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亦感喉咙微动,口水泛滥。
自她来到这清朝,已然过去整整一年,这一年间,烧烤的滋味只能在梦中回味。
好不容易盼到烧烤即将烤好,安陵容正欲大快朵颐之时,忽闻身后传来一声威严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那声音仿若一道惊雷,惊得安陵容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
她缓缓回过头,只见皇上正龙行虎步地走来。
众人见状,皆慌忙跪地请安:“奴才 \/ 奴婢给皇上请安!”
安陵容急忙将手中肉串置于烧烤架上,这才行礼:“嫔妾参见皇上!”
皇上微微抬手:“起来吧!你这是在做什么?”
原来皇上恰好路过附近,本欲前往甄嬛的碧桐书院,却被这奇异而诱人的香味吸引,不由自主地循香而至天然图画。
安陵容定了定神,恭敬答道:“皇上,这是烧烤,皇上可要尝尝?”
皇上浓眉轻挑,疑惑道:“哦 ~ 烧烤?”
安陵容轻声应道:“正是。”
皇上思索片刻,道:“朕瞧这烧烤与蒙古的烤肉有几分相似。
朕许久未曾尝过烤肉了,今日便试试淑贵人的烧烤与蒙古烤肉有何不同。”
安陵容无奈,只得将刚烤好的烤串呈给皇上:“皇上,这烧烤有些辣,不知您是否吃得惯。
若皇上不喜辣,嫔妾可为皇上重新烤制。”
皇上接过烤串,轻咬一口,刹那间,一股麻辣之感直冲天灵,那麻辣之味浓烈得令他险些将口中食物吐出。
然皇上顾及皇家威严与教养,硬生生将那口食物咽下,而后急忙端起一旁的茶水猛灌几口。
安陵容见状,心中暗自偷笑。
她本就偏爱重辣口味,自己烤制时辣椒自是放得颇多,于她而言不过寻常,可皇上平日饮食清淡,此等辣味对他而言着实过于刺激。
皇上本欲作罢,不再食用,可那烧烤的独特味道却似有魔力一般,在舌尖萦绕不去。
尽管被辣得面色微红,呼吸急促,皇上却莫名地怀念起那股味道,竟又继续吃起那串尚未吃完的烧烤。
安陵容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烤制的成果被皇上渐渐享用,虽心中不舍,却不敢言语,只得默默转身,重新拿起食材烤制起来。
此间,安陵容悄悄向玉环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请夏冬春前来。
她心想,只她与皇上在此,实难自在用餐,有旁人在或可缓解这拘谨氛围。
玉环会意,匆匆离去。
皇上见安陵容大着肚子略显笨拙,心生怜惜,便上前帮忙烤制,口中还关切道:“淑贵人,你有孕在身,这烧烤吃多易上火,切莫要多吃,亦不可过辣。”
安陵容垂首应道:“是,皇上。”
终于,安陵容再次烤好食物,得以品尝自己亲手烹制的美味。
此时,皇后也来到了天然图画,她本是心系安陵容腹中胎儿,她又觉得安陵容怀的乃是她的弘晖自是也格外关注。
待她瞧见安陵容与皇上正围坐于烧烤架前大快朵颐,本欲悄然离去,恰逢夏冬春前来,所以只能同她们一起参见皇上。
原来玉环去请夏冬春之时,李静言与富察怡欣皆在一处,听闻皇上亦在此,三人便携伴同来。
此刻,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庭院之中,一众后宫嫔妃与皇上围坐于烧烤架旁,欢声笑语,热闹非凡。
皇后微微抬起头,望向淑贵人,:“淑贵人,这便是你之前说的烧烤么?”
安陵容:“回皇后娘娘,这正是嫔妾之前说的烧烤!”
一旁的富察怡欣满脸惊讶之色,不禁感叹道:“我可真是从未知晓,原来这肉和蔬菜竟还有如此吃法!简直前所未见!”
此时,夏冬春正吃得津津有味,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着:“陵容啊,真没料到你琢磨出的这烧烤竟是这般美味可口,我活了这么久,好像从来都未曾尝过如此令人垂涎欲滴的佳肴呢!”说罢,又忙不迭地往嘴里送了一口。
李静言见状,笑着对夏冬春说道:“既然觉得好吃,那就多吃一点吧!”
众人围坐在一起,一边烤一边吃,时不时相互交流几句,气氛融洽而欢乐。
皇后始终面带微笑,静静地注视着众人。
她优雅地坐在皇上身旁,一举一动皆透着端庄与娴雅,将皇上照顾得细致入微。
皇上看到皇后如此体贴入微,心中甚是欢喜,便亲自动手为皇后烤了一串香气四溢的烤肉。
当皇后小心翼翼地从皇上面前接过那串烤串时,她的心底瞬间被一股甜蜜所填满。
皇后轻轻咬下一小口,感受着烤肉的鲜美滋味在舌尖散开,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皇上见妻妾如此和睦,心中满是欣慰,遂一一慰问众人。
问到李静言时,她先是一愣,似是不知该如何作答,片刻后,她望着皇上,脱口而出:“皇上,三阿哥又长高了!”
此语一出,众人皆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皇上更是哭笑不得,心中暗自叹息,每次欲与她交谈,她总能说出这般不合时宜之言。
皇上只得无奈道:“都成年了,还长高?”
夏冬春心直口快,未加思索便接话道:“是啊!三阿哥都成年了,却还未大婚呢!”
众人皆默默无语,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李静言仿若忽然醒悟,连忙道:“是啊!皇上,三阿哥既已成年,是该筹备大婚之事了。”
言罢,李静言与夏冬春便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三阿哥的婚事,富察怡欣亦不时插上几句,庭院中顿时人声嘈杂,喧闹不止。
直至李静言满脸期待地说道:“皇上,待三阿哥大婚后,想必不久皇上便能抱上长孙了!”
皇上只觉耳边仿若有无数苍蝇嗡嗡作响,头疼不已,终于忍不住道:“好了,朕想静静!”
李静言闻得此言,话语戛然而止。唯有夏冬春一脸茫然,环顾四周,问道:“皇上,静静是谁?”
皇上被夏冬春这无厘头的一问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此静静非彼静静,朕只是想静一静心思。”
夏冬春这才恍然大悟,其她人皆掩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