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有关,你也知道你的身体情况,我想护你,所以你可愿当我的妻子?”
他面色如常,仿佛只是献出一件无足轻重的计策,但心还是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
“咳咳咳……”苏宁雪被口水呛住,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娶我?你被玛丽苏光环糊脑子了?”
要不然好端端的娶她做什么?
诸葛亮:……
糊脑子……这倒是没有,是真心想娶她,但要说没有一丝私心,也不是没有。
第二次相见……也就是她所言的奇怪之物附着她身时,自己对她有过一瞬的心动,但这种感情很容易脱离出来。
因为他身体不适,他们二人也愈发亲密,他也不知从何时起经常有那种心动的感觉。
他有过一息的怀疑,是否这并非出自他的本心,但内心早就知道答案。
只缘感君一回头,使我思君朝与暮。
至于私心……他想知道未来……虽然宁雪记住的事情不多,但她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
而且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与自己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他也曾有过一瞬的犹豫,若是没有宁雪,自己应该会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彼此联姻。
但现在……他不愿委屈宁雪,也不想祸害未知的姑娘。
至于苏宁雪连户籍都没有,喜欢就强留在身边当妾,诸葛亮从未想过,他不是那种作践人之辈。
“没有,我想护你,亦心悦你。”诸葛亮鼓起勇气的告白,得到的是苏宁雪抚摸他额头,查看他是否发热。
“没发热呀?怎么净说胡话呢?”
诸葛亮拨开她的手,额前挂满黑线,“我没有生病。”
苏宁雪双手环胸目光落到他的腿上,目光仿佛在说“真的没病?”
诸葛亮:……
他是腿受伤,不是神志不清,他要怎么证明真心?
要怎样证明他不是被那个“玛丽苏光环”影响?
“我姐姐今日前来,想让我成婚,我不愿。”
苏宁雪恍然大悟(雾),“你的意思是假成婚?”
“嗯。”诸葛亮双目无神,开始胡编乱造,他发现这些日子说的谎越来越多,咳咳!谋士说谎叫说谎吗?这叫谋划。
“可以,这事对我只有好处。”
诸葛亮:……
真情流露她不信,说是假成婚,她这般积极。
诸葛亮心一横,等拜过天地,假成婚也是真成婚。
“何时成婚?我需要做什么?”
“等我伤好。”诸葛亮话语一顿,成婚流程是什么?他自己没有成过婚,也不清楚。
“其他都交给我。”
“好。”苏宁雪随口应下,态度极其敷衍,看的诸葛亮很是恼火。
“我……我……身体不适……你帮我洗。”说完,他就想反悔,但此时的苏宁雪已经动手开始扒他衣服。
“呦,不害羞了?”她宛若恶霸般挑挑眉,将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诸葛亮按在身下蹂躏。
“你……你……先将水打来,我不急着脱。”诸葛亮声音断断续续匿着羞涩。
“我急。”苏宁雪跨骑在他身上,将他的腰带勾起轻轻一挑,一件件衣衫天女散花般落在地面。
“唔……还有亵裤未脱。”话虽如此,苏宁雪还是没有乱碰。
但其实脱的只剩亵裤,对诸葛亮而言和全脱没有区别。
“亮亮的腹肌不管看多少次,都让我难以置信。”
纤瘦的身躯,竟然可以有六块腹肌……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具象化。
“不许看!”诸葛亮羞恼的扯过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等会儿还是要看。”说完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徒留诸葛亮一人羞恼的盯着屋顶。
在她离开后,诸葛亮羞恼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风淡云轻的戏谑,志在谋天下的谋士,也擅长谋一人心。
他们二人都准备成亲,所以未来娘子喜欢他的皮囊,是他之幸。
不管是勾引还是吸引,结果总归是得到心上人目光停留。
门外传来脚步声,诸葛亮阖上眼帘等待。
金色的阳光下,光影打在他的长睫,镀是一层朦胧的光晕,苍白如雪的肌肤,在光下愈发的透,他的五官本就不带锋芒,偏向柔和,此时更是破碎感十足,轻而易举地激起人内心深处的怜惜。
苏宁雪的声音软了软,“亮亮。”
“有劳了。”他主动掀开被子,露出清瘦有力的身躯,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仿佛还是不习惯。
指尖轻触他的肌肤,便听到他不适应的一声闷哼,苏宁雪连忙收回手,“要不我蒙上眼睛?”
她是不是过分了?亮亮这么容易害羞,她还这般光明正大的看……
“无碍。”他清冽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仿佛羽毛滑过心间,麻麻酥酥。
“咳!”苏宁雪又克制不住的脑补出些画面。
脑子!你怎么总是多想,这都第几次了?(脑子:怪我喽!明明是有人勾引。)
“亮亮别乱动,我……咳咳……”
话未曾继续说下去,温热的帕子已搭在他的胸膛。
不知何时起,诸葛亮睁开眼眸凝望着她,神情专注又认真。
“宁雪……”
“嗯?”
猝不及防对上她清澈的眸子,诸葛亮心脏漏跳一拍,“你对婚礼有什么要求吗?”
“不是假成婚吗?都可以。”
诸葛亮的手指收紧,眼尾的笑意消失不见。
苏宁雪的第六感告诉她,诸葛亮在生气,虽不明原因,但她知道话应该怎么改。
“毕竟是你第一次的婚礼,要不我提出点要求?”
“你说。”
“额……”苏宁雪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
良久,她终于提出要求,“要不婚服绣桃花?”
“我会让人准备。”诸葛亮唇角翘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愉悦。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所以她是……
“你下次成婚……啊~”
苏宁雪的手腕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攥住,天旋地转间,扑到他的怀中。
砰~砰~砰~
清晰又强烈地心脏跳动,穿透她的耳膜,霸道地侵占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