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昌宛怀,鬼子出动了那么多人,其实就是用一百多号人作诱饵,想让幻影侍机杀了特种队员。
何雨柱静等整个作战过程,幻影攻击了狮子王,没有攻击自己,有可能是想一网打尽,但在狮子处就铩羽而归,也有可能自己挺有价值,至少不是送命型,而是活捉型。
现在自己落单了,正是活捉的好机会。
架好狙击枪。
等到特高课的吉普一到,他本可以击毙司机,然后再击毙其他的宪兵,但他没有动弹,看着吉普和摩托进了宪兵队院子。
而特高课那边,枪声大作。
幻影受伤了。
但是如此重要的环节,幻影应该会出现,而且就在宪兵队守株待兔,企图活捉自己。
全城一片乱糟糟。
望远镜中,视线所及内的百姓正在找地方躲避,乞丐带着少有的家当躲在墙角,想不到四九城的乞丐和洋车夫如此之多。
洋车夫算是比乞丐略高一等的苦力人,靠着体力养活全家,一天不出工,全家都要饿肚子。
甚至还看到了自己包了三天车的洋车夫,都不知道他姓甚名甚,只知道他喜欢叫一声:
“老爷,坐稳了。”
不是顾客坐稳了,是他拉的车又快又稳。
李天明穿上了黑皮警套装,跟在宪兵后面,有点局促不安,也许是替自己担心。
以往执行任务,他从不会观察闲人,没那闲功夫,其实现在他的心也没闲着,一刻不闲地猜测那人的算盘。
如果没猜错,就是第二次发现有人跟踪自己,看清的那只脚的主人。
看不到后方,左右和前方均有大量的军用卡车和吉普和摩托车赶来。
从里到外。
里三圈,外三圈。
而他此时处于第二和第三圈的夹层。
左侧不到五十米处,宪兵们正在设置路障,还在四周房屋内全是人,宪兵征用了附近的房屋,窗口藏着黑漆漆的枪口。
这是插翅难飞的布局。
藏身处是一栋荒芜的楼房,被炸塌了一角,房屋的主人不知死于战乱,还是举家逃亡,除了破损的家具,再没有其他。
有可能长久不露面,可用的家具都被附近的邻居搬走了。
庭院里长满荒草,石头缝里挤出一株株野草,正在迎风摇曳,这一瞬间,他感觉很真实,确实就是1943年,还在沦陷中的四九城。
“这里,这里,”楼下传来鬼子的声音。
这里视野不算开阔,他并没选最好的位置,因为他喜欢,鬼子也会喜欢。
但鬼子无孔不入。
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测,鬼子已经知道了自己来宪兵队,出于对自己的重视,必须布下重兵。
自己受到高端重视,大白鲨那儿就轻松多了。
以大白鲨的十分钟遁身术,说不定也能带着板牛犀功成身退。
有何雨柱的鼎力相助,大白鲨可说如鱼得水。
守在后门的他,很快看到源源不断的宪兵队挤上吉普车和摩托车,驶出特高课。
他熟记李天明画下的地图,出于谨慎,他并没有用遁身术,而是侍机摸进去,到了关押的通道,才用遁身术快速找到板牛犀。
现在他明白李天明的眼神为何如此复杂,板牛犀已是一副血肉模糊的躯体,加重的脚镣,加重的手镣,铁绳索将他绑在十字架上。
大白鲨眼一热,妈妈的,何雨柱想得真周到,给他准备了切割器,切断铁链子,打开门。
还剩一口气的板牛犀费劲地抬起头,什么也看不到,只觉一股风迎面而来,继而听到大白鲨的声音:“兄弟,我来了。”
板牛犀不知道大白鲨有了遁身术,以为从凌晨受刑到现在,已经快升天堂,才有了幻觉。
进了特高课,如果出不去,早死是最好的一条路子。
“兄弟们,来生再见。”板牛犀想到,快死了,有机会得早做诀别,虽然大家听不到:
“妈妈,对不起,我先走了,妹妹,对不起,辛苦你以后照顾妈妈了。”
一共七下,把板牛犀身上的铁镣切断。
扶起板牛犀,板牛犀疼得啊了一声,大白鲨叫一声:“兄弟,你不要叫呀,忍住。”
板牛犀的痛觉让他清醒,始知大白鲨确实就在身边,还塞给他两把枪:“拿着。”
大白鲨背着板牛犀往外走,到了通道,门口出现了两个鬼子,板牛犀和大白鲨同时想到:完了,太早暴露,出去有难度。
这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完全无视二人。
尼玛,老子的遁身术升级了,可以带人了。
大白鲨背起板牛犀就跑,说话的两人东看西看,“妈的,一阵阴风。”
“唉,别扯了,这里死的人一本册子都写不完,阴风有什么奇怪,还有鬼影呢。”
两人继续往前走,走到关押板牛犀的审讯室,拔出枪,确实,室内无人。
没有任何动静,天字第一号的犯人就不见了。
“犯人跑啦,”两人在通道大声地喊叫。
大白鲨背着板牛犀冲出通道,到了特高课大堂,面对一个男人,从腰间拔枪。
“快开枪,我的法术失效了。”大白鲨喊一声,那个男人已经倒了。
板牛犀全身都疼,以至于影响了他的枪法,不能一枪瞄准脑袋,打的都是身体。
还没冲出特高课的大堂,大白鲨放下板牛犀,拔出手枪,边打边冲向大门口。
高楼处的狮子王一直听到零零碎碎的枪声,但他没有动手,美洲豹临行时,朝自己眨眨眼,再朝大白鲨偏偏脑袋,他就知道,最重要的是大白鲨。
他一直猫在特高科的正对门,看到大白鲨冲了出来,紧接着是一瘸一拐的血人。
狮子王的狙击枪如有神助,一枪撂倒一人,大白鲨很快跳上摩托车,板牛犀也跟着上了摩托车,而岗亭的哨兵已被狮子王悉数击毙。
没有何雨柱的空间,唯一的出路就是强行出城。
诡异的就是,特高课没有多少人。
重兵都去了附近的宪兵队,但他们要赶过来的的援助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特高课内响起了尖厉的警报。
从有特高课起,还没有犯人逃狱,或被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