邀请克洛伊和他回美国,然后他再一次被拒绝。
目送车身消失在拐角处,克洛伊这才返回别墅里。
而此时这栋别墅冷色调的装修在经过一星期的摧残后,早已不见原来的样子。
白灰色的墙壁上画着各种颜色鲜艳的绘画,花团锦簇、万马奔腾,窗帘、柜门、楼梯扶手、地板,只要空着的地方都被魏乔安画上了他的杰作,甚至吊顶上都是画,一抬头就是晚夜星河,还怪好看的。
克洛伊抬头欣赏了片刻,这才想起来次卧里还在昏睡着的琴酒,连忙跑了过去。
次卧的床上不见人影,克洛伊就知道琴酒醒了,一进卫生间果然看到他在冷着脸拆辫子。
此时他那一头长发被编成了无数条小辫子,拆开的部分也是弯弯卷卷,像是刚烫了羊毛卷。
这同样是魏乔安的杰作,他昨天凌晨给琴酒注射了麻醉药,然后……
“特吉拉呢?”琴酒咬牙切齿的问道,克洛伊看到他的手在抖,很明显他气的不轻。
“畏罪潜逃了。”
琴酒更气了,手上瞬间没了轻重,两根银发就这样被拔了下来。
克洛伊愧疚上前,帮他把剩下的头发拆开。
要不是她把特吉拉请来,琴酒也不会被折腾一个星期,先是他的房子,然后是他的枪,没想到临走前还要把人折腾一遍。
头发拆完了,男人那头飘逸顺直的长发也变成了卷毛,克洛伊猛掐自己才没笑出声来。
特吉拉……真是太坏了!
“我出去买个直板夹,给你把头发变回来。”
“不用了。”
琴酒拉住克洛伊,直接将她横抱而起。
克洛伊盯着他带有询问之意的双眸,红着脸点点头,无声默许了他的行为。
“去主卧。”克洛伊环住琴酒的脖子,神色不安的看着这间卧室。
依照特吉拉的恶趣味,他不一定从哪里给他们留了‘惊喜’,万一他们滚着滚着发现了那个惊喜……
想一想就糟心!
“好。”琴酒应下,抱着她向主卧走去。
这间卧室是如今花里胡哨的别墅里唯一的净土,熟悉的环境让克洛伊放松下来。
身上的睡裙很快就被脱下,克洛伊在这种事上还是很害羞,在被脱光光前她钻进了被子里,下一秒她却愤怒的把被子扔下了床。
此时她白嫩的肌肤上被染上了各色颜料,而被扔在地上的被子,也露出了隐藏在里面的三行字。
【不会我刚走你们就要做羞羞的事吧?】
【颜料是可洗的哦。】
【安全措施我拿走了,你们努力,争取多生几个。】
克洛伊崩溃捂脸,琴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压制住愤怒的情绪后,用还算干净的床单裹住克洛伊,带她到浴室里做清洗。
然而刚放好热水的浴缸里却逐渐冒出一行字,【你看到字的时候,说明水温太热了,现在不适合浴室play哦。】
琴酒现在很想杀人,尤其是那个代号特吉拉的混蛋!
字迹很快消失,但克洛伊一点也没有踏足浴缸的想法了,她匆匆的用淋浴把身上的颜料洗净,穿上浴袍,然后和琴酒一起把别墅里的各个角落都翻了一遍。
【你们不会生气了吧?】——床底的字条。
【别生气,开个玩笑罢了。】——沙发夹缝里的字条。
【这瓶酒一定要喝,有利于我快点抱孙子。】——酒瓶上的便利贴。
【这你们都能找到?】——花盆土里的字条。
【别找了,快点去造小人。】——衣柜里的字条。
琴酒将这些纸条撕了个稀巴烂,转身向一楼藏枪的暗格走去,然而暗格里的枪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好几种没开封的成人玩具,以及熟悉的纸条。
【你不会是想来杀我吧?枪在次卧里,这是最后的彩蛋礼物哦。】
克洛伊此时也拿着从次卧里翻出来的枪来到了一楼,看清暗格里的东西后,她被气的直掐人中。
“啊啊啊啊!我要活剐了他!”克洛伊形象全无的尖叫道。
琴酒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着被弄得一团乱的别墅,直接用手机联系组织后勤部,要求更换住所。
克洛伊过了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她软软的靠进琴酒怀中,真诚道歉:“对不起啊,要不是我非要找到真相,也不会……”
“不怪你。”
“那这些东西怎么办,扔垃圾桶也好丢人……”克洛伊指着暗格里的物品问道。
琴酒垂眸不语,但他眼神中的怪异情绪却让克洛伊整个人亚麻呆住了。
“……你,你不会……那么……变态的吧……”克洛伊瞬间退出他的怀抱,涨红着脸抱紧自己。
男人依旧不语,却在她要转身跑路时扯住了她的浴袍带子,将人重新拉回怀里。
“阿阵……”克洛伊叫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的理智。
听到这个称呼时,琴酒愣了一下,眼底的情绪却更加火热。
克洛伊将脸埋进他的怀里,闷声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好,一会儿扔了。”
克洛伊微微抬头,露出一双带笑的眼睛:“阿阵,你是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琴酒没有回答,他从来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喜恶,但克洛伊能很精确的捕捉到他的情绪,并进一步猜到他是否喜欢。
“那我以后都这样叫你好了。”
琴酒并不明显的勾了勾唇:“在外面还是要称呼代号。”
克洛伊笑着点头,踮起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她发现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上眼前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