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程总的男人嘿嘿淫笑几声。
随即却倏然一把拨开凌思思的手,就地一推,差点把她掀得跪倒在地。
男人喘了一口粗气,晃悠悠地站起来。
他色眯眯的眼睛跟蛇一样,紧紧盯着聂行烟。
蛇皮走位打着嗝,站到她面前,口水都要喷到她脸上了,“美女,你也是在这里工作的吗?”
他微醺着,凑近了聂行烟细看,只觉得面前的女人美得晃眼,一张脸巴掌大小,唇红齿白,白里透红的肌肤如最光滑的瓷釉,让人忍不住想捏在手里细细把玩。
今天运气真不错,竟然碰到了极品。
男人一嘴黄牙,喷出来的气带着酸腐味儿,聂行烟刚才躲避不及,被有毒气体侵袭,她差点吐了。
下意识的捂住鼻子,往后退两步。
“先生,你喝醉了。”
男人嘿嘿了两声,“美女,我清醒的很,千杯不醉,这地儿一个月给你多少?”
聂行烟明白了,他是把她当成了这里的服务生。
她又偏头看了眼凌思思,“你来这里陪酒,你妈知道吗?”
凌思思最厌恶她这种事事都胸有成竹大事尽在掌握的样子,当下直接冲起来,“关你什么事?少管闲事!”
聂行烟哪里是想管她,刚才她趴在这个男人身上一脸恳求的模样,根本忘记自己是个有夫之妇了。
既然结婚了,对婚姻忠诚不是最起码的吗?
当然了,确实也不归她管。
男人在一旁看见聂行烟面色不霁,以为是凌思思说话太冲惹得她不高兴,当下大男子主义的心态爆发,想在她面前展示雄风。
他缓缓转头,朝凌思思勾勾手指,“你,你过来。”
凌思思好不容易相中这个有钱人,自然是不会轻易放手,秦澈那边就像是个烧钱的机器,她快扛不住了。
索性托关系找了几个暴发户,想着陪他们几天,赚点钱。
她们这个圈子里,陪老男人也算是形成产业链了,互相介绍,成功了有抽成。
在聂行烟没来之前,凌思思已经把这个男人攻略的差不多了。
但是没想到这个男人贼心不死,色胆包天,她还在旁边呢,他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享齐人之福。
今天来见这个男人,凌思思也是花了大本钱的,从头到脚都做了保养护理,本来想着能够一举拿下,谁知道一个个的全来砸场子。
现在男人勾手让她过去,她也不能半途而废,只能乖乖走过去。
“程总……”
面对男人,她又变了一副面孔,成了娇滴滴的模样。
男人对这样的情况早就已经免疫,也没有多心软,指了指聂行烟,“你,给这位美女道歉。”
凌思思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嗓子都忘记夹了,“程总、您、您说什么?”
“跟她道歉。”
这回凌思思听清楚了,也气疯了。
聂行烟跟她八字犯冲,她在哪里,自己就要倒霉。
凌思思怨毒的看了聂行烟一眼。
想弄死她的心情越发迫切。
“凭什么?”
“啪!”的一声,凌思思挨了一巴掌。
男人看着醉醺醺的,下手却毫不含糊。
“臭女表子,刚才你忘记自己怎么跪舔我的了?不是说我说什么话都听吗?”程总大概是想在美女面前逞英雄,骂得很难听。
“程总,我又没有惹她。”
凌思思捂着脸,一脸委屈,对程总说话的时候是一脸小白兔,看向聂行烟的时候,又是一脸怨怼。
聂行烟也觉得这个一脸油腻的男人脑回路不太正常,明明是他挑事,却让女人来背锅。
“这位先生,您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就要保安请你出去了。”
一开始她是觉得都是邵临州的朋友,所以给了几分薄面,但是没想到这人酒品忒差,这样下去要是惊动了其他包厢的客人,有一学一,以后酒吧里来捧场的都是这种货色,那还怎么开下去?
没想到男人一听这话不但不恼,样子反而看起来更兴奋了。
他摇了摇舌尖,看着聂行烟的目光更是灼热又兴奋。
“美女,你够野的啊,你知道,有多少年,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了吗?”
人被众星捧月的久了,就会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
裤兜里有个几个钢镚在晃荡,就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了。
他这个人就喜欢刺激的,有烈性的,软骨头玩多了,硬骨头偶尔啃一啃更带劲。
装逼的人见多了,聂行烟早就已经免疫,她冷着脸,“我不管你是谁,今天来这里的都是客人,都一视同仁。”
“好好喝一杯的,我们欢迎,要是趁机闹事,也不怪我们翻脸。”
喝点马尿就当自己是皇帝了。
她虽然也看不惯凌思思,但是也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刚才那小姑娘就是害怕,被他言语威胁了一番就哭着回来了。
这个气,聂行烟咽不下去。
“邵临州在哪里找来的你这种美女?要是平时敢怎么跟我说话,人都不知道埋在哪里了,不过你嘛……”
男人轻挑的从上到下审视打量着她,“你要是陪我一晚,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他的色心写在了脸上。
本来喝酒了以后就上头,看见美女这么烈这么野,勾得他心底的那点馋虫跟猫儿在心里抓一样。
恨不得现在就有一张大床,他一定会好好教育她该怎么取悦男人。
聂行烟不可理喻的看着他,“先生,请你自重,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美女发火对男人来说就是趣味,他笑得更猥琐了,“来,千万别对我客气,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他说话就说话,一张肥脸还不住地往前凑。
聂行烟闻着他身上的臭味要吐了,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双手往前一推,“滚!”
男人跟个软骨头似的,被她用力一推,直接摔坐在地上,开始耍无赖,“好啊,服务员竟然还敢打人,报警,必须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倒打一耙被他用得滚瓜烂熟。
他抽出手机就要打电话,但是手指在触屏上一直迟迟按不下去,像是在等聂行烟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