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在这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世道,修真更显血腥年代。
很多时候你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别人愿意或是故意让你看到听到的,
别人不愿意让你看到听到,你就永远不会看到听到。
与石天交谈白胡子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器宗当代宗主,炎火燚,
跟随着他来到器宗大厅,对着现场一众强者躬身抱拳施礼,
角落之中还有一道熟悉身影,就是当初告诉他天剑大阵消息,引诱他前来挑战的东方彤,器宗首席大弟子。
恶狠狠盯了她一眼,这也让石天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技多不压身,
就因为阵法大师身份,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了器宗。
加之整个宗门弟子都醉心于炼器,做为剑修的石天在这里有点鹤立鸡群,显得格格不入。
他每天除了黏着东方彤,以报复她当初骗自己入剑阵外,就是有目的到处闲逛。
伴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天也发现器宗弟子都着深红色衣袍,
为随大流,同样也将自己搞得像个新郎官似的石天正麻溜起床。
经过一番旁敲侧击,他已经知道掳走庄慧茹并非器宗授意,高层对此更是一无所知。
不得不慢慢打听,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发现内门弟子之中,有一名弟子去过下域。
眼看天色将亮,便早早来到该弟子所居小院外等候。
不多时,院落之中便走出一名中年肥胖男子,他急忙迎了上去,
客气道;
“师兄早!”
“我乃新进弟子,对前往早课路径不太熟悉,能否和师兄一起?”
至于为何不自报家门?
石天之名早已在整个五洲之地引起过轰动,经历北部极洲易主一事,此刻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如若以真面目示人,自然会引起他人的防备之心,毕竟石天来自下域也不是什么秘密。
另一边,中年肥胖男子听说对方是新进师兄弟,爱屋及乌下也显得非常客气,
“当然,师弟请!”
说完还热情拍了拍后者肩膀。
一路走来,二人不停闲聊,石天不吝恭维着,
如若恰巧遇见女弟子经过,他还会一脸猪哥样有些走不动道。
眼见于此,中年肥胖男子不但没有一丝嫌弃,反而更显热情,开始与石天勾肩搭背,神秘兮兮道;
“师弟也好这口?”
“还未请教?”
石天,
“让师兄见笑了!”
“小弟姓东方,单名一个荣字!”
编出这个名字依旧有着甩锅东方彤之嫌疑。
中年肥胖男子,
“原来是东方兄弟!”
“不知与我们的东方首席师姐?”
石天,
“此东方非彼东方是也!”
中年肥胖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和石天闲聊了起来。
伴随着二人的渐渐熟络,
石天也开始了他的旁敲侧击,假装很是神秘道;
“听说刘师兄去过下域?”
“里面美女肯定很多吧?”
中年肥胖男子急忙一阵左看右看,确定没人后,这才皮笑肉不笑道;
“没想到东方兄弟也是同道中人!”
“就是不知从何处听来?”
石天,
“刘师兄多虑了,小弟并无夺人所爱心思,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中年肥胖男子,
“哈哈哈哈!… ……”
“实不相瞒,确有其事!”
“我和蓝师叔一起去的,还带回来一个姿色上乘女子,就是性子太烈了,嘿嘿!”
目的达成的石天自然不想过多与其纠缠,立马露出痛苦表情道;
“师兄我肚子疼,你先走,我立刻就来!”
说完也不等男子回答,一溜烟小跑着离开了。
中年肥胖男子?
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殊不知没过多久,一道身影就悄无声息出现在了他的住处,
经过一番寻找,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的石天,随即将目光放在了那位蓝师叔身上。
打听后,得知了这位所谓的蓝师叔,其实就是外门的一名长老。
他没在犹豫,马不停蹄一路疾驰,左拐右拐后,在外门长老所居山脉,一处略显偏僻院门外停了下来。
眼见四下无人后立马翻墙而入,
加之此刻正逢器宗弟子早课时间,自然可放心大胆,
经过一番仔细寻找,
同样没有获得有用线索的石天不由陷入了沉思,不自觉来回踱步。
“哒哒哒!… ……”
脚下瓷实,声音却略显空荡,还带着些许空灵回音。
“嗯?”
“不对!”
石天赶忙俯身敲击着地板,
“铛铛铛!… ……”
随即是墙壁,
“咚咚咚!… ……”
不死心重新来了一遍,
卧室后壁,墙壁回音顿时引起了石天注意。
熟悉阵法的他没要多一会儿,就在床头位置找到了机关所在,
轻轻一扭,轰隆隆响声传来,一扇石门被缓缓打开。
石天小心翼翼进入暗门,一个布置典雅而温馨的小房间出现在眼前。
也许是听到脚步声,
屏风后,一道熟悉女声响起,
“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屈服的!”
“不管尔等信与不信,夫君他们终究会找到此处,尔等就等着为自己收尸吧!”
一身紫色长裙,手握短剑,神色戒备,不是庄慧茹又是谁?
越过屏风的石天笑嘻嘻道;
“对我这么有信心?”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样子,仍旧是那招牌式坏坏痞笑。
庄慧茹知道石天会来,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也许是太过欣喜,她一改往日的矜持和高傲,
直接小跑着上前,径直扑进了石天怀中并紧紧抱住了他。
“呜呜!… ……”
眼泪扑簌簌掉落,
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太过委屈,亦或是喜极而泣。
早已没有了本应作为长辈该有的那份端庄,保持着她该有的样子。
石天?
联想到上宫寒那暴跳如雷,手提四十米大砍刀杀疆而至模样,
下意识伸向其腰间想要以示安慰的手又缩了回来。
另一边,
而一直以为与他在媚宗地底密牢之中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且也打开心结,接受现实的庄慧茹就要自然得多。
也许是哭累了,她直起身子,一手擦拭着眼泪,另一只手还不忘勾住石天脖颈以稳定自己身形。
就这样近在咫尺,可怜兮兮望着,将自己的遭遇一一说了出来。
石天,
美人在怀,那隶属于女子特有的体香迎面袭来,
本青春正盛年纪,又有着七情六欲束缚,要说没有想法,不心动,那绝对是假的。
身为过来人的庄慧茹瞬间察觉,面色羞红娇嗔道: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想这些?”
语气温怒却并没有躲开,反而一副欲拒还迎羞答答模样。
石天?
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心想到,
“她不会真以为自己与她已经有过什么了吧?”
虽并不排斥,毕竟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但一想到接下来恐会面对上宫寒的无休止追杀就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淡淡一笑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