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恐,胆小者请勿夜间观看~或者领取一只竹雀陪同观看~)
女皇喜欢狩猎。
她的狩猎对象有时是禁林中的神奇动物,有时是人。
某一次,女皇打猎归来,带回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小猫身上湿漉漉的。
女皇提着它像提着一袋垃圾,轻飘飘地问谁要。
此时,人们正在享用晚餐。
女皇喜欢叫食死徒们来马尔福庄园吃饭。
她说这样比较热闹。
有些食死徒惯于高声喧哗,如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
有些则一向沉默寡言,如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喜欢坐在房间的角落,看起来对一切漠不关心。
走上前试图与他寒暄的人将会随机收获他的0个字与0个眼神,或是一句惜字如金的刻薄之语。
女皇说,由他去吧。我上学的时候他还骂过我呢。
另一位爱坐在角落的人是布雷斯。
他是个病秧子,常年顶着一张苍白的脸。
过高的魅力值让他成为被争夺之物,无论是开会还是用餐,总有人为了到底谁可以坐在他身边而争执不休。
布雷斯从不选择任何一方,也从不参与调停。
他只是冷眼旁观。
因而总是引起腥风血雨。
女皇对他说,老同学,你可以来我的房间吃饭。
从那以后,她的房间就成了布雷斯的餐厅。
家养小精灵为女皇送餐时,也会给他准备一份。
他吃得很慢,很精细。
他很挑食,他说自己对很多种食物过敏,吃了就头痛、头晕、想吐。
于是女皇专门找了个巫师给他做饭。
有时她把叉子伸进布雷斯的盘子里,尝一尝他的晚餐。
十次中有九次,她会一脸嫌恶地吐掉。
他能吃的东西都不怎么好吃,难怪他总是那么瘦。
布雷斯来吃饭的时候,她有许多事情可做。
有时她看一些根本看不懂的书。
有时她忙着调教自己新来的宠物。
有时她望着窗外的喷泉、游鱼、花枝、白孔雀发呆。
有时她在脸上盖着一张《预言家日报》,在淡淡的油墨味道中睡觉。
布雷斯会静静地吃完,带走她和他的餐具,接着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其实她没睡着。
他们从不交谈。
他们既没有了解彼此的兴趣,也没有切磋演技的必要。
也许他们同等地需求一点喧嚣和混乱。
只是她常常宣之于口,而他从来闭口不谈。
据说,布雷斯的母亲扎比尼夫人曾经结过七次婚。
她的每一任丈夫都会神秘死亡,因此她继承了大量的遗产?。
布雷斯几乎没有获得过多少所谓的母爱。
他接触更多的是成年人的肮脏和虚伪。
在霍格沃茨时,他几乎总是以花花公子形象示人。
在女皇打开密室,找到里德尔的日记本后,她以某种传闻中的黑魔法吸取了日记本中的灵魂。
与她同为七年级斯莱特林生的德拉科马尔福和布雷斯扎比尼是仅有的知情人。
女皇需要观众,也需要附庸。
在她决定杀死伏地魔的前夜,她曾单独与两人会面,询问他们是否愿意追随她。
德拉科马尔福犹豫几分钟后点头同意。
布雷斯扎比尼则迅速回答好啊。
有时人和人走到一起,未必是由于志同道合,而往往是各取所需。
成为新任魔王后,她极其干脆地处决了反对者,没有给他们任何动摇或辩解的机会。
她依然沿用了食死徒的称呼。
她喜欢这种叫法。
永生终究是个神话,但不畏死是一种态度。
与其为日渐逼近的死亡烦忧,不如藐视死亡。
女皇喜欢狩猎。
她喜欢与无数生死擦身而过。
某日大雨,她外出打猎。
猎熊,猎狼,猎不知名的巨兽。
她深入巨兽巢穴,发现一只浑身发抖的小猫。
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
但猎物的猎物完全算得上意外的战利品。
她把小猫带了回来,又不知道拿它做什么好。
于是她带着它去了餐厅。
有谁想要吗?
食死徒很少会有怜弱这种情绪。
如果收下,基本是要带回去做玩物。
但小猫太小,一般折腾两下就断气了。
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也对它兴致索然。
它太小,还不够塞牙缝的。
也没人提出要把它带回去做标本。
“那我丢掉了。”女皇说。
她身后响起一个平静的声音,“给我吧。”
是布雷斯。
女皇回过头,把小猫塞进他怀里。
这是奖赏,也是累赘。
布雷斯的衣服也沾上了水迹。
“我在等你吃饭。”他说。
“走吧。”
女皇率先迈出一步,布雷斯跟在她身后,回到了她的房间。
“要不要取个名字?”他问。
女皇摇头,“你随意。”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他给小猫取了什么名字。
她并不关心。
小猫死于某位食死徒酒后的阿瓦达索命。
它被当成了一位入侵的傲罗。
家养小精灵向女皇如实报告了此次事故。
但是第二天,它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庄园里。
它被布雷斯做成了魂器。
这是他的第一个魂器。
此时,竹雀面前的布雷斯抱着一只本应死去的猫。
他说这只猫好像生病了,问她能不能帮忙看看。
竹雀静静地与这只猫对视。
它的双瞳漆黑,并无任何光泽。
但它确实乖顺地伏在布雷斯怀里,还轻轻地“喵”了一声。
竹雀接过了这只猫。
它身上并没有任何温度。
“猫没事。”她的指尖轻轻擦过小猫柔软的毛发,“你还有别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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