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王开始发动电能,电波在空气中滋滋作响,靠得近的,已经颤如抖筛。
我方觊觎火球人和幻影的异能,而对方也想夺回电人的异能,火力都在狮子王身上。
何雨柱没有贪念,只瞄准三十一名傀儡,傀儡一个一个地倒下,临死前还大呼一声:“为大和民族献身!”
这些傀儡在复制过程中应该被修改了记忆,成了大和民族的鬼魂。
“听着,你们是中国人,你们是牺牲了的英勇的中国军人,”何雨柱一边开枪一边大声呼喊。
狮子王受了提醒,开始大声地喊:“田子滔,你是中国陕西宝鸡人,24岁……”
野牛开始叫喊:“李志强,你是中国山西平遥人……”
此起彼伏,五名特种队员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叫着存活着的傀儡,很显然,他们都竖起耳朵听着自己的信息。
而何雨柱专门射击无动于衷的傀儡,一波下来,现场只剩下12人。
幻影搅了局之后,逃之夭夭。
何雨柱猜测他的真身都没敢露面,狮子王腿部中了枪,电能倏地变强,从最初的三米距离变成了五米距离,已经能触击最前面的敌人。
作战是升级的唯一途径。
狮子王受伤后,反而强了作战能力,证明他的异能在遇到风险时就有机会升级。
而火球人连续抛出了二十几个火球,火球也倏地变得更大,抛得更远,热能更是强烈,隔了一米远都能感受到灼热得睁不开眼睛。
何雨柱跳起来撞开实验室的门,打开空间,大叫一声:“撤!撤!撤!”
成为目标的狮子王受伤不轻,先滚进空间,紧跟着东北虎和新手冲进空间,野牛还不甘心,棕熊抱着野牛一起跳进空间。
何雨柱关闭空间,跑到尾部,撞出玻璃窗,从二楼跳到一楼,站隐入漆黑的花园树荫之下。
田秋信纸朗朗叫道:“何雨柱,那三十一具尸体带了第二季病毒,祝你好运。”
正准备翻墙的何雨柱心中一凛,怪不得劫尸如此顺利,玄妙在此。
“你还是祝你父母好运,还有,祝全体东京人好运。”说完这句话,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医大。
三十一具尸体染了细菌,接触尸体的人都成了带菌体。
他用帽子套着头,尽量避开来往的行人,急急进了商场的男厕所,打开空间,告诉驻军负责人何队和狮子王,大家都有可能染了第二季的细菌,必须隔离在此,不能再回驻军。
谁都没有问病菌有多凶险。
田中浩二太阴毒,他得不到空间,就要想办法毁掉空间。
他告诉大白鲨,即刻通知板牛犀和黄子漠想办法回国,然后取下耳机,丢在地上,踩得粉碎。
不可能再回酒店。
漫无目的地走在清冷的街头,在这异国他乡,失去了栖身地。
他不担心生存的问题,经过半年的魔鬼式训练,连这点生存能力都没有,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只是心里空落落,说不出的难过和悲伤。
他也说不出所以然,也许是亲手打死了郑千阳,如果郑千阳不是田中浩二的人,以这种方式重新回到人间,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可惜,田中浩二比魔鬼还魔鬼,他召唤郑千阳可不是来救赎他,而是对付他,不用过脑,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双手揣在衣兜里,貌似吊儿郎当地散着步,其实两手捏着枪柄,保持着随时作战的状态。
田中浩二算计了每一个步骤,想毁灭空间里的人,才会在三十一具尸体上下毒,所以,也没必要对自己下死手,迟早都是死。
但是算错了一个环节,空间有土地2628平方公里,人群密集度不大,完全有隔离的条件。
每个人的认知都仅限于自己已有的信息和知识,田中浩二开辟地下城堡,条件有限,相当艰辛,三千多匠人密密麻麻在挤在一起生活,他想象不出每个人平均拥有1平方公里的概念。
还以为传染性极强的病菌将摧毁空间里的人,从而逼迫何雨柱不得不答应合作。
如果不知道病菌的信息,也会是一场大灾难。
他停住脚步,回忆田秋信纸的表情和话语,会不会是田秋信纸故意透漏消息?
有可能,毕竟田秋夫妇在空间之内,若是空间出现病毒大传染,肯定不会放过他的父母!
而且,田秋信纸一定还知道更详细的信息。
想一想,转身去了那条街,铺内灯光璀璨,“雁皮纸田秋”的门帘格外醒目。
干净整洁的工匠铺前,老田秋戴着老花眼镜,一丝不苟地糊着纸灯的边缘。
伫立了片刻,老田秋坐直身体,看到了何雨柱,慢慢放下纸灯,缓缓站起来,撩起门帘站在门口,系在腰间的深褐色围腰一尘不染,没有一丁点纸屑。
老田秋隔着街道问,“你是找信纸吗?”
“是的。”
“他还没有回来。”
“麻烦您告诉他,我在老朋友家里等他。”何雨柱离开了街道,绕了一个小圈,拐进了村上春天的铁匠铺。
很轻松拧开铁锁,悄无声息地闪进铁匠铺,就着幽暗的路灯打量房间。
与离开时并无两样。
也就是说,并没有人来找过村上春天,也没有人知道春天已经不在了。
对于田中浩二来说,一个傻子没有用处,他想当然地认为,何雨柱自然也看不上村上春天。
靠墙有一个软椅,椅垫用五种格子花布拼接而成,很干净,他拿起垫子拍拍灰,再放回椅子里,慢慢地坐下。
现在,才隐隐觉得身体的疲惫。
田秋信纸没有说假话,尸体真的有病菌,而且开始发挥作用。
慢慢地摇着软椅,想着大白鲨如实上报这边的详情,只要东京有人感染,势必会向世界各地蔓延。
新冠状的阴影才未完全消散,再来一波,没完没了。
叮。
有人轻轻地推开了铁门,他猜测来的是田秋信纸,但他不想动弹,一点也不想动弹,手指勾住扳机,静静地看着门口,等待该死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