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阴险毒辣,既没有明说贾家的坏话,又让何妈心里明白,可谓是一箭双雕,以贾家震慑何妈,还不干自己的事。
何妈也不吃这一套,“谁爱搞事谁就去,院里又不是没死过人,谁先死还不一定呢。”
最近,何妈在何大清的谆谆教导之下,颇有长进,同样不提贾张氏的死,但也震慑了易中海:谁想搞事,就看谁的脑壳硬,包括你易中海,说的就是你!
何妈挎着篮子走向垂花门,易中海看着何妈的背影,没了脾气。
小张氏从贾家溜出来,翘首看了好一阵子,确信何妈出了院子,小声地和易中海嘀咕,“易哥,我觉得那三个男人有来头。”
md,当然有来头。
易中海又不是瞎子。
论精明,易中海起码也是小张氏的师爷爷辈。
“我怕的是给院子带来麻烦。”小张氏人小鬼大,远比贾张氏聪明多了,把整个院子绑在一起,从来不提自个儿。
易中海没头没脑地撂下一句,“你有退路。”
这话呛得小张氏没了脾气,表面是恭喜小张氏,实则是说你还不是这个院子的人。
要是贾张氏,肯定不会深想,小张氏比贾张氏的道行高出一丈有余,马上品出味不对,冲易中海的背影啐了一口,刚回贾家,老贾回来了,小张氏佝偻着背,一脸哀伤地坐在黑暗中。
老贾叫一声,“小姨子。”
小张氏佯装抬起袖子,抹了一下莫须有的眼泪,带着哭腔问,“今天下班早了一些,我还没做饭呢。”
老贾心里狐疑:
——早吗?不是跟平时一样吗?
他还不够小张氏精明狡猾,全然没有猜出小张氏的心思:
——老娘是让你知道,老娘不是故意让你撞破老娘在哭。
“你怎么啦?”虽然早就睡在一起了,老贾还是叫她小姨子,有偷情的感觉,特别刺激。
“没什么,”小张氏去厨房张罗晚饭。
小张氏越不说,老贾越是好奇,追到厨房问道,“你倒是说呀。”
“还不是他们笑话我,说我不是这个院里的人。”小张氏哀哀怨怨地说。
老贾噗的一口笑了,“我当多大的事呢,这还不是迟早的事嘛,过几个月,咱们就把事办了,现在是怕东旭有想法。”
“一个小孩子家家,能有什么想法。”小张氏早就等不及了,要知道,从乡下进城里,那就是跃升一个阶层,多少乡下姑娘梦寐以求的事情。
虽说老贾是鳏夫,也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不知情的后院就有人来说媒,老贾以贾张氏未过七七为由拒绝了,把小张氏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老贾没把这当回事,小张氏上了心,决心要回娘家,让丈母娘发话,既给了东旭一个交代,又没自己什么事。
想到这,她欢快地做了晚饭,然后拉着老贾说,“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东旭。”
老贾有小姨子陪吃陪喝陪睡,早把东旭忘得干干净净,巴不得儿子永远就在丈母娘家,好让他和小姨子快活地过二人世界。
“好呀。”老贾顺口应了一声。
正巧李天明下班过来南锣鼓巷,看到何家黑灯瞎火,知道一家人在何春香家,掉头就走,遇到出门洗手的易中海,“李警察,有事呀?”
“没事,巡逻。”李天明看到了易中海眼里的画面,知道他和何妈打过照面,如同无声电影,没有声音,也没有字幕,从何妈的表情,大概猜出两人的对话不愉快。
“李警察,院里的人托我问一问,咱们院里来了新人,要不要去警察局报备?”
李天明一听,就明白易中海的意思,若是自己再替他们遮挡,说不定易中海还会爆出自己和此人关系密切的事情,到时候,警察局长幡然醒悟,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必须把自己摘出来,“我这不也是来查他们的良民证。不在,明天再来看一看。”
易中海感激地点点头,“谢谢李警察,有李警察操心,我就不费那个神了。”
李天明抬腿走出四合院,遇到下班归来的何大清,热情地打着招呼,“李警察,到家里喝杯茶再走。”
何大清喜欢上了明目皓齿的何妈,对何妈喜欢的人也备感亲近,硬要拉李天明去家里坐一坐。
“你家没人,”李天明推脱不掉,只能说实话。
何大清转念一想,除了何春香家,不会有别处,又拉着李天明,“走走走,我们都去春香家。”
李天明才不想何大清去破坏气氛,但何大清天天掂大锅,李天明根本就敌不过他的铁胳膊,硬是被连拉带拽去了春香家。
还好,何雨柱三人已谈好正事,正在喝茶说闲话,李天明出现在门口,何雨柱好不欢喜,紧接着看到何大清,脸一下子就垮了。
没脸没皮的何大清才不介意何雨柱的脸色,看到何妈在忙,连忙冲过去,“我来,我来,粗重活哪是你干的。”
炖鱼,烤乳鸽,烧排骨,都是何大清的拿手好戏,几下就搞定端上了桌,不见外地从柜子里取出酒,再找出几个酒杯。
板牛犀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三个不喝。”
何大清还想劝酒,板牛犀一瞪眼,何大清马上识趣了,心里开始嘀咕:
——这个人比我假儿子还要恶,都是恶人。
——说不定昨天的混账事就是他们干的。
何雨柱暗暗好笑,杀敌的大事在何大清眼里是混账事,他的思想很简单,有饭有酒有女人就行,谁来当家作主都行,只要不妨碍他的下半身的幸福。
这也让何雨柱有些悲凉,四九城的好大一部分人都是这种想法,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何雨柱朝李天明眨一下眼,两人前后走出院子,到门口抽烟,何雨柱说自己需要三万大洋,去哪里借才好?
李天明看着他:
——明抢好不好,还借。
——真是的,到底有几个脑袋,天天生事。
何雨柱笑了一下,李天明猛地抽了两口烟,“最近不太平,这个铺那个馆的都在想办法整飞贼,家里哪会放钱。”
“馆呀铺呀,跟我没关系,我要的是在城里给日本人报消息的那类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