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很认真的听徐青青掰扯。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要多说多念,把这件事念叨到他们心里去,将来被外面诱惑,想要做坏事的时候,冷不丁的想起我对他们的期待,好意思吗?”
他很是配合,“不好意思。”
“嗨,那是你不好意思,换作别人好意思的还是好意思,可但凡有一个能听进去的,我这多念叨几遍也值了,对吧?”
秦烈深以为然,“嗯,说得对。”
“是吧。”徐青青扑了过去,“你都不吃醋的吗?”
她还以为,秦烈多少会有点小情绪,没想到竟然如此平静。
“一点都不在乎呀?”
“在乎,醋死了。”秦烈任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可你都跟我这么说了,我再吃醋,显得忒小心眼。”
“嗯,你不小心眼。”徐青青轻咳一声,“你是大男人。”
不止心脏大,有的地方也大得很。
她有点引火烧身了。
徐青青很识趣的要翻身下去,但被秦烈箍住了腰。
男人拿枪指着她,偏生还问她怕不怕。
着实过分。
头发长了,期间剪过一次,如今留着的是齐肩的发。
此刻有发丝被他吹动,挠得脖颈都有些痒痒。
徐青青觉得心里头也痒痒的。
昏黄的灯光下,她咬住秦烈的薄唇,唇齿间都沁出血腥气来。
这才松开口,“你说我怕不怕?”
这次秦烈松了手。
徐青青躺了回去,但又伸过手去,“你们男人都这样吗?”
要害处落在别人手中,秦烈声音喑哑,“别闹。”
“那你就说,是要我松开还是继续?”
理智告诉他,应该罢手。
再闹下去,他可能会很丢人。
但有些东西一直被压着,此刻犹如雨后的竹笋,爆发出强劲的生命力。
冲动战胜了理智。
男人本就如此,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性冲动的不要太频繁。
全靠道德和理智约束。
而此刻那两根弦都紧绷着,几乎要断裂。
徐青青起初还挺新鲜,但很快就累了。
手腕酸的慌,她总觉得自己的手心都被磨秃噜皮了。
“秦副团长,你怎么一直这样?”是不是有病啊?
“憋得太久了。”秦烈声音沙哑,他也不想,但人总是得陇望蜀。
想要的更多一些,就迟迟发泄不出来。
“要不改天去医院看看?”徐青青小心提醒,她还是觉得秦烈这样不太对劲。
面对徐青青这真情实意的关怀,秦烈十分无奈。
“我没病。”
“医生要是问我夫妻生活,我怎么回答?”
告诉医生别看我结婚了,但我跟我爱人盖着棉被纯睡觉吗?
徐青青一个恍惚,就看到秦烈从床上起来。
没多时,卫生间的门开了又关上。
几分钟后他再度回来,“好了,睡吧。”
徐青青觉得自己似乎搞砸了。
她小心地凑过去,抱着秦烈的胳膊,“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他刚才回来的时候关了灯。
室内昏暗。
秦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别胡思乱想,我没生气。你快过生日了,有没有想要的生日礼物?”
徐青青是四月份生日。
还真是快了。
“那你准备送我什么?”徐青青忽然间想起来,秦烈的生日似乎是在五月份,“你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没?”
“我都不知道我生日是哪天。”秦烈笑了下,“那个生日是他们随便给我找的,我都不知道正经生日是哪天,从来不过。”
“那怎么成?”徐青青抓住他的手,“那往后咱俩一块过生日。我不管,你就得跟我一块过生日,到那天我送你一个生日礼物,你肯定很喜欢。”
“你送什么我都喜欢。”
男人甜言蜜语起来简直齁死人。
徐青青哼了一声,“你就等着吧。”
倒是把之前那点不愉快完全抛之脑后了。
秦烈将人揽入怀里,“嗯,我等着。”
他吃醋吗?
酸的呛人。
可她已经处理的很好了。
何况比起那些同志情,他们可是夫妻。
别那么幼稚秦烈。
男人拥着人,拥着那熟悉的气息,沉沉睡了去。
……
徐青青找孙启明打听。
“哦,他是不过生日,不过我快过生日了,你打算送我生日礼物吗?也不用太贵重的,值点钱就行。”
徐青青懒得搭理他。
她想起另一桩事,“秦烈有打听过他的身世吗?”
“这怎么打听呀,当年兵荒马乱的他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找谁去打听?都没个头绪。”孙启明倒是想法子打听过。
想着帮秦烈找到亲生父母,给人一个惊喜。
结果是白忙活一阵子,没有丝毫的线索。
“咋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孙启明好奇,“还是他想起了什么?”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找到秦烈的亲生父母那可真是太难了。
他是建国前出生的,当时国内又在打仗。
父母能活着的概率都不高。
大海捞针似的去找人,更是艰难万分。
“秦烈那里就没什么父母留下的信物?”徐青青不死心的多问了句,“哪怕是个包被什么的?”
说不定里面就夹着一封信,藏着秦烈的身世呢。
“没有。”孙启明耸了耸肩,“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吧还是挺奇怪的。秦烈的养父给他留下了一块破手表,你说他一个乡下人,怎么可能有这玩意儿呢?”
孙启明一直觉得,那块手表来历不太对。
“要么是他亲爹妈留下的,要么……”孙启明轻咳了一声,“捡的又或者……”
他冲徐青青眨了眨眼,分明在说“你懂得”。
捡的,又或者是偷的。
毕竟从死人身上捡东西,这种事徐青青还挺熟练的。
在战争年代,大概就更普遍了。
“那块手表,你见过吗?”
“见过,就一块普通的手表。”这件事孙启明还真查过。
要是个外国货,那还能缩小调查范围。
但就是建国前国内工厂生产的手表。
当时还量产了成千上万块。
他也没那个能耐,把这些手表的去向都调查出来啊。
徐青青也有些没头绪。
秦烈的养母早逝,据村里来探亲的乡亲说,是投奔亲人的路上病逝了。
从此秦烈就跟着那个半瞎子的老头过。
村里人看他可怜,偶尔给口饭吃给件破衣服穿。
不过还是会被村里的孩子欺负。
半瞎子留下一块破手表,没什么特殊信息。
那块表如今也不转了,躺在家中抽屉里当尸体。
讯息就这么多,徐青青还真想不出什么更有用的线索。
小说里对秦烈的着墨并不多,连姚维安的戏份都比不上。
好惨一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