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连山看向一旁的女子,冷声道:“绿鄂今晚是你伺候李当家的,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人进过房间。”
绿鄂眸子闪过一抹心虚,她半夜偷去会情郎的事,肯定不能让大当家知道,不然他肯定要没命了。
低着头恭敬道:“回大当家的话,奴一直在屋内,从未见过什么人进来。”
“不过……奴家有些累,睡了好一会儿,睡着的时候那就不知道了,奴家只是个小女子,也没什么警觉性。”
“就算有人进屋,也是不知晓得。”
李元安听到这话,面色有些狰狞,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过去,咬牙切齿:“贱人你撒谎,老子弄死你。”
牛连山见他这样,只以为是恼羞成怒,在他的山寨里还敢这么放肆,当他是吃素的嘛。
直接出手拦住,冷声道:“李当家的,这里是牛头山寨,可不是你们天狼山寨,在我这里莫要太过放肆。”
“绿鄂姑娘是伺候你的人,但不是送给你,我山寨的人轮不到你出手,绿鄂还不快点下去。”
绿鄂擦了擦眼泪,感激道:“绿鄂多谢大当家的救命之恩,这就离开。”
等人走了,牛连山松开手,沉声道:“来人,把山寨给我好好搜搜,看看那该死的贼人在哪里,把宝贝给我找回来!”
“至于李当家的,在没找到东西前,只能委屈你在山寨里,暂时还是别想回去了。”
李元安怒不可遏:“放肆,牛连山你个憋孙子,这是要故意软禁我,你的库房在山寨里有人守着,怎么可能会丢了。”
“这屎盆子少扣在老子头上,若是明日我不能回去,那我天狼山寨的人必然要来,到时你我斗起来会便宜谁?”
“不如先联手解决掉虎头山,到时再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你那些宝贝我不感兴趣,我来就是为了拉同盟得。”
“偷你东西这种蠢事,你想想也该知道,不可能是我李元安做得。”
牛连山将信将疑看着他,他是觉得奇怪,但摆在眼前的证据,怎么看这李元安也不对劲。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吭声,很快门被人推开,二当家的推开门眼神复杂:“大哥,我们在天狼山的牛车里,找到库房的东西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牛连山噌得站起身,看向李元安的眼神,恨不得要将人给活剥了,这个该死的东西来求助,他没要银子就不错了。
这狗东西临走前,居然还想盗走他宝库,士可忍孰不可忍。
“老二,找到多少宝库的东西?”
二当家得迟疑道:“一半……都不到,我们里外都搜了一遍,但还是只找到宝库一半都不到,其余东西不知哪里去了。”
牛连山一步步靠近,厉声道:“李当家的,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来求助我们,我看在两个山寨交情份上答应帮你。”
“你在做什么,直接偷我库房,未免太过分了点吧,说吧,我看你能说出花来不。”
李元安哑口无言,他能知道咋回事啊,真是见了鬼了,阴沉着脸:“牛当家的,不管你信不信,库房我真不知道咋回事。”
“我昨儿个才来,哪里知道你库房位置,这里面一定有人陷害,说不定你山寨里有虎头山的人挑唆。”
“……呵呵,你觉得这种鬼话我信嘛。”
牛连山沉声道:“来人,把天狼山的人全部是搜一遍,属于我牛头山的东西留下,再送他们尽快离开山寨。”
李元安心里一晃,忐忑道:“牛当家的,那我们一起去打虎头山寨的事,还作数嘛。”
见人没吭声,李元安心底一沉。
一个时辰后,将人送下山,牛连山看着只有一半的库房东西,整个人像是石化一般不动弹。
二当家的见状,低声道:“大当家的,钱财身外之物,只要能吞了其他山寨,这些东西可以随时抢回来。”
牛连山眸子动了动,低声道:“去,查清楚虎头山寨何时去打天狼山,咱们去来个黄雀在后分一杯羹。”
“哈哈,大哥能这么想就对了,咱们山寨能走到今日,不就是靠不断吞下其他小山寨嘛。”
“区区一个天狼山寨,早晚是我们的,这次趁着他们跟虎头山寨的矛盾,咱们也插一脚正好。”
“有库房失窃的事为由头,不是送上门的好理由嘛。”
牛连山听他这么说,心里舒服不少。
“老二你说得是,这么一想的话,这次库房失窃反而是好事,可以让我们有理由彻底干掉天狼山。”
二当家点点头:“是的大哥,我们要想不断壮大,那吞掉其他山寨是必然,尤其天狼山距离我们很近,那更是不可能放过。”
“与其以后留下隐患,不如这次抓住机会,趁天狼山跟虎头山打起来,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露出笑意来。
“好好好,还是老二你最聪明。”
“嗯,我们耐心等待就好。”
姜笙那边在山寨里忙着,顺便打探山寨情况,再偷偷给他们下点药,慢慢积累下去的话,一个月内就会嘎。
这些人都不能留,否则以后都是隐患。
杨二快步进了屋子,压低声音:“公子,已经打探清楚了,这两日天狼山,虎头山寨就要打起来。”
“牛头山寨也在做准备,若是顺利的话,这一次三个山寨都可以处理掉,也不会费我们多少功夫。”
姜笙嗯了一声:“顺便的事,那就帮他们一把早点打起来,到时候我们混进去,趁机补刀子。”
杨二声音里带着笑意:“是,公子这招真是妙啊,让牛头山寨跟天狼山寨闹隔阂,这样逼着天狼山寨跟虎头山寨拼命。”
“两败俱伤后,牛头山寨的人不可能不出手,三方互相消耗着,等我们出手的时候,一切可就简单多了。”
“嗯,这些土匪绝不能留着,让他们壮大,日后必然要威胁我们,打,他们借助山林隐蔽,还非常不好打。”
“如此这般,自然是最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