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沫回抱着他腰身,又笑嗔了他一眼,“傻瓜,我要是不想跟你在一起,那我离开便是,何必留下来惹是非?”
她只要离开他,那天大地大,任她翱翔。
而留下来,以她华湘阁弟子的身份,注定不会宁静。
夜时竣何尝不懂这些道理?
可正是因为懂,所以他心中才有些着急,生怕她突然反悔留下了,于是他许诺道,“芯儿,等我们再成亲以后,我就找个借口带你离开京城,随便找个地方过日子!”
顾思沫松开他腰身,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哭笑不得地道,“越说越离谱了!”
夜时竣抱着她像摇孩子一般摇晃,没脸没皮地道,“反正我不管,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人,你去哪都得带上我!”
顾思沫让他晃得‘咯咯’直笑。
隔壁雅室里——
连着三日,夜时舒床都没下,更别说出门了。
偏偏某王爷初尝情味,馋她馋得欲罢不能,这三日那真叫一个没羞没臊。
要不是承王府收到魏家的请柬,夜时舒都不知自己何时能看到外面的太阳。
而尉迟凌为了让她‘乖乖就范’,温存间会主动把外面的消息说给她听。
这其中就包括温氏要夜庚新添妆的事。
还有太子放出消息,要携骆良娣去魏家观礼。
以及九姑在将军府的事——
“自从我娘去世后,我爹就一直孤寡着。小时候我们不懂这些,成人以后才发觉他的不易。这十多年,足以证明他对我娘的用情和真心,所以我和大哥、二哥都不反对他续弦。”
尉迟凌听她倾诉着,一手搂着她,一手作梳抚顺她身后的发丝。
夜时舒看着他眉眼那蠢蠢欲动的炙热气息,脸颊不由得飘红,赶忙推开他坐起身,“赶紧收拾,回府!”
尉迟凌也坐起,但下一刻又将她搂回怀中,埋首在她鹅颈中,一边亲吻一边低喃,“还想要,怎办?”
夜时舒一脸黑线,“……”
“王爷!”门外突然传来文岩的声音。
尉迟凌不舍地从夜时舒身上抬起头,不耐地冲门外恼道,“何事?”
“倪筱死而复生了!”
闻言,夜时舒瞬间皱起眉。
什么叫死而复生?
尉迟凌一张俊脸瞬间冷若冰霜,方才还溢满情欲的双眸也同时凌厉如剑。
他还未动,夜时舒便逃出他怀抱,开始往身上套衣裳。
尉迟凌盯着她动作,不解地问道,“你急什么?”
他已经如实向她交代了有关‘他与倪筱’的传闻真相,难道她并未相信?
“我能不急吗?人家‘死而复生’,肯定是回来跟我抢男人的,我得去看看对方有几斤几两啊!”
“……!”尉迟凌嘴角狠狠一抽。
当他们夫妻走出紫琼山庄时,好巧不巧地,夜时竣和顾思沫正往山下来——
“小妹!”夜时竣立马飞奔到他们跟前,先是盯着夜时舒上下打量,接着有些郁闷地质问某妹夫,“不是说我小妹染了风寒,你带她回府养病了吗?”
夜时舒那叫一个窘……
偏偏某妹夫端得一本正经,回道,“风寒好了,本王又带舒儿出来散散心。”
夜时竣一脸黑气,“王爷,你自己信吗?”
夜时舒赶紧安抚他,“二哥……那啥,前两日我身子是有些抱恙,王爷他是怕你们玩得不够尽兴,所以才说我们回府了。”
顾思沫上前,拉了拉夜时竣的衣袖,不断地给他使眼色,“时竣,天色不早了,有何话回去再说。”
夜时竣又瞧了瞧自家妹子的气色,红润饱满,光彩夺人,虽不像是病愈的样子,但也不像是有病疾的。
只是,他眸光突然间瞥到夜时舒脖颈上,看到一处深红色的痕迹,他忍不住惊呼,“小妹,你脖子怎么了?被什么给咬的?”
夜时舒顺着他视线抬手摸脖子,反应过来后,整张脸瞬间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这叫她如何解释……
不!
解不解释的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二哥竟然不知道这种痕迹的来历!
她下意识地朝顾思沫看去,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不会吧,她二哥和二嫂竟然也没圆房?
在她别有深意地注视下,顾思沫也忍不住红了脸,赶紧拉着夜时竣往马车去。
“诶……芯儿,你干什么?我还没问清楚呢!”
“问什么问?想讨打是不是?”
“讨什么打?你没看到小妹脖子上的伤痕吗?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咬的,总得问清楚,下次逮着了,非弄死不可!”
“闭嘴!”顾思沫拖拉着他快速钻进马车。
不远处,某爷黑沉着脸,咬牙切齿地目送他们离去——
夜时舒捂着嘴,想放声笑又不敢,不得已她只好假装嗔怪,“哼!都是你!”
尉迟凌捏拳,“……”
他那二舅哥当真是个人才!
……
承王府。
一娇柔女子坐在厅堂里,时不时朝厅堂外张望一眼,似期待什么,但又难掩紧张不安。
“倪筱姑娘,王爷回来了!”侍卫突然进来向她传话。
女子激动地起身,快速朝厅门外去。
然而,看着两男两女朝她而来,她不自然地僵住,目光快速在两个男人身上辗转打量。
最终,她朝快了其他三人一步的男人飞奔而去——
“王爷……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