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时这几天简直倒霉透顶。
还没来得及去抢亲,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人,硬是就盯着他们,打的他灰头土脸的。
他这次带来的人不多,只能到处躲藏。
等好不容易跑出来,才知道了季枫已经死亡,池月也被带走的事情。
当时发生的一切被令如意封锁,宋凛时探听了许久,才对当时的事情有了一些猜测。
宋凛时望向京都的方向,手持刀柄,满身嗜血,锐利的双眼满是凌厉。
他一字一句道,“乖宝,你永远不可能甩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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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国皇宫。
离落一得到消息,知道季枫死了,顿时大喜。
“令家儿郎果然厉害,我果然没看错他,这么轻易的收拾掉了季枫。”
季枫作为边关首领,在容国的威望,甚至有时候比他还高。
这是一个帝王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好在,季枫死了,他也没有继承人,所有的权利地位都化为乌有。
令如意又及时的稳定住了形势,他这次算是兵不血刃的得到了北川府。
一边玉荣儿也附和道,“季枫一死,只要西岚国在臣服,王上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离落心情大好,开始打趣起来好友,“令如意昨晚就到了,好像还带回来了个女人?宠爱的很。”
他这个好友,向来是不近女色,又天天修道,清心寡欲的很,怎么居然有一天也会动了凡心。
离落倒是起了一些好奇之心。
玉荣儿笑了笑,“王上可以开个宫宴,邀请令首辅和那女子来。”
离落点头,“嗯,你做事周密谨慎,这事儿就让你去安排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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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荣儿离开摘月殿,一路回寝宫的路上,都神态自若,行走间优雅自然。
面对其他宫人鄙薄,轻视的眼神,也毫不在意。
她早些年不甘心只做个官家小姐,一辈子被后母欺压,干脆直接女扮男装进了军中做了个幕僚。
她的计划本就是接近当时还在军中的太子,离落。
凭借聪明才智,她帮助对方赢了几次战役,果然得到了对方的重视。
果然,在离落继承王位后,把她也带了回来。
但始终都不进行任何的册封,名不正言不顺的在王宫里待着。
玉荣儿不着急,她知道离落表面看着有情有义,豪爽大方,实际上只是为了笼络臣子做出来的假象。
实际上,这个男人阴沉冷酷又睚眦必报,防备心很强,情爱无法轻易的打动他。
他只会看的上有价值之人。
离落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备受当时的帝王,也就是离落亲生父亲的虐待。
只因为离落小时候桀骜不驯,不够顺从,再加上母妃身份不够高,没办法给他庇佑。
其他皇子动不得,肯定就从最好拿捏的这个动手。
但谁能想到,反而是离落赢了。
登上了帝王之位。
玉荣儿不在意离落的冷漠孤傲,她只需要权利,无上的权利。
而对方是最好的选择。
她想起来离落交代的事儿,对方恐怕是又对令如意起了疑心,把人叫来是想试探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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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真是个极其富贵的地界。
繁华至极,奢靡华丽。
一点都看不出来,最近容国还在积极备战,这是一个极具攻击性的国家,每个人都生机勃勃,无限活力。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池月表示自己有点太老土了,在街上看啥都稀奇的很,恨不得每天都能出去玩。
只是令如意却不愿意让她出去,生怕她在外面和别人接触了太久,和别人有了更多的接触,会被池月发现真相。
令如意也害怕有人会和他一样,学会了这一招李代桃僵,会想尽办法夺走她。
池月每次想要出门,他就会想出各种理由,阻止她出去。
久而久之的,池月也逐渐宅了起来,每天只待在院子里喂鱼看书。
他不动声色的换掉了池月身边所有熟悉的人,替换成自己的人,每日监视池月的一举一动。
又下令不允许府里的任何人说起他的名讳,只允许叫公子或是大人。
更不允许府里的侍从和她说太多话,他不想让池月将注意力放太多在别人身上,只有这样池月才想着来依靠他,爱上他。
等池月反应过来时,身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了。
所有相熟的侍女都留在了北川,还有她关系最好的红绫。
在她离开时,红绫来向她辞行,说是想要回去孝敬父母。
池月虽然不舍,但还是没说什么,让管家给了一大笔钱,只希望她能过得好。
府邸里换了一大批侍女侍从,穿的也都一模一样,声调都很相似,跟一排的木头人一样,甚至都不怎么愿意说话。
池月实在是认不出来人,最后只能作罢。
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系统,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
系统【什么奇怪?我最近在储存能量,争取早点脱离这个世界,都没怎么注意外界。】
“就是感觉…季枫不太像季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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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就是公子带回来的那位娘子,不知道为何,总是有种想要和她亲近,保护她的感觉,好喜欢她啊。”
“嘘,不要说话,上次没忍住和娘子说话的,被拖出去打了二十多棍,差点命都没了。”
“幸好还是这位娘子路过,问了一句,否则……”
“还有,也不知道为何,不允许叫公子名讳了,这更是大忌,如果被发现,就是死。”
“从公子带回来这位娘子后,府里的侍从经常换,隔三差五就得赶走一批人。”
高个子侍女低声说,“我们都猜,这个娘子恐怕是被公子哄骗回来的,连名字都不敢告诉。”
“有时我在娘子身边伺候时,听公子说话时的声线都有些不一样。”
“公子那样风光霁月之人,怎么做出这样的事儿。”另一个侍女不信,捂住嘴惊呼。
“嘁,什么风光霁月,哪里有哄骗良家女子的好人。”
侍女有些担心的看向亭子中间,百无聊赖的少女,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