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淑仪吓得发出一声娇叫,紧接着两人连人带车摔在了草丛里。
好在野草丛够厚也够柔软,像一张天然的大床,才保护着两人没有受伤。
陈淑仪捶了叶小树一拳,嗔道:
“你怎么开的车!真是的!都翻车了!”
“还不是都怪你...无端端干嘛弄人家耳朵!”
“还有!你说我什么不行?”叶小树疑惑道。
陈淑仪噗嗤一笑,脸带轻蔑之色地瞥了叶小树一眼,冷哼道:
“说男人不行,还有什么不行的?”
“啧啧啧,真是可怜啊,年纪轻轻的...”
“哎!怪不得昨晚三点钟不敢来我家...”
“放屁!谁说我不行了?”
“我....我可行了!”
叶小树说着直接站起身来!
“啊~”
陈淑仪又发出了一声尖叫:
“你!”
“你个混蛋!你干什么!!”
叶小树嘴角上扬,笑道:
“你不是说我不行吗,要不我证明给你看呗!”
“反正这里野草这么高,也没别人看得见!”
“啐!神经的!”
陈淑仪惊得满脸发烫:
“谁...谁要看你证明...真是的....”
“又不是我说你不行的,我也是听说的嘛!”
陈淑仪羞得满脸通红,自语道:
“看来是有人说了假话呢...”
“你还怀疑我说假话?”
叶小树皱着眉头走到了陈淑仪面前...
“神经哦!快滚开!有病的!”
“那不是张子纯说的嘛...”
“什么?那女人说我什么?”
“你还不知道啊?”陈淑仪噗嗤一笑,嗔道:
“早上你揍了马青龙那伙人,村里都传开了,张子纯知道你没死,中午就带着我弟回来了呀!”
“而且她回来之后,逢人就说你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男人!”
“说你根本成不了事,所以你们才分手了...”
“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你不行了呢!”
“所以我才好奇,就问问你嘛!谁知道你这么激动!”
“真是的,行就行呗,很了不起啊!”
陈淑仪说着又白了叶小树一眼...
“张子纯!”
“死贱人,给我戴绿帽,还要害死我,现在还敢败坏我名声!”
“我跟你没完!!”叶小树气得脸都绿了。
“张子纯!真是好缜密的心思啊!”叶小树怒极反笑:
“这女人做出出轨乱搞的丑事,估计是怕我活着说出去坏了她名声,所以先下手为强,先给我泼脏水呢!”
陈淑仪听了也直摇头:
“是啊,这小女生年纪不大,这心思倒也真是细腻,只可惜没用在正道上啊...”
“不行,我也得让我弟少跟她来往才行!”
“哦!对了!我弟也回来了,你...你可千万别冲动,别乱来啊!”
“我弟对不起你,我会回去好好教训他的,我以后也会想办法好好补偿你的!”
“你可不能私自找我弟麻烦啊!”陈淑仪正色道。
叶小树只一声冷笑:“哼!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了!淑仪姐!”
叶小树再次扶起了摩托车,面如寒霜道:
“走不走!不走我走啦!”
陈淑仪美腿一跺,嗔怨道:
“怎么,你还敢把我一个人丢荒山野岭啊!”
“讨厌!”
“小气鬼!”
陈淑仪口气却依然很硬,身子却乖巧地再次坐上叶小树后座,温柔地抱紧了叶小树的后背...
烂摩托再次上路,小小的车身载着壮小伙叶小树和丰腴的陈淑仪,再加上两筐结结实实的药材...
整辆车行驶起来明显不堪重负,仿佛随时都要散架似的。
然而叶小树却没有注意这些,想起张子纯,他此刻的心再次又愤怒又伤心。
难受之余,叶小树突然对着迎面的山风放声高歌:
“可是我!可是我!可是我把车卖了!”
“我的心啊我的心!整栋出租!处处都给你咦!!!”
“种好的鲜花!!!!!啊啊啊~~~”
陈淑仪被叶小树突如其来的歌声逗得咯咯直笑,嗔骂道:
“这人...神经病来的....”
嘴上骂归骂,但心里却莫名觉得这小子挺有趣的,跟她平时接触的男人们都不一样。
陈淑仪在背后看着叶小树认真唱歌的侧脸,看着他结实的后背,内心逐渐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愫来。
陈淑仪抱得更紧了,脸也贴在了叶小树后背上,听着他胸腔里发出的声音也忍不住跟着轻声唱了起来:
“治愈你的白发...别害怕别害怕...”
“有我在的地方啊,永远开满了~~~~鲜花~~~”
叶小树有些意外,回头看了陈淑仪一眼,两人合声唱了起来!
彼此心里都生出喜悦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陈淑仪忽然觉得,这到镇上的路一直开不完才好...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陈淑仪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把自己都逗笑了...
一曲《鲜花》回荡在山野之中,曲终时,两人也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陈淑仪颇有几分依依不舍,但嘴上却只是淡然道:
“喂!臭小子!去县城那么远!开车小心点啊!”
“知道啦!”叶小树点点头一拧油门便扬长而去。
陈淑仪看着叶小树远离的背影,直到他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这才摇头一笑,若有所思地进去了。
石古镇离平安县城五十多公里,叶小树的小破车开了一个多钟才赶到县城。
此时天已初黑,桥头摆地摊的都收了许多了,叶小树径直来到桥对面一家开在十字路口处,门头相当豪华的药馆门口。
“济云堂!”
“不愧是全县最大的中药馆,够气派!”
叶小树称赞的话音刚落,旁边便响起一个充满嫌弃的声音:
“哪来的叫花子,赶紧滚开,别脏了老子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