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连钦差大人都敢刺杀,还害得慕容将军身中剧毒!”楚天佑声色俱厉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毫不掩饰自己那汹涌波涛般的愤怒,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福临王面露惊慌之色,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道:“国主,这……”福临王被楚天佑的气势吓得不轻,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试图为自己寻找开脱的理由却说不出只字片语。
楚天佑怒视着福临王,目光如利剑般直射他的双眼,质问道:“王叔可知我为何又一次前来找你?”楚天佑的眼神仿佛能看穿福临王的内心,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揭开背后的真相。
福临王见楚天佑如此愤怒,心中害怕得如同惊弓之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刚回来的贾富贵看到楚天佑在屋内,心中猛地一惊,吓得不敢进去,而是悄悄躲在外面偷听着。他的身体紧紧贴在墙壁上,大气都不敢出,耳朵努力地捕捉着屋内传来的每一丝声响,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楚天佑目光如炬,直直地逼视着福临王,一字一顿地说道:“好!我只问你一句,请你如实回答,你到底与白银帮有没有任何瓜葛?”楚天佑向前一步,气势汹汹地逼视着福临王,希望能从他的回答中找到关键线索。
福临王面露委屈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说道:“国主,难道您还在怀疑我吗?我对国主、对朝廷一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福临王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试图用忠诚来掩盖自己可能存在的罪行,蒙混过关。
楚天佑表情严肃得如同铁铸,大声说道:“我只需要王叔给我一个保证,斩钉截铁地说你与那盐匪之案毫无任何瓜葛!”楚天佑的声音坚定有力,如同洪钟般响彻大厅,不容福临王有丝毫隐瞒与推诿。
福临王站在厅中,面色凝重如铁,他抬头望向楚天佑,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拱手作揖,语气坚定地说道:“国主,臣此生光明磊落,行事皆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从未有过任何欺瞒国主的行径。今日国主若实在对臣的清白心存疑虑,臣甘愿以死明志,只求能证自身的清正廉洁,还自己一个干净。”
楚天佑神色严肃,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福临王,微微点头,沉声道:“好,王叔的保证,本王记住了。本王定会竭尽全力找到解药,救慕容将军于危难之中。至于此案,仍会交由钦差丁五味继续深入追查。倘若最终证实这叛国害民的滔天罪行确实与王叔有所牵连,本王绝不会心慈手软,定会即刻拿掉你的王位,拆撤这座王府,命你与郡主即刻返回京城,永世不得再踏入民间半步。”
福临王赶忙低头,态度谦卑,恭敬地说道:“国主英明,若臣真的卷入此案,确实无颜再忝居王爷之位,一切任凭国主发落,臣绝无二话。”
楚天佑目光炯炯,继续说道:“王叔果然没让本王失望。但有一事,本王必须让王叔清楚。郡马所犯下的罪行,本王已掌握了确凿的诸多证据,桩桩件件都足以判他死罪。若不是看在王叔你的面子上,本王绝不会容忍他逍遥至今。可他却肆意妄为,一再触碰本王的底线,所作所为不仅严重伤害了王叔,更是让郡主深受其害啊。”
福临王面露惊讶与疑惑之色,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赶忙说道:“国主,这……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楚天佑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痛心,语气坚定地说道:“没有误会,王叔啊,本王知道你心疼绮萝。但一味地纵容这个恶郡马,只会将绮萝推向更深的深渊,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这绝非本王愿意看到的局面。本王心意已决,这就修书给吏部,革去郡马的官职,火速命其他官员前来接手永定县政。”
言罢,楚天佑不再多言,毅然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头也不回。他的身影在昏黄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高大而决绝。福临王见状,心中一紧,赶忙伸手欲叫住他,嘴唇微微颤抖,却终究没能喊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楚天佑渐行渐远。
此时,躲在王府外角落偷听的贾富贵,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见楚天佑朝门口走来,他心中一惊,猫着腰,脚步慌乱地迅速离开,躲到了一旁的阴影处。
然而,楚天佑刚走到王府门口,便被贾富贵带着一群衙役气势汹汹地拦住了去路。贾富贵趾高气昂地站在衙役们身前,脸上带着得意忘形的神情,手指着楚天佑,声色俱厉地喝道:“站住!你这胆大包天的恶贼,竟敢假冒国主,实在是罪大恶极,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给我拿下!”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风中显得格外突兀。
衙役们齐声应道:“是!”旋即如潮水般快速涌上前,将楚天佑团团围住。他们手持兵器,神色紧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畏惧与犹豫。
楚天佑神色镇定自若,面露威严,目光如电般扫向贾富贵,义正言辞地质问道:“贾富贵,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如此放肆,莫不是想造反不成?”
贾富贵冷笑一声,脸上的肥肉随着笑声抖动,肆无忌惮地说道:“哼,你这冒牌货,还敢在此装腔作势!假冒国主,欺君罔上,这等罪行,人人得而诛之!来人,给我将这恶贼拿下,休要让他逃脱!”
衙役们再次齐声回应:“是!”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微弱,带着几分底气不足。
楚天佑毫无惧色,身形一闪,迅速摆出战斗的姿势。他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衙役们虽纷纷拔剑指向楚天佑,但见他气势不凡,眼神中透露出的威严让他们心生畏惧,竟无人敢率先动手。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分。
而后,楚天佑心中一转,思索片刻,缓缓收起了手,背于身后,神色坦然地说道:“罢了,我且跟你们走一趟。”
贾富贵得意洋洋,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大声吩咐:“给我押回去!”
楚天佑被押着返回王府,路过贾富贵身边时,只见贾富贵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摇头晃脑,楚天佑心中失望至极,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不屑,无奈地往里走去。
在王府外,躲在暗处的风生衣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眉头紧皱,心中焦急万分,但深知国主是故意被抓,必有深意。他强忍着冲动,按捺住内心的怒火,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迅速转身,施展轻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赶回客栈报信。
县衙公堂内,气氛压抑而沉闷。墙壁上挂着的匾额“明镜高悬”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讽刺。公堂之上,贾富贵坐在公案后,脸上带着扭曲的得意,猛地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在堂内回荡,他声色俱厉地喝道:“跪下!”
楚天佑身为堂堂一国之君,怎会向一个无恶不作的小小县令下跪?他神色坦然,昂首挺胸,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丝毫不为所动。
衙役们一拥而上,如狼似虎般欲强行押着楚天佑下跪。楚天佑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稍一运功,体内内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散开。那些衙役们便纷纷惨叫着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楚天佑手持折扇,指向贾富贵,眼神冷峻如冰,怒喝道:“你敢!”
贾富贵被吓得身子微微一颤,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恐。但很快,他又故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大声呵斥道:“大胆恶贼,竟敢假冒国主,简直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
楚天佑神色冷峻,毫不畏惧地回怼道:“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之人,胆敢于堂上大言不惭!”
贾富贵恼羞成怒,气得满脸通红,再次一拍惊堂木,声嘶力竭地吼道:“给我住口!你现在已落在本官手里,还敢牙尖嘴利,妖言惑众。本官判定你恶行重大,留你不得,判你当堂问斩!”说罢,他伸手便去拿指令牌,准备将楚天佑置于死地。
“慢着”贾富贵刚准备扔下指令牌,却被一个洪亮而焦急的声音阻止。福临王匆忙赶来,他的身影出现在公堂门口,神色慌张。
贾富贵一愣,手中的指令牌停在半空中,转头看向来人,惊讶道:“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