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支那人,”田中元浩看着他的眼睛说:“讨厌的支那人。”
“讨厌”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晰,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他眨了一下眼睛:“我对国籍不感冒。”
“你不讨厌支那人?他们是蚂蟥,他们是无处不在的蟑螂,他们是……”
他看看四周,皱了一下眉头:“还会去其他楼层吧?”
“不,就这一层楼。”田中元浩的神色清冷。
“这有什么好看的,”他摊摊手,尼玛,田中浩二是只狡猾的老狐狸,大费周章带大家来看微生物,肯定有问题。
田中元浩的皮肤是真的白皙,并不像艺伎一样画得跟僵尸一样,脸颊浮出一抹自然的粉色,在灯光下显得更是细嫩:
“这是一个局。”
就在这时,田中元浩的内衫有声音:
“元浩少爷,刚刚确认,您身边的是支那特种兵,您赶紧离他远一点。”
不等田中元浩有举措,他已经抓住田中元浩的手腕,笑嘻嘻地说:
“你把我领进局,那就把我带出去。”
现场的黑衣保镖看看手中的机子,然后开始向狮子王和野牛方向移动。
“我们的身份暴露了,他们得到了我们的相片。”何雨柱同伴发出警告,“都向我靠拢。”
“你也走不了。”田中元浩的眼神带着三分难过三分痛苦还有四分怨怼。
他猛地一拉,将田中元浩拉进自己怀里,左手紧紧扣住,田中元浩根本就不能动弹。
四周都没有玻璃,也没有门,完全封闭的空间。
狮子王还没有走到何雨柱跟前,已被黑衣保镖拦下,顿时,拳来脚往,现场男女开始尖叫,一片骚乱。
三名黑衣保镖已到跟前,忌讳田中元浩在何雨柱手中,不敢轻举妄动,田中元浩叫保镖:“拦住其他人,不准靠近。”
呼啦啦,黑衣保镖隔成一条直线,将狮子王和野牛与何雨柱隔开,何雨柱拖着田中元浩,抢了就近保镖的手枪,啪啪啪就是一顿扫,四五个保镖倒在血泊中。
保镖护住田中浩二,田中元浩挡住了何雨柱的身体,狮子王、野牛和蔚上校也已经得手,各箍住一名保镖当护身符。
方才的通道已经关上,田中浩二开始喊话:
“支那人,你们走不了,乖乖投降,我们可以合作。”
何雨柱的手枪抵住了田中元浩的太阳穴:
“田中浩二,你的宝贝孙子,你还要吗?”
田中浩二面不改色地哈哈大笑:
“何雨柱,嗯,不错,特种王牌队狙击手加爆破手,技术全面,心理素质过关,全军武术比赛冠军,我会把你慢慢剖开,看你不用麻醉能熬到几级疼痛。”
怀里的田中元浩在微微颤抖,突然低低说一声:“右侧门向上,通道最里的房间有一扇玻璃窗可以突破。”
右侧果然打开一扇门,何雨柱拉着田中元浩冲进门内,门还没有关闭,狮子王野牛和蔚上校边开枪边冲进通道。
恼羞成怒的田中浩二大叫道:“贪生怕死的田中元浩!”
四人押着田中元浩上到四楼,“这边,”田中元浩指着右边长长的通道。
黑衣死士追了进来,何雨柱拉着田中元浩挡住自己的身体,让野牛三人一边走一边踹门,田中元浩大声地说:
“只有最后一间有窗户。”
这时,田中家的人带着保镖上来了,为首的人拿着枪,田中元浩的声音急促带着央求,叫一声:“哥哥,放他走。”
“你疯啦,他们是支那人。”
“哥哥,放他走。我求求你。”田中元浩带着哭腔。
田中元浩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一直退到了通道后面,蔚上校已经说:“快,窗户打开了。”
“你们先走。”何雨柱沉着冷静,只要田中元浩在手,他就有安全系数。
“你快走!”田中元浩张开了双臂,挡住了何雨柱。
田中元浩的哥哥阴冷着脸说:
“一个复制品,还把自己当回事了。”
砰。
枪声响了。
说时迟,那时快,何雨柱一把抱起田中元浩,冲进屋内,再一脚把门踢上。
把田中元浩放在地毯上,田中元浩纤细的手指捂住胸口,殷红的鲜血滴在雪白的和服上,像冬天的梅花。
他指着大开的窗户:“快走,这扇门挡不住。”
“田中元浩,你没必要救我,”何雨柱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爷爷说支那人龌龊卑劣恶心,他骗人,支那人挺……好,你走吧,”田中元浩的手一松,脑袋耷拉在胸口。
砰砰砰,子弹密集地打在门上,何雨柱一个飞跃,跃出窗户,刚要顺着光滑的玻璃往下滑,脚底下,轰隆隆地爆炸了。
他不得不手抠着玻璃缝往上攀爬,每隔一层楼的距离,都尝试踹玻璃,一直攀了五层,都是牢固的假玻璃。
到了第六层,猛地踹了一脚,玻璃碎了,他跳进房间。
这时,子弹在窗外如雨般穿过,田中元浩的哥哥已经进了元浩的房间。
这间房还不是卧室,是仓库,摆满了各种医用的刀具,田中浩二没有胡说八道,真有可能把自己一点一点地用手术刀剥开。
他顺手取了一盒刀子,打开门,沿着长长的通道,走到厅里,到处都是玻璃柜,柜子里站着赤裸裸的男人和女人。
让他惊颤的是,这些男女都是一个模样。
田中元浩!
难怪田中元浩的哥哥说他是复制人,尼玛,这里起码有二十几个田中元浩,有男有女。
田中浩二也太他妈的变态了。
现在,连田中浩二是不是复制人都难以说清楚,每个柜子面前都有标牌,他走到标牌前,标注了生产日期,以及复制人的各项指标,很明显,都很完美。
头顶响起了女声日语警告:外部侵入,外部侵入,门禁和系统启动特级防备。
这里也不安全,到处都没有门,对面的墙裂开了缝,他迅速跑向墙根,一刀割了那人的喉,再夺走冲锋枪,对准通道一阵猛扫。
几个黑衣人倒在血泊中,而墙上的门也瞬间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