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这样的脑子,为啥不能像方小宁一样,想挣钱的法子呢?
她的心眼子,全用在怎么坑他们老王家上了。
老爷子也头疼的很,人是他家的,总不能赖人家村长家里吧,大半夜的,谁不困啊?他想带回去,可大夫说最好先别动。他就不懂了,怎么就能这么严重了。如果不是他知道村大夫的为人,都要怀疑是被崔荷花买通,故意往重了说。
“村长,这……”
“顺子,你和你弟晚上和我凑合凑合,他娘,你带着顺子媳妇和孩子们睡顺子屋。”
村长夫人啥都没说,带着人走了。王家人,她正眼都不想看一眼,最瞧不起的,就是打媳妇儿的男人。王家倒好,不但打媳妇儿,连儿媳妇都不放过。
是人吗?
呸!
“老爷子,这屋先给你们用,你们自便,要烧热水去厨房,我明日还要早起干活,实在是熬不住一夜,先回屋歇着了。”
“村长,你去睡,你先去睡,我们在这守着荷花。”老头子真的尴尬死了,自从大孙子勾搭上崔荷花,他一辈子的脸都被丢完了。
没一会,宋顺子给大夫拿了件被子,嘱咐他累了靠椅子上眯一会。王家人见状更是如坐针毡,人家明摆着不待见他们。看着床上躺着的崔荷花,都恨不得她立刻死掉,同时,又害怕她死了。
打媳妇和打死媳妇,差距太大了。后者是犯法,要见官的。
更深露重,才半个时辰,老爷子就有些扛不住了。看着老爹不太好看的脸色,担心的说,“爹,要不我先送你回家,早上再来,如果荷花有啥,我再去叫您。您身子本就不好,别熬坏了。”
老爷子也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到底还是年纪大了,哎!“成,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我送您,这里有大夫和孩他娘看着,把您送到家我立刻就回来。”
老爷子点点头,黑灯瞎火的,他要是路上磕绊一下,摔一跤,对于他这个年纪,可不得了。
老大夫始终闭眼假寐,一声不吭。这家人,他也实在不知道该说啥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真的说的太好了。
天快亮的时候,崔荷花发起了高烧,一张脸烧的红扑扑的,村长家重新亮起了灯,烧水的烧水,熬药的熬药。
村长媳妇双手合十,对着老天求神佛。
作孽呀,咋人就到她家来了呢?
王家人也是被吓的够呛,该干嘛干嘛,一刻不敢停,等忙活完,全都站在一旁守着,一动不敢动。
还好,天亮后,身上没那么烫了。
大夫狠狠松了口气,他都怕人被烧傻了。
宋顺子可怜死了,到了宋风家,哈欠连天。
“晚上做贼去了?”宋风看他这样,好笑的打趣道。
“救人去了,哎。一会和小宁说一声,我娘今天来不了了。”
“咋啦,家里出事了?你去忙,货今天就我去送呗。”
还是风子人好呀!幸好小宁嫁的不是王家,要不然,现在躺着的就是她了。
“不是我家出事,是王家。王德发差点把崔荷花打死,那女人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半夜逃跑到我家,到了,人就厥过去了。大夫又说不能动,哎,后半夜又是发烧又是啥的,一夜折腾的我们家,谁都没的睡。”
啥事不知道,跟他家有毛个关系,结果王家人,除了王老大俩口子,其他人都在被窝睡大觉,他们呢,累的跟孙子一样,替人家照顾病人。
谁特么的稀罕伺候病人,晦气死了!
宋风张张嘴,不知道该说啥好,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我去送货?”
“不用,回家更糟心,我爹娘是走不掉,崔荷花来我家,不就是想我爹给她做主吗?娘的!我爹今天也来不了,要处理他们家的烂事。”
“知道了,你去吧,路上慢点。”
崔荷花被打成重伤,半夜逃到村长家的消息还没吃完早饭,就已经在全村传开了。家家户户的妇女,端着碗,三三两两的凑一起边吃饭遍嘀咕。
“知道吗?听说崔氏差点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