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波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原本脸上还挂着邀功的笑,眼睛盯着手里的东西,扯着嗓子喊。
“宴池,我可是给你带吃——”“的”字还在嗓子眼,他的声音就像被突然掐断,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傅宴池刚好俯身,轻吻上洛云绵的嘴唇。
画面冲击力,刺激到庄波,他瞪大眼睛,下意识爆了句粗口:“我靠,兄弟,你这是干嘛呢?”
傅宴池抬起头,脸已经黑了下来,他压低声音,带着警告:“你没看到吗?绵绵姐在睡觉。”
庄波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往前迈了一步,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囧:“我看到了呀,绵绵姐在睡觉,可你在偷亲她!”
傅宴池:“…”
白痴,果然是恋爱小白。
洛云绵被庄波那扯着嗓子的声响吵醒,迷迷糊糊,带着浓浓的困意喊了一声:“宴池,你很吵。”
话落,伸出手,“啪”的一下拍到了傅宴池脸上,嘟囔着,“再吵就咬你。”
紧接着,她的手就往傅宴池胸口衬衫的领扣子边伸去。
傅宴池瞧着怀里半梦半醒的人,嘴角微微勾起,眼中宠溺要溢于言表了,他忙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往旁边按住,轻声唤:“绵绵姐。”
洛云绵睁开眼睛,神色还有些迷离,“怎么了?”
傅宴池嘴巴朝着庄波的方向努了努。
洛云绵转过身,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就见庄波眼睛瞪得像铜铃,手里还拎着个东西,呆愣愣地站在那儿,一脸震惊。
洛云绵瞬间清醒了大半,脸上一阵滚烫,机械般地转过身,一把扯过身上的毯子,将头蒙得严严实实。
“傅宴池!”她闷声叫了一句,手伸过去,在傅宴池的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傅宴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嘶——痒痒痒,饶命,我错了,绵绵姐。”
随后,他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庄波一眼,咬牙切齿:“庄波,你真的很会挑时间。”
庄波:“…”
挑时间?青天白日的,明明是你禽兽不如。
洛云绵尴尬得恨不能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傅宴池心疼她在毛毯里憋闷,便轻轻扯了一下毛毯,可她却双手死死拽着,说什么也不肯露头。
“傅宴池……”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恼,闷在毛毯里传出来。
傅宴池无奈又觉得好笑,没有再强硬地拉扯,而是把她往怀里搂得更紧,偏头看向庄波,神色恢复几分正经,开口问:“事情怎么样了?”
庄波的目光在傅宴池和洛云绵两人之间来回游移了片刻,随后径直走向离他们稍远些的沙发,一屁股坐下。
“喏,这是给你带的吃的。”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接着说道,“你可知道周建仁给我开了多少年薪想挖我过去?果然跟你预料的一样,”
傅宴池挑眉,戏谑道:“应该是开了个让你都无法拒绝的价格。”
庄波伸出一根手指,比划出一个数,“一个小目标。”
傅宴池笑道:“庄波,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值钱了?要是我,肯定跳槽。”
“兄弟,我是那种人吗?你怎么能用钱来衡量我呢?”
庄波佯装生气,“哈哈,当时听到这个数,我也吓了一大跳。我要是去了,干个10年,不也能成十亿富豪了嘛。”
“你可以同意。”傅宴池漫不经心回他一句。
“我当然得欲拒还休啊,不能马上答应,又得让他觉得我是可以争取的,这不就是考验我演技的时候嘛。”
庄波说着,端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水。
“我不是让你表现得诚实点嘛,那就继续吊着他。”
傅宴池叮嘱道,“就把他当朋友处着,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庄波“呸”了一声,一脸不屑:“他那点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不就是想利用我的技术,帮他们转移一些非法资金,再通过我的手段洗白嘛。”
“还算有点脑子。”
傅宴池瞧着怀中的人一动不动,便知道她肯定也在认真听着两人的对话。
于是,他轻轻抬手,以手指为梳,一下又一下地梳理着她如瀑布般的长发,动作很轻柔地将发丝慢慢梳顺。
洛云绵被他这动作弄得痒痒的,这感觉怎么跟撸猫似的。
这时,就听见傅宴池的声音带着揶揄:“庄波,你要是经不起诱惑,真走上了歧途,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庄波难得地翻了个白眼,瞥了傅宴池一眼,吐槽:“我庄波就是刀架脖子上也绝不会做出卖兄弟的事。”
“你呀,除了在恋爱方面是个白痴,恋爱技能基本为零外,其他方面我倒还不至于太担心。”
庄波有些无奈,“你怎么突然扯到这个事情上来了?”
“你敢说你对甘露露没有非分之想?”傅宴池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什么?”庄波刚喝进嘴里的水猛地一下喷了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抽了张纸巾擦拭着嘴角,瞪大了眼睛。
“你说谁?我对谁?我对甘露露?怎……怎么可能!”他说着,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傅宴池不紧不慢地说:“是吗?那行,你对她没意思的话,改天我让绵绵姐给她介绍个男朋友。”
傅宴池看着庄波脸色有点苍白,忍不住又加了一把火。
“甘小姐人挺不错的,长得也好看,我想绵绵姐肯定也希望她能找个好人家。”
躲在被窝里的洛云绵用力地点了点头,虽然没说话,但那动作表明了她的认同。
傅宴池轻笑一声,温柔地把她的头发握在手中,一下又一下地抚摸把玩着,还一圈一圈地绕着。
庄波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涌起一股烦躁,眉头微微皱起。
“咱俩可是好兄弟,就别给我使绊子啦!你得懂我呀,我这最怕跟女人打交道了,你还提什么谈恋爱的事儿,这不是成心让我犯难、遭罪嘛!”
庄波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投向躲在被窝里的洛云绵,赶忙补充道。
“当然,绵绵姐是例外。像绵绵姐这么优秀的人,追绵绵姐的人估计都能排到埃菲尔铁塔去了。”
洛云绵躲在被窝里,忍不住抿了抿嘴,这家伙什么时候嘴也变得这么甜了?
“庄波,你是说除了绵绵姐,其他女人都让你觉得烦吗?”
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