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五天后,克洛伊就被允许出院了。
为了避免降谷零和琴酒再次撞上,克洛伊就提前支开了他,期间割地赔款,承诺以后要经常‘私会’。
出院当天,陪护克洛伊的人变成了早田雄太,因为今天只有他轮休。
“老大,我真的吃不下了!”
早田雄太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汉堡,嘴里还被塞了一块披萨。
克洛伊捧着杯奶茶,眼含歉意道:“我没想到这些最小分量的还会剩这么多。”
早田雄太有些抓狂,是最小份量没错,但你点了二十多份啊!
琴酒抱着一束百合花走进病房时,早田雄太已经被撑得躺在沙发上动不了了。
对于克洛伊身边出现的男性,琴酒一贯是保持无视态度的,这次也不例外,旁若无人的将克洛伊抱在了怀里。
克洛伊羞涩的捶了他一下,介绍道:“这是我同事,早田雄太。”
“这位是……”
早田雄太坐了起来,笑呵呵道:“我知道,理事官的哥哥嘛。”
琴酒打量着他,在确定这人只是单纯的同事后,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因为出院手续都已经办好了,克洛伊收拾完东西就可以正式出院了。
琴酒正想去拎那些东西,却被人抢了先。
“我帮老大拎吧,正好消消食!”
克洛伊抱着花,刚想礼貌拒绝,早田雄太已经走出去了。
“没办法,他这人太热情了。”克洛伊无奈的笑笑。
琴酒对这人的感观莫名没有很差,因此也就没太在意。
地下停车场,早田雄太将东西都放进了古斯特的后备箱里,然后识趣的告辞离开了。
一路无话,车停在公寓楼下后,克洛伊率先下车,抱着花一身轻巧的上了楼。
琴酒打开后备箱,将里面的一大包东西拎起,意外露出了不知何时压在下方的礼品盒。
行李袋被放到一边,琴酒抽出夹在丝带里的纸条,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赠面瘫小子’。
琴酒面色阴沉,纸条在手里被狠狠揉搓。
但最后他还是打开了礼品盒的包装,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看清礼物的那刻,男人满是警惕的双眸微微缩紧,冷意消退,眼底尽显温和之色。
礼物是一幅油画,装裱在银色画框中,在这幅精美的画卷之中,主人公是一位大约只有两三岁的可爱小女孩,她静静地站立于一片绚烂多彩的花海中央。
小女孩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公主裙,裙子的质地轻盈柔软,浅金色的长卷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白净精致的小脸上笑容甜美,她的小手中正攥着一朵郁金香,高高举起,似乎是想要递给什么人。
欣赏片刻后,琴酒正要将礼物盒重新合上,视线忽然注意到油画下方露出的纸条的一角。
说实话,琴酒一点也不想看纸条上的内容,因为上面一定不是好话。
但耐不住人类的好奇心,琴酒最终还是拿起了纸条。
【画作名称:哥哥,花花~】
嗯?不是恶心人的话?
琴酒疑惑皱眉,手指将纸条翻转后,眉头瞬间就松开了,他就知道!
【才两岁就惦记上了,啧啧,恋童癖。】
纸条被揉成团后,琴酒一手拎着行李袋,画作则被珍视的抱在怀里。
克洛伊在门口等了又等,正要下楼去看看情况时,男人正好出现在了楼梯口。
“你手里拿着什么?”克洛伊好奇问道。
“特吉拉送的画。”
这是第一次,琴酒提起特吉拉时语气如此温和。
克洛伊十分好奇画中的内容是什么,不由加快开门的速度。
进了客厅后,克洛伊立刻放下怀里的花,接过琴酒递来的画。
在看清画中的内容后,克洛伊惊喜的瞪圆了眼:“哇,是我们诶!”
我们?
琴酒愣了下,走到克洛伊身后,惊讶的发现这幅画在阳光的照射下内容竟然变了。
画中女孩依然举着花,只是她的旁边出现了一个五六岁小男孩的背影,而那朵花正是递给他的。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不对?”克洛伊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求证道。
琴酒摇了摇头,眼含笑意的纠正道:“第二次,第一次见你是在产房外。”
一个小小的红皮猴子,呵……
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想到他们母亲的关系,克洛伊并没有太意外。
在各个屋子里到处转了转,最后克洛伊指挥着琴酒把画挂在了卧室的墙上,正对着卧室的大床。
“诶,不对啊,这是叔叔送给你的,挂在这里算什么。”克洛伊反应过来后,立刻又要摘掉。
琴酒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制止了她的行为。
“这个画面一直在这里记着。”他拉着克洛伊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贴在她耳边说话的薄唇时不时划过她的耳尖,小耳朵很快就被欺负成了粉色。
克洛伊红着脸低下了头,这个男人撩她简直一撩一个准。
琴酒垂眸盯着那只小耳朵,两息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轻轻咬了上去。
克洛伊被吓的缩了缩脖子,感觉到他没用力后也就没挣扎,纤细的手指轻轻勾住环在她腰间的大手,口中轻声唤他:“哥哥。”
“不许这么叫我。”
“为什么?”克洛伊仰着下巴,故意逗他道:“你就是我哥哥啊,咱们可是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的。”
男人面色不愉,手掌上移微微用力,看着怀中女孩忽然爆红的脸,这才缓缓开口:“因为我不想做你的哥哥。”
克洛伊立刻服软道:“情哥哥也是哥哥嘛……”
男人这才满意的放开了她,却在她放松警惕的下一刻忽然拉上了窗帘,屋内环境瞬间变得暗沉,他火热的眼神却很清晰。
与他厮混多年,克洛伊却依然那么容易害羞,但脸红归脸红,她却是主动勾着男人的手指,带他进了浴室里。
哗啦啦的水声将所有暧昧的声音隐匿,浴室的温度还在不断攀升。
顾忌着女孩刚出院,琴酒没敢太过分,缓解过思念之情后就带着她出了浴室。
此时的女孩脸颊白里透红,像是刚剥了皮的荔枝,又像一颗正在散发着诱人香味的水蜜桃,一双朦胧魅惑的桃花眼正湿漉漉的盯着他,似乎是在邀请他再做些什么。
琴酒立刻用被子把她裹住,看不见她的脸后,身体里的暴虐因子才渐渐平复。
但被子里的小妖精哪里会乖呢?没过两分钟就开始作妖了。
“哥哥~”
“阿阵~”
克洛伊从被子的束缚里挣扎出来,正想继续逗他,却忽然想起一个很正经的问题。
“你和我虽然是四代旁系,但好像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生宝宝还是有点危险的诶……”
琴酒将她抱在怀里,与她十指相扣,“所以我说过,不要孩子,只有你和我就够了。”
克洛伊也并不执着孩子的事,况且她忘不了小翼,恐怕无法全心全意的爱着那个新的宝宝。
“嗯。”克洛伊笑着蹭了蹭他的鼻尖,柔声哄道:“我有阿阵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