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1……110吗,我……我要报警!”
……
林宫鹤那天将林宫蝉甩在校门口后便和嬴启孜回了沪滨市,还没来得及稍微休息一会儿,他们便接到警察局的电话——林宫蝉又进去了。
事出紧急,二人坐私人直升机又返回了央城。
考虑到林宫蝉特殊的身份背景,警方没有将他铐在玻璃房间里。此刻,他正坐在玻璃房间外的椅子上双手扶着埋下的脑袋,身上的衣服已经从头到脚换了一遍。听见人的脚步声,他猛地抬头。
“呜……哇啊!哥,你终于来了哥!”
林宫蝉大“哭”,不过并没有流泪,只是看上去一副哭天喊地的模样。
“嫂子!我的好嫂子!你也终于来了,呜呜呜!”
林宫蝉一副小婴儿要扑到亲妈怀里吃奶的样子。
嫂……子???
嬴启孜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脸嫌弃:“你……还是叫我嬴小姐吧。”
“不,不行!那样不够亲切,会冒犯到我亲爱的好嫂子。”
嬴启孜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咽了咽口水,道:“随便你吧。”
讯问室里走进来两个警官,见到林宫鹤和嬴启孜,连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但还是凭着职业素养硬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向二人敬了个礼。
“二位,事发突然,怠慢了,还请见谅。”
“警官不用客气,直接说正题吧。”嬴启孜回应。
林宫鹤在一旁冷着脸,浑身寒气逼人。
林宫蝉此时倒不担心他哥是在酝酿怎么“宰”了他。
这一次他可是个彻彻底底的受害者啊!
“今天早上,我们接到林宫鹤先生的弟弟林宫蝉的报案,说他和一具尸体睡了一晚。这具尸体是他的室友曹志远。案发现场我们警方正在勘察,我们先将报案人林宫蝉先生带回来例行询问.。不过就目前线索来看,林宫蝉先生的嫌疑是最大的。”
“你放屁!我有那么变态?杀了人,还和尸体睡一晚上!?”林宫蝉情绪激动地嚷嚷。
“你自己说。”林宫鹤冷冷开口道。
他哥一开口,林宫蝉立马就焉了,努着嘴道:
“昨天晚上我去悦宾酒店赴薛番组的局,曹志远也在。局上我喝醉了,依稀记得是曹志远送我回的寝室。后来的事我不记得了,再醒来是第二天早上,发现曹志远倒在地上被人抹了脖子,地上还淌着血。我碰了一下,人都死得梆梆硬了。要不是我年轻心脏好,梆梆硬的可就不只是曹志远了!”
说完,他一顿,转而对嬴启孜问:“嫂子!你是法医,我现在不会有什么事儿吧?会不会感染什么丧尸病毒之类的,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嬴启孜差点无言以对。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的精神状态。”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我不会之后患上什么……ptSd吧?”林宫蝉一脸正经严肃地说。
“看你这样子,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以后少吃点补脑的东西,省得还有空间瞎想。”
“安抚”完林宫蝉,嬴启孜话锋一转,对警官问道:“某些刑事案件将报案人列为首要怀疑对象没错,可是证据呢?我没听错的话,警官你刚刚说林宫蝉的嫌疑是最大的。为什么?”
“嬴小姐,是这样的。就目前的证据来看,曹志远在死亡时身边只有林宫蝉先生一人。他才换了衣服没多久,我们警方赶到时,他的衣服裤子,甚至鞋袜上都是喷溅的血迹。所以,我们只能先抱歉地说一声,我们现在还不能释放他。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与案件没有关系之前,他不能出警局。当然如果林宫鹤先生有什么特殊要求,可以跟我们提,我们一定竭力满足。”
最后一句话,其实就是暗示。流程上林宫蝉是不能出警局的,但林宫鹤如果干涉,那就另说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林宫蝉有罪,林宫鹤若要求无罪释放林宫蝉,也就是几句话的事。只因为人人见了都要恭恭敬敬称他一句鹤爷,只因为他是林宫鹤。
但就在同一时间,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