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微抬眸,杏眼紧随眼前俊凌少年,由衷心动起来。
发觉自己仅凭一句话,使他满心牵挂动容。
女人笑着,起身抱他,出言安抚,“先前本宫是喜欢瞧,后来看面首谈不上喜欢,成了习惯。只偶尔听些故事,提不起兴致爱谁。”
“不过……本宫本来就是个快乐逍遥人物,谁跟我在一起都会幸福。在本宫这里,只有男人取悦我的份儿!”
司徒风神色微动,眼里略过一丝占有,“说的不错。不择手段接近你就是为了如今……”
“现如今……我是你的,你是本王的。”
脑后多出只大掌,高大身躯压下。
沈笑微只觉自己陷入软榻,随后眼前一黑,激烈的吻落下。
……
窒息时,男人又停下十分克制,贴心给足她时间喘息。
察觉她蹙眉,眼底有些精明。司徒风勾唇,饶有兴趣静候着。
直到女人用力起身,佯装生气,顺势将他给压到身下。
“今日本宫占理,你没有主动权!”
一双小手掐着他的脖颈。司徒风屏息,眼底轻红愈发沉迷,欲火烧身却任凭她胡乱作为。
……
——
一连几日,大雪纷飞。
司徒风生辰也悄然而至。
沈笑微并没有准备什么特别的礼物,而是早早起床。
睁眼时,男人已经醒了。
她全当没看见,穿上靴子,迅速下了床。
咳咳——
“风风,起床用早膳了。”声音柔和不造作,却引得男人蹙眉。
额头上掌心盖下,“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沈笑微甩出一记白眼,将额上手扒下,“哪有!今日你生辰,本宫决定全心全意关照你,不行吗?”
早已猜到。
司徒风看破不说破,硬是装作不知情模样,就为她亲口承认,“好!那有劳殿下。今日 为夫便交给你照顾了。”
“这还差不多。”沈笑微穿上靴子,才预备着弯腰,没想到男人已经起身。
“愣住做什么?洗漱去。”说着,手被人牵起。
沈笑微混沌中起身,点头道,“……好!”
……
午间睡醒,沈笑微悄无声息,不见了身影。
司徒风起身,屋门传来声响,龙衣少年踏入屋里。
祁楚桉小心搁下瓷器,朝里屋玄衣扫视一眼,通知他,“这是……阿姊托孤带的,她待会儿便到。”
司徒风点头,起身坐在桌边到了倒了杯茶水。
天上下起鹅毛大雪。司徒风抬眸,望向外头白茫茫一片,手指搭在桌上,有意无意敲着。
身边,祁楚桉不语同样望着门外。
桌上是沈笑微嘱托他,特意叫人烧制的祥云瓷器瓶,玄瓷白云泛着红光,甚是精妙。
直到门口,出现一抹红色身影。两个男人一齐回眸。
司徒风心口猛的一停,见人直奔自己而来,眼神渐深。
女子发丝松垮宛若云朵,戴一流苏玉簪,赫然是他送的那支。
身后红色丝绸随寒风浮动,进入暖屋缓缓落下,悠然自得艳贵四方。
手里捧着满怀梅花,沈笑微笑着走到他跟前,红衣裙摆丝滑转上一圈。
停住脚步,顺势将手里精心挑选的长梅枝条塞到他手中。
“好看吗?送你的!”
“好看!”司徒风低头扫了眼手中梅花,抬头瞬间眼神炽热望着,她斩钉截铁道,“本王很喜欢。”
“我就知道!”
“梅花?倒是不知司徒将军……何时也喜欢上此花了?”祁楚桉抿了口茶水,搁下杯子,不掩盖欣赏望了眼沈笑微今日不同。
“只要是本宫送的,他都喜欢。”将梅花插入瓶里,沈笑微毫不避讳坐到玄衣腿上。
看见他眼神惊羡,不由失笑。
“也是,孤早就猜到了。”祁楚桉望着对面温馨场面,心底虽叹,嘴上自己找台阶下。
……
安静听他们聊了些许。
外头雪停了。
祁楚桉又安静,跟着两人出门散步。
“今日不用批折子吗?”沈笑微抬眼望着右边之人。
“今日不忙,晚些也无妨。”
“管他作甚,若想走自己便走了,不想走我们也赶不走。”左耳传来傲娇提醒声音,沈笑微回眸一笑,“驸马他就这样。”
祁楚桉低眉浅笑着回应,“嗯。”
玄衣眉头不可察觉的皱下,轻轻拉扯她衣袖。
怎料地上白雪皑皑,沈笑微脚下突然不稳,朝左倒去。
玄衣眼疾手快去扶,脚底抹油似的随她一起。
危急关头,祁楚桉朝前伸手去抓却不敌两人重量也跟着倒下。
远处十几米外,秦公公捂上嘴巴,眼睛瞪得溜圆,刚想跑去扶人。
远处却传来一阵大笑,又停下站在原地观望。
远处——
祁楚桉见她们不起,自己也不着急傻乎乎看着他二人。
“怨本宫话多,可还行?”沈笑微躺在男人身上,见他吃瘪无奈又意外模样,笑个不停。
反应过来还有一人,扭脸问去,“楚桉你没事吧?”
祁楚桉脸色虽紧,摇头,“无碍。摔一下而已,阿姊费心。”
“怎么不关心我?你还在本王身上躺着呢。”腰间收紧,小声吐槽的语句传入耳中,沈笑微扭脸贴心道,“疼不疼?”
司徒风摇头。
“不疼你叫本宫问什么?浪费口舌。”女人玩笑话刚说出口。
下一刻便得了男人,一阵报复挠痒痒。笑脸轻红,沈笑微窝在他身上求饶。
“错了,还不行吗?”
“错哪了?”
“下次本宫不说话,可还行?免得别人拽——”
哈哈哈……
……
岁月静好。
寒风再大,也难吹灭炽热心跳。
——
一晃而过,悠悠数日。
全国各地,张灯结彩。
宫墙内外,红庆绸妆。
春节喜气盈来。
望月阁,乃是祁宫东门,最高的建筑。
祁楚桉特意在楼上摆了宴席,三人齐聚再多一羽鹤。
门口,望了眼丰盛饭菜。白衣提着酒壶,一眼望穿男人小心思,“怎么?不欢迎本祭司?”
“孤可没说。”祁楚桉勾唇,似笑非笑,掩饰情绪。
“今年竹风告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没空回来。忘了之前谁陪你过年的?”
羽鹤切一声,灰色眼眸有些嘲讽,“这等喜庆的日子,想跟你那公主独处?不排挤人家驸马,赶我走?疯了吧你。”
羽鹤进屋,轻飘飘一句话叫他愣在原地。
祁楚桉摇头,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