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庆初的话一出口,听见的人都是一阵唏嘘。
偷情时被砸伤了,竟然还指望原配伺候他,哪来的自信?
太不要脸了!
苏鼎鼎也发出了一声冷哼,“我还要照顾女儿,至于你,等律师函吧!”
看到她转身决绝的背影,龚庆初气愤的骂道,“袁媛,你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听到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他又愤愤的握起了拳头。
“你们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少在这嚼舌根了,我和曾怜什么事都没有!”
他的解释太苍白,毕竟都被镜头记录下来了。
两个光溜溜的人躺在床上,总不能是在研究老母猪的产后护理吧?
“曾怜的老公去世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的,我是看她们可怜,才会照顾她们,你们不要将我的同情心和善良,想的那么龌龊好吗?”龚庆初浑身疼痛,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那你照顾的还挺到位的,都照顾到床上去了?”
“照顾女人的生理需求,也是一种照顾嘛。”
听懂的人都笑了。
龚庆初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在这之前,他还能理直气壮的说没有。
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竟然和曾怜情难自禁的就睡在一起了。
但他们只是脱了衣服,刚到那一步,都还没结束就地震了。
所以应该也不算实质性的发生关系吧?
想到这,他又有了底气。
可惜没人听他的辩解,他就像一个小丑一样,躺在那里苍白无力。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些人在欺负他呢!
苏鼎鼎回到临时的住处,女儿已经睡了,刚子坐在一边拉着她的手。
小女孩有些被吓到了,即便睡着了也会莫名的抽搐一下,发出哭唧唧的声音。
【宿主,接下来怎么办?】
“离婚,让龚庆初净身出户!”苏鼎鼎答道。
她早就想好了,不仅要离婚,还要让他丢了工作,身败名裂,臭名远扬!
当然,这些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要让他承受痛苦的折磨。
和那个白月光锁死,直到白月光发黑发烂发霉发臭!
第二天,刚子的母亲被挖出来了,已经没了气息。
苏鼎鼎陪着刚子去的医院认领尸体,刚子哭的非常伤心,很多人都潸然泪下。
这场地震,还是夺走了很多人的生命,能活下来都已经是万幸了。
刚子成了孤儿,几个远房亲戚都不愿意抚养他。
苏鼎鼎提出了收养,避免日后麻烦,走了法律程序。
领养非常顺利,从此刚子就是她儿子了!
君君多了一个对她很好的哥哥,开心的四处炫耀。
她最羡慕别人有哥哥了,现在好了,她也有了!
龚庆初的父母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他们的心都要碎了。
好好的一个人,出来时还好好的,现在就少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他们无法接受。
“袁媛太绝情了,竟然将你丢在医院不管你。”
“那么多年的夫妻,就算你做了什么,这个时候,怎么能如此狠心呢?”
龚庆初也是唉声叹气,这两天的日子太难熬了,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爸妈,你们帮我去看看曾怜吧,听说她女儿找到的时候伤到了头,这会儿还昏迷不醒呢,她自己又断了双腿,我怕她……”
“你怕什么?”龚父立马急了,“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你也不会变成这样,以后别和她来往了!”
龚母也语重心长的说道,“是啊,儿子,现在那对母女就是无底洞,你不能管!”
龚庆初摇摇头,他脑子里只要想到曾怜那张柔弱的脸,就心疼。
上高中那会儿,两个人暧昧了两年。
曾怜说要以学业为主,不想谈恋爱。
毕业了,他们上了不同的大学,但一直保持联系。
龚庆初还在假期的时候去找她,两个人除了没开过房,和普通情侣没什么区别。
看电影的时候,曾怜还会喂他吃爆米花,分开的时候还主动拥抱了他。
只可惜,上大三那年,突然就断了联系。
曾怜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将近十年,再次相见,她憔悴了很多,龚庆初对她的感情一下子就泛滥了。
或许这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蠢蠢欲动吧。
龚父龚母见儿子态度坚决,和医生商量后,决定将他带回老家治疗。
救护车护送有点贵,但值得!
听说要转院,龚庆初开始大闹了起来。
医院里本就是人满为患,受伤的病人和家属就连走廊里都满了。
甚至搭建起了临时病房和床位,只为了接收更多的病人。
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忙的不可开交,听到他吵吵嚷嚷的声音,都很烦躁。
龚庆初从病床上掉下来,要去见曾怜。
曾怜那边听说龚庆初要转院,也不顾一切的爬出了病房。
她已经断了腿,女儿又昏迷不醒。
如果龚庆初不管她们,她们怎么活下去啊?
“庆初……”
看热闹的人将曾怜给抱到了龚庆初的面前。
两个人紧紧相拥,泣不成声。
许久,才平复了心情,曾怜哭着说道,“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我和菁菁也不想拖累你,如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希望你忘了我丑陋的模样,记忆里的我一定要是最好看的那个我……”
“小怜,你胡说什么呢,”龚庆初紧紧的抱着她,“我不管你和女儿,你们怎么活下去啊?”
“庆初……呜呜呜……”曾怜就在等这句话。
龚父和龚母肺都要气炸了。
这个豆芽菜一样的女人哪里好?怎么就将她们的儿子给迷得团团转!
医院被她们一闹,都拥挤起来了。
院长亲自找她们谈话,建议她们想转院就快点办理手续,别在这虐恋情深了。
没办法,龚庆初坚持,龚父和龚母只能将曾怜母女也一起带走。
想到为她们花的钱都是打水漂的,她们就肉疼。
“曾怜,你带着一个女儿生活,真的一点积蓄也没有,你自己的医药费可是要自己负责啊!”龚母已经问了很多遍了。
曾怜低垂着眼眸,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她看向身侧的女儿,为了女儿,她必须忍着,毕竟还要依靠她们龚家呢。
“你们母女现在的情况,以后就别拖累我儿子了,我们可不欠你什么。”龚母继续说道。
车上的医护人员什么都不说,但看向曾怜的眼神里满是嘲讽。
“阿姨,”曾怜哭的梨花带雨,“我知道了。”
她面上示弱,内心却十分坚定。
只要龚庆初还喜欢她,谁也不可能将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