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太好了,好得百般纵容,他什么样她都见过,可她一直没有变过。星卡觉得这像是一场美梦,他不断地试探,试探真实性。他困住了自己,也伤害到她,而后又反弹给自己,就这样,一直循环往复……
“我那么坏,爱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你为什么要做,你为什么不权衡利弊,为什么要做亏本的事,为什么,你有更好的选择,你值得更好的……”星卡不喜欢自己,他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是个自私鬼。
“那你靠近我,是因为我的好吗?我那时对你好吗?你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为什么要一直靠近伤害自己的人?为什么伤心难过都不走,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盛皿吻他泪湿的脸,吻去他咸涩的泪水。
“我嗯……”星卡摇头,哽咽地说不出话。
“早些时候,有个人,肆无忌惮,不管不顾闯进我的生活里,他总对我说奇奇怪怪的话,行为上也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向我传递,他对我有意思的信号。可,他没有想和我在一起的意思。但也有一种可能,是他不懂。不过不论如何,我都是被他戏弄了……”
“他的一切花言巧语,好像都只是为了和我亲近,不是想负责任的喜欢。”
“你到现在都不想负责,你只是热衷于……”
盛皿有理有据,她双眸含泪,头微低着,“只有这时候你才对我热情,你不喜欢听我啰嗦,我总啰嗦,在我身边,你觉得很无趣吧,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有更吸引你的东西了,是不是?”
星卡连反驳都透出无力,“我没有……”他说不过她,只能无理取闹,强词夺理,“怎么没见过我这么对别人,遇到我,算你倒霉!除了我,你不能再有别人,你不能把我落下,不然我做鬼都会缠着你的!就算我改正不过来,一直都好不了,你也不能,不许变心!你只能被我赖上,你只能是我的,只有我,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他又哭又闹的,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盛皿将他兜着抱起。
星卡依赖的姿态,一秒不犹豫地把泪水蹭在她颈项间。
有恃无恐。
柏颂说他是作精。
他觉得很对。
后来一切的不安,多源自他的臆想。
如果没有喜欢和爱支撑,没人能忍受得了他……
要喜欢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她从来都只会责怪自己,没照顾好他。
可他不好,可她说他很好。
“我哪里好了?我不好,对你不好,你为什么不生气?”
“哪都好,明媚又温暖,道德感强,有边界,共情能力,艺术细胞……”他的好,盛皿能说无数个,不重样。
她捏了下他的耳朵,“所以你要改正,多关注我一些。我有生气,刚才就在生气。”
“我想给你我有的,可最后我发现,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我才会想和你睡觉的……”
他很积极,他记得她说过,他们都开心的事。
星卡有些羞赧,他开始转移话题,“你没有发脾气,根本不算!”
“我捏了你的耳朵。”盛皿又捏捏他的脸。
星卡扒着她的手臂,脸颊鼓起。
被迫撅起的唇被亲了亲,他才被放开。
没有借题发挥,星卡认真望着她,问:“你说脖子上不能种草莓,可能会吸到大血管,影响健康,那这里可以吗?”他戳戳眼前那对形状姣好的锁骨。
“那我可以拒绝吗?”盛皿抱着他离开衣帽间,往床上躺。
星卡误会了个大的,他精神抖擞。
“不可以!”
“你种好了让我眯一会。”盛皿变相地向他解释。
“你真坏!”
“是你容易多想。”
“你故意的!”
“你总冤枉我。”
“你顶嘴!”
“……”
星卡趴在她身上,跟她一块儿小憩。
手下意识落在她腰腹处……
他有点睡不着了。
“你怎么练这么好的,我都没怎么看见你运动……”
手臂,小腿……每一处的肌肉线条都恰到好处,不夸张,很漂亮,让人移不开眼,他的欣赏方式,是上手。
“没有特地去练,可能是我进食少的缘故吧。”盛皿睡眠很浅,再加上他动手动脚的,她就更难入睡了。
“小气鬼!”星卡想拽开她的手,但纹丝未动。
费劲扒拉半天,徒劳无功,他还累的够呛。
“我又没干嘛,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星卡莫名地责怪起她来。
“那我能吗?你又会怎么想?”盛皿搂着他侧过身。
彼此面对面躺着。
“我没有不准啊……”星卡听她这么说,眼睛都亮了。
“你看,你又不遵守承诺。再好的东西,也不可贪多,给你吃的那些都要白吃了。”盛皿当然是故意说的,她一早设下圈套,就等着他呢。
“我没有想!就刚才那样也不行吗?都怪你!”星卡说着生起气来。
盛皿真是笑了。
然后,她就被突然凑上前的星卡亲了。
“你就是故意的,我不会怎么样的,就一点点,好不好?”就他还循循善诱上了。
不知天高地厚。
盛皿连点甜头都不让他尝,她还说:“去散散步吧……”话落,她就要起身。
“你怎么能这么冷漠无情,你怎么舍得的?你不能全部收回去,对我不公平,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也骗我……”星卡嘟嘟囔囔,持续输出。
盛皿帮他回忆,“亲了,抱了,来前我也帮你了,也顺着你了,是你翻脸无情,不认账的。怎么就被他说的好像她虐待他似的。
“怎么说你也没有给我啊,还很短的时间……”星卡不仅不认账,还算起了她的不是。
“贪得无厌。”
“哼……”星卡缩在她臂弯里,使小伎俩。
他很自然地撒娇,并不让人觉得刻意,谁让他长的就很乖呢。
盛皿习以为常,她很受用。
但她就是不给,分毫都不给。
星卡推开她就要起身离开,她还不让!
“不要和你待一起了……”难受得很,星卡想洗个澡,换身衣服。
盛皿有点想骂脏话了,他的热合期反应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月一次,那,那些补品能起多少效果,吃了又耗没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有些发愁。
“和我说。”星卡不想被她瞒着。
“气海穴,元气汇聚的地方,调养到适合修行的状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他就像和她作对一样,捣蛋鬼。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呜……”星卡漂亮的眸子里噙着泪,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呀。
该想想别的法子了……
盛皿三下五除二给他衣服扔到一边。
……
“你很凶!”
“你确定你不是在说糊涂话吗?”
“我说有就有!”
真是养了个祖宗,盛皿抱他去沐浴。
反正一套流程下来他是舒舒服服的,最直接的反馈,就是他睡着了。
有盛皿,他能有什么顾虑,况且这里还是他熟悉的地方。
睡了几个小时,天边留有残红时,盛皿提供了叫醒服务。
他差点就迷迷糊糊被她抱着下楼了。
半道儿,是他自己走的。
晚饭时,天都快黑了。
有一个月多没见了,星卡很是想念,他自然地上前,和站在餐桌旁等待的人拥抱。
霍格温揉了揉他的脑袋。
而后,顺理成章的,星卡就坐在了霍格温右手边,盛皿的对面。
不至于计较这个,盛皿没那么丧心病狂。
不过星卡有些心虚的眼神,她觉得挺有意思的。
什么意思,连个表情都不给他。
他皱皱鼻子,偏了下头,假装不理她。
但盛皿不受影响的,依旧为他服务,剥螃蟹,这刚好是她送过来的,个头大,膏满肉厚。
星卡天生就是个享受的主儿。
后来出入社会,遇到的人大多对他也较为友好,受挫,他只在她这儿有过。
只是这件事要加个前缀:曾经,且那只是阶段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