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恪今日来这里,并非是来跟他吵架的,主要还是谈撤销官司的事情。
刚才看到的一切,确实还没有证据,定然不能随意猜测。
可他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开口道:“阿行,你碰谁都可以,但祝宜好不行。”
“你们都离婚了,还管得这么宽,你该不会是以为,祝小姐要为你这个前夫,守身如玉一辈子吧?”
话音落地,周遭的气场,顷刻间变得格外的低迷。
一股无形的力量,霎时间在两人的周围环绕,谁都未曾退让半分。
“她才刚刚离婚,就算是要谈恋爱,也至少要留点空窗期……”
“盛总,你今天来这里找我,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谈,祝小姐是否恋爱这种话题吧?”晏栖行从椅子上起身,漫不经心道:“我可没有这种闲情逸致。”
见到男人起身后,盛云恪才开口道:“你要如何才愿意撤销官司?”
晏栖行的步伐,忽地停了下来。
垂下眼睑睨了一眼面前的人,唇角勾起了一弯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我没跟你开玩笑,晏氏集团的损失我来承担,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撤销官司。”
“看样子,这件事对许小姐的影响,应该不小啊!以至于盛总都亲自出面了。”晏栖行把手支撑在桌沿两侧:“可我很明确的告诉你,官司不仅不会撤销,而且从明天开始,晏氏将终止所有盛氏的合作,希望盛总配合处理后续的工作。”
话音落地,盛云恪的眉心,止不住的微拧。
盛氏集团和晏氏集团的合作,很多年前就开启了,其中涉及诸多的行业,终止合作对彼此的集团而言,损失是相当惨重的。
尤其是盛氏集团。
“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盛云恪抬眸注视着晏栖行的眉眼,眸底似藏着风云欲来前的宁静。
窗外一片白茫茫,室内的气压,简直和外面的冰天雪地一样冷。
晏栖行的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着,口吻漫步尽心:“什么理由盛总心里不知道?”
没有回应,而是直接反问了他。
“为了一个女人,搭上两个集团的前程,未免也太意气用事了?”
盛云恪嗓音刚落,晏栖行的指尖就停止了轻敲。
他口吻依然很散漫:“晏氏离开了盛氏,顶多只是失去一个大合作商,但对盛氏集团而言,也许就未必了,而且我这么做并非为了谁,只是盛总如今的处事风格,和晏氏的立场背道而驰,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就只能终止合作了。”
盛云恪放在腿面的手,力道情不自禁的收紧了几分,周身散发骇人的气场。
“你敢说你终止合作,跟祝宜好没有一点关系?你确定要为了祝宜好,放弃我们多年的友谊,跟我站在对立面吗?”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流淌着一股逼人的寒意。
晏栖行直起身体,唇角笑意越发凉薄:“从你离开姐姐的那天起,早该想到有今日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