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的场景,比想象中还要严峻,天还下着大雨。附近的一些士兵和救护队已经上来了,冒着余震的危险,在抢救受伤的人员。
容思沫悄悄用探测生命的仪器,寻找还活着的人,指给救援的队伍营救。她慢慢寻找着,发现有一处直接沉入地下十几米的楼层,还有好几个活着的人!
这是一栋学校的宿舍楼,大部分人已经放假回家了,只有几个家远的学生没回去,还住在这里。整个楼沉下去十来米,全部没入底下,住在一楼的几个人就像进入了十八层地狱一样。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出去。
几个人摸索着聚在一起,完全被黑暗淹没,他们已经折腾了有十多个小时,一无所获。其中有一个人都要崩溃了,开始在空屋子里嘶吼起来。
另一个人寻着声音过去,抱住他开始安慰:“会有人救我们的!保持体力、听话、别吵别吵……”
容思沫探测到了这几个人的生命波动,立即用切割机从脚下的楼顶上打了个洞,从这里跳到下面被掩埋的一层。楼梯的那一面已经坍塌损毁,不能从那里往上走了。四层的楼房,那些人在一层,她还需要再往下打穿三层。
外面时不时下场阵雨,天色昏暗,里面没有了电,更是漆黑一片。容思沫从空间拿出一个手电筒,从自己切割出的洞里照过去,被困在下面的人立即有了反应。
“同志,我们在这儿,我们在这儿!”容思沫跳下去的时候,就看见四个狼狈的年轻人,互相拖拽搀扶着向着有光亮的地方过来。
“你们受伤了吗?情况怎么样?”
“我们这里有四个人,有一个受了伤,腿被砸坏了。其他人没事儿,就是有些擦伤。”那个比较冷静的青年回答。
“就你一个人吗?外面什么情况啊?我们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被埋了,咱们得从这个洞里往上,一层层的爬到楼顶,因为楼顶只比地面高出一米多。”容思沫解释一下。
“那听你的,你那儿有绳子吗?把这个腿受伤的同学先拉上去。”
“我先上去,你们一个个来。”容思沫扔下绳子一头,她纵身一跃,用手把住洞的边缘,把自己翻了上去。
底下的人连忙把那个腿受伤的捆好,让她往上拉人。容思沫把人拉上去,给那人把腿上的骨头复位,用空间里的竹劈子给他固定上,开始拉另外的三个人。
上来的就帮忙拉下面的,后来他们叠罗汉往上爬,互相拖拽,这时候可真是卯着一股劲儿逃生,谁也不敢大意。
然而,就在上第三层的时候,又有一次余震发生,楼上的一块楼板向下倾斜坍塌,正是那个受伤人员待着的地方!
容思沫立即冲过去,拖着那人躲避,那人被拖离,她自己却被水泥板砸在后背上,当时就吐了血。帮忙拿着手电的同学当时吓坏了,手电摔在地上,灭了!瞬间他们重新被黑暗包围!
容思沫一阵眩晕,“还是太逞能了,自己身体扛不住太大力量的打击!”
她闭上眼睛,耳边是几个年轻人呼喊她的声音。而她的意识里开始走马灯一样轮换着她在末世,运用致幻术,让魔兽不断争斗厮杀的场景!
致幻术!容思沫在末世拥有的两大异能之一!是她敢于面对变异生物硬刚的最大底气!她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过来,欣喜地想要尽快验证,致幻异能是否回归了!
哈哈哈!看来这次伤受值得啊,要是以后受一次伤给补偿一种异能,她还是可以忍受的。想想也不可能,她强打起精神,拿出疗伤药剂,趁着黑暗喝下去。
她对几个摇晃着她呼喊的年轻人说:“别吵了,我还没死……”
她又拿出一个手电筒,递给那个沉稳点儿的小伙子:“找一下手电,赶紧想办法出去,别一会儿再塌了。”
好在这一层不用钻洞了,几个人互相照应着爬了上来。最后找到通往楼顶思沫切割出来的那个洞,艰难地爬了出来。
他们坚持让容思沫先出去,然后是受伤的那个,最后五个人都出来。思沫不想自己太引人注目,就催动了致幻术,给几个人换一下记忆。
在末世,不同种类的异能效能不同,有等级划分。末世容思沫的木系异能达到了七级,而致幻术却稍微低一些,也达到了六级。满级是十级,据说到那个程度,几乎可以拥有移山倒海能力。
整个人类保护区,能够达到满级异能的人,五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而她这个程度的异能精英战士,就已经是保护人类的中坚力量了。
木系异能多用于疗伤,而致幻术则是大规模杀伤变异生物。那些东西拥有不高的智慧,破坏力极强,但它们一样在宇宙中拥有天敌。
在大面积的致幻术作用下,它们会以为是在天敌的杀戮下逃生,激起它们的怒火,进而互相攻击,死于非命。
致幻术除了被施术者,只有她这个释放幻术的人能够看得到,她因此认识了不少互相有敌对关系的变异生物,她悄悄把这些情况告诉自己的同伴们,让他们在战斗中加以利用。
她的致幻术不知从何而来,这是特殊异能中排名较高的,一经发现就会被高度重视,会被监管起来。因此她很小心地保护这个秘密,没有被人发现过。
现在也是一样的,她在身边两米的范围实施秘术,让那几个人看到自己被几个身穿绿军装的士兵救下来的。在他们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容思沫悄悄离开。
容思沫继续开始搜救,天快黑了,然而救助队伍却来了更多。大家来了之后,就在总指挥部的安排下,一刻不停地抢险。一些伤势严重的伤员经过急救之后,尽快安排运到附近城市去治疗。
容思沫发现有重伤的人,就给他们灌下疗伤药剂,伤不重的就给他们喷中药止血包扎,忙得不可开交。
“那边危险!那个女同志,你别过去!”容思沫听到一声呼喊,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