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抱着青磷走向院中的石凳,坐了下来,手却不安分地探向她的腰间。
青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却依旧强忍着,脸上挤出一丝娇嗔的模样,轻轻推了推三公子的手,柔弱地说道:“三公子,莫要这般……人家现在身子乏得很呢。”
那三公子听了,嘿嘿一笑,手上的动作倒是停了下来,可那眼神却依旧在青磷身上肆意游走,嘴里还调笑道:“美人儿,你这般娇俏的模样,真是让本公子意乱情迷啊!”
青磷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把这三公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嘴上还是娇声说道:“三公子就会打趣人家,等我歇好了,再与公子好好叙话便是,现在可实在没那精神呢。”
三公子听了这话,这才收了收那轻浮的心思,却仍是不舍得将青磷放下。
“咳”摩星轻咳一声,恭敬地问道:“三公子,你看他们二人要如何处置?”
说罢,便看向温锦与景寰。
三公子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在温锦与景寰身上扫了一圈,看向景寰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嫌弃,哼了一声道:“将那个男子押到大牢看守起来,等三爷我闲下来后,再行发落。至于美人嘛,自然是留下来喽!”
摩星应了一声,立刻朝侍从们使了个眼色。
那两名侍从会意,粗鲁地架起景寰就要往外走,还低声喝斥他老实点。
得了自由的温锦,看着被押解着往外走的景寰,满脸焦急之色,疾步上前用力拨拉着那两名侍从,大声喊道:“你们放开他,你们这伙强盗。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三公子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院子里回荡,透着几分张狂与不屑:“王法?在这黑水城,本公子就是王法!小丫头,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莫要自讨苦吃。”
说罢,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
那两名侍从被温锦拉扯着,脸上露出恼怒之色,其中一人用力一甩胳膊,将温锦推倒在地,恶狠狠地说道:“臭丫头,再敢撒野,有你好看的!”
温锦摔倒在地,手掌被青石板上的一颗尖锐石子擦破了皮,鲜血也因此渗了出来,流到青石板上。
也许是沙漠里的一切都过于干燥的缘故吧!那些鲜血流到青石板上后,瞬间消失不见。
景寰见状,心中不由地一阵揪疼,额上青筋暴起,奋力挣脱侍从的手臂,来到温锦的身边,满脸疼惜地拉着她的手,急切地问道:“娘子,你怎么样?疼不疼?”
温锦哭的梨花带雨,娇躯微颤,轻轻摇了头,脸上满是隐忍:“夫君,我不疼,真的。”
三公子见两人情深意笃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嫉妒,轻轻将怀中的青磷放下,脸上满是意味不明的神色,看向侍卫长摩星。
摩星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步,对着景寰和温锦呵斥道:“都给我老实点!在三公子面前,休得再这般放肆。”
说着,便示意侍从们再次上前,要强行将景寰与温锦分开。
景寰紧紧握住温锦的手,脸色阴冷无比,怒目圆睁地瞪着摩星,大声吼道:“你们敢再动她一下试试!”那气势倒是让上前的侍从们有了一瞬的迟疑。
三公子见状,微微皱眉,声音冷了几分:“哼,在这城主府,还由不得你们撒野,把这男子给我拖下去,若再反抗,格杀勿论!”
景寰一听,心中一凛,但看向温锦那受伤的模样,又实在不愿就此离开,一时陷入两难。
温锦将染血的那只手,颤巍巍地放到景寰的掌心之上,鲜血也因此泅到了他的手掌心,形成了一道神秘的符文。
当符文形成的那一刻,温锦如释重负,用只有他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出两个字:“诈死”。
景寰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他知道温锦这是想出了脱身之计,当下便不再挣扎,任由侍从们拖拽着自己,只是嘴里还在大声喊着:“你们这群恶徒,今日如此对我,他日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那声音里满是愤恨与不甘,听起来倒真像是绝望之下的怒吼。
侍从们将景寰往府外拖去,景寰的身影渐渐远去,可他还时不时地回头看向温锦,目光中饱含深情与不舍,仿佛这一别便是生死相隔一般。
温锦看着他被拖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她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可那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与担忧。
三公子见状,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哈哈大笑着说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就是和本公子作对的下场。”
说着,他将青磷扯入怀中,搂得更紧了些,还故意在青磷脸颊上亲了一口,那模样别提有多轻浮。
青磷心中虽厌恶至极,却只能装作娇羞的样子,微微偏过头去,柔弱地说道:“三公子,您这般,叫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
三公子听了,笑得更张狂了,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又对着温锦说道:“小丫头,你若识趣,乖乖听话,本公子也可饶你那相好的一命,不然,哼,他可有苦头吃了。”
温锦闻言,眼中失去了神采,犹如认命般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是只有她才清楚,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接下来的时间,才是她们与三爷斗智斗勇的较量。
三爷脸上满是得意的神情,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仿佛在嘲笑眼前之人是何等的不自量力。
他伸出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挑起青磷的下巴,欺身吻了上去。
青磷顿时怒不可遏,心中暗骂:“老身千百年来洁身自好,不曾想有朝一日,竟被你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轻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