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处仓库。
宋初苓被人从麻袋里倒出来。
手脚被绳索牢牢捆住。
随后一盆凉水泼了上去。
宋初苓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眼,随后变得惊恐:“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里?”
面前站了三个人。
其中两个正是把她带来的男子。
而为首的则是个寸头男子。
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眼神阴狠。
仅一个照面,宋初苓便知道对方手中肯定沾染鲜血。
“宋初苓,十八岁。J省c市红阳县河东村人。”寸头男子的语速很慢,眼睛犹如毒蛇一般盯着她。
宋初苓抿紧了唇,身体往后缩了缩。
寸头男子掏出一把小刀,随手一抛,扎在她前面的木头凳子上。
半截刀身没入。
可见这位手上是有些真功夫的。
“说说吧!拜的哪座山,进的什么庙,供奉的是哪路神仙?”
宋初苓面露茫然之色:“我家后面确实有座山,但是没有庙。至于神仙……现在也不让搞封建迷信啊!”
“跟老子装傻是吧?”寸头男子脚踩在凳子上,伸手将小刀拔了出来,“你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划花了可惜。我劝你还是老实点!”
宋初苓害怕的身体往后仰:“大哥,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些机器的图纸,是谁画的?”寸头男子直接问道。
宋初苓颤声道:“是、是我的老师。”
“你的老师是谁?”
“是白教授。”
“白教授?他人在哪儿?”
“在、在我们村后山山脚下。”
寸头男子愣了一下,皱起眉头:“住山脚下?”
“算是吧。”宋初苓回答。
寸头男子表情凶狠:“什么叫算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给我个准话!”
“准确的说……白教授埋在那儿。”
“埋……什么?”寸头男子反应过来,顿时怒了,“你别告诉我你老师已经死了!”
宋初苓一副老实的模样:“真死了。不信你可以派人去查!”
“死人怎么画的图?”寸头男子觉得她在耍自己。
可宋初苓却一本正经地回答:“老师临死之前画的。”
寸头男子陷入沉默。
盯着她,表情阴晴不定。
显然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宋初苓难受地动弹了一下:“你们是想要我老师画的图纸吗?”
“你手里还有其他图纸?”寸头男子立即捕捉到重点。
宋初苓点头:“还有一些。”
“在哪儿?”
“在家。我藏起来了。”
“藏哪儿了?”
“你们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们!”
寸头男子狞笑着用刀子在她脸上比画了两下:“小姑娘,我从不跟人讨价还价!”
“我藏的地方很隐蔽。我要是不说的话,你们肯定找不到的!”宋初苓壮着胆子威胁。
寸头男子了然:“也就是说,你死了,那些图纸就没人找得到了?”
“呃……”宋初苓愣住。
寸头男子冷笑着抬起胳膊,刀尖对准了她的喉咙。
这时后面一个男子突然叫道:“刀、刀哥,反正她都要、要死了。不如临死、死前让我、我……”
刀哥回头,眼神狠辣:“你要是想跟她做一对亡命鸳鸯,我可以成全你!”
那两名男子面露惊恐之色,不约而同地举起了双手,往后退了两步。
刀哥愣了愣:“瞅你俩那怂样!还想玩女人?”
“不、不是,刀哥,她、她……”结巴男子急得直使眼色。
刀哥眸光微闪,口中说道:“我说结巴,你话都说不利索,你就别惦记……”
话未说完,踩在地上的脚猛地朝宋初苓的方向踢出,同时扬起手准备将手中的飞刀甩出。
“砰!”
仓库里响起一声闷响。
刀哥闷声一声,手中的刀子掉落在地。
刀哥捂住滴血的手腕,忍不住破口大骂:“艹!你们绑人来的时候没搜身?”
“阿、阿发说你、你不让碰、碰……”结巴连忙解释。
刀哥听得太阳穴青筋直突突:“你给我闭嘴!”
这俩废物!
一点小事都能出这么多岔子!
“你也给我闭嘴!当我不存在?你们还在这唠上了?”宋初苓用枪指着刀哥,缓缓起身。
身上的绳子松垮垮的掉落。
刀哥更气了。
这俩废物连绳子都没系紧!
“说说吧?拜的哪座山,进的什么庙,供奉的是哪路神仙?”宋初苓模仿着刚才刀哥的语气。
刀哥咬紧牙:“要杀就杀!要剐就剐!老子皱下眉头跟你姓!”
“你别脏了我的姓!”宋初苓毫不犹豫的再次开枪。
“砰!”
刀哥另一条胳膊垂了下来。
子弹正中肩胛骨。
现在两只手全都使不上力了。
宋初苓训斥:“下辈子少在女人面前玩刀子!”
刀哥:“……”
如果眼神能杀人。
那刀哥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不服?”宋初苓又开了一枪。
刀哥膝盖中弹,跪在地上:“有种你杀了我!”
“你不会以为还能有命离开吧?”宋初苓诧异地反问。
刀哥眼中的恨意有如实质,冷汗大滴大滴地从额头滑落。
宋初苓知道像刀哥这样的亡命徒,根本不怕死。即便现在严刑逼供,对方也不会说。
于是她直接看向了后面两个身体抖如筛糠的男人:“你们俩,也一心求死吗?”
“我、我我我……”结巴男子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而另一个男子面色如土,直接吓尿了。
宋初苓用枪点了点:“刚才你们刀哥没回答的问题,你俩来回答。如果答案不一样,我就一人赏你们一颗子弹。明白吗?”
两人忙不迭点头。
宋初苓问出第一个问题:“谁让你们来绑架我的?”
“刀哥。”
“刀、刀哥。”
宋初苓又问:“为什么绑我?”
“不知道。”
“有、有大、大用。”
一听结巴男人的回答,另一个快速补充:“刀哥说有大用。但具体要干什么,我们不知道。”
“那你们俩知道谁让刀哥绑架我的吗?”宋初苓问道。
“不知道。”
“是……不、不知道。”
宋初苓毫不犹豫地给了尿裤子男人腿上一枪。
那男人一声惨叫,半跪着倒在地上。
结巴男人吓坏了:“我、我没见、见着人。但是听、听过声音。”
“男的女的?”
“男、男……”
“结巴,想想你老娘!”这时,刀哥突然打断结巴的话。
宋初苓眼底涌上戾气,一脚踩在了刀哥的脸上:“胡兴旺给你们多少好处,你这么替他卖命?好好的种花国人不当,非要当樱花国的走狗?”
刀哥咬着牙,一声不吭。
但其他两个男人却愣住了。
结巴更是难以置信地望向刀哥:“刀、刀哥,你是给、给鬼子办、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