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在白发老道的懵圈中,接过他手里的夜壶,快步走向屋后的简易厕所。
这时的天帅才注意到,尽管夜壶里的液体很多,但并没有明显的尿骚味。
并且,液体也并不浑浊,反而像小孩的童子尿一样清澈。
难道这就是白发老道修炼的功效?或者是他吃素的缘故?
也有可能是这里的山水很是养人。就包括少妇一家,恩师李大山兄妹俩,都明显比城里人气色要好很多。
天帅快速倒掉夜壶后,还不忘从水龙头下接点水把夜壶刷干净,然后才边拿着夜壶边往门口走去。
刚才在刷夜壶的时候,天帅就在琢磨,这夜壶该放哪儿?毕竟,他这几天看到的山里人,但凡家里没有厕所的,都是把夜壶放在屋后,或者是厕所旁边的什么地方。
只是,白发老道的这个夜壶相对比较干净,更何况他天帅又仔细的刷了一下,放屋里床下是没有问题的。
那样的话,白发老道使用的时候也方便一些。只是,还没等他问那白发老道,夜壶是放屋里床下还是放外面屋后。
白发老道就边用赞赏的眼神打量着他天帅,边轻声道:
“这东西,你现在拎回来干嘛?你不知道,夜壶是晚上才用的吗?也难怪,你住的地方屋里都是有厕所的,那肯定就用不着夜壶了。”
尽管这白发老道也没说错,但他天帅听起来总觉得酸酸怪怪的。绝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只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因此,天帅就只好讪讪的尬笑道:
“那个,我就想着帮您拿回来,您晚上使着方便,就不用出去取了。那个,我已经刷干净了。”
白发老道那刚才还有点又酸又不爽的眼神,瞬间就变成了赞赏和欣慰。
因此,他就边快速接过天帅手里的夜壶,边随口道:
“到门外把手洗干净了。要不然,一会儿可没法祭拜祖师爷。”
天帅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白发老道就也有些不解的质问道:
“愣着干嘛?不想祭拜祖师爷吗?”
天帅哪敢说个不字。何况,这还是他拜师的难得机会。这应该是同意他天帅拜师了吧?
要不然干嘛让他拜祖师爷呢?恍然大悟的天帅边欣喜若狂的赶快点头应答着想、想拜祖师爷,边转身就跑到门外的水龙头下,仔细的搓洗着双手。
如果有条件,他恨不得能沐浴更衣。
刚洗完手,手上的水滴还在滴落,都没擦干净呢,就赶快往屋里跑去。
他刚跑到门口就傻眼了,正对着门的供桌上已经摆好了祭品和香火。并且两只红蜡烛也都点好了。
天帅在激动之余,就边将还有点湿的手在衣襟上擦着,边快步进屋并并连口道:
“感谢师傅,我来、我来。”
“那必然是你来。你拜师,不是你来还能有谁?”
面对白发老道那张口就来的责怪,天帅都顾不上尴尬,就抑制住难掩的欣喜,赶快道谢着:
“多谢师傅收我为徒。我的意思是说,拜祭品、点灯,我来。”
“那个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你还不是同道中人,就只能我来做这些了。”
说完就麻利的擦拭着供桌旁边的太师椅。留下懵圈到茫然不知所措的天帅就跟着白发老道,想打下手却又不知道该干什么,以及还能做点什么。
白发老道忙活完后,指了一下供桌上的香火。天帅立马明白这是要让他给祖师爷上香了。
天帅边向白发老道微笑点头,以示明白了,边快速拿起香站在供桌前朝供桌上放着的太上老君的雕像,以及后面挂着的老子的画像鞠躬。
就在蜡烛上点着又粗又大的黄香。在缥缈又细长的烟雾中,白发老道才稳如泰山的坐在太师椅上,满是庄重、肃穆的示意天帅跪下准备行拜师礼。
天帅一愣,就这么跪在供桌前的地面上?不是还得有个蒲团、垫子什么的吗?
他记得在千年前的另一世,大唐的寺庙里都有蒲团、垫子什么的供人跪拜。
这怎么到千年后的现在,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是要返璞归真了还是怎么着?
“还愣着干啥?没明白我的示意,还是不想拜师了?”
“想、想拜师。也、也听明白了。”随即,天帅就赶快跪在供桌上放着的太上老君塑像,和挂在后面墙上的老子的画像前。
天帅这才明白,白发老道说的祖师爷就是太上老君啊。早知道是他,那当初就直接拜老君为师了,还用这么多麻烦吗?
不过,当他一想到自己当初在天庭的处境,就又不由得苦笑着腹诽,要是能拜老君为师,就不会被贬下凡了。
既然没有被贬下凡间,那他天帅不是还有法力和法器吗?那他还用得着修仙嘛。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那他就不会想到还得有拜师这么一说了。一想到这些,他就对当初污蔑他的玉帝佬、傻大个伐木工吴刚恨的压根痒痒。
算了,都是陈年往事了,现在想那些还有什么意义。眼下就抓住这个机会赶快拜师,然后好好修炼、完成修仙后,尽早重返天界。
记着收拾那傻大个儿吴刚是一方面,还得找他心心念念的嫦娥女神呢。
就在天帅胡思乱想之际,白发老道口中那振振有词,但他天帅又听不懂的念着口诀。
念完后才将手里的佛尘一挥,用低沉且中气十足的洪亮嗓音说道:
“向祖师爷三叩首。”
天帅赶快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随即白发老道又挥了一下手中的佛尘,只是这次他并没说什么,只是用满是神秘且深邃的眼神盯着天帅。
天帅随即就明白了白发老道的意思,因此,他边俯首磕着响头,边朗声道:
“徒儿叩拜师傅。”
三个响头过后,白发老道用手中的佛尘在天帅的头上拍打了两下,当天帅抬起头时,就见师傅已经示意他起身了。
天帅咬着牙硬撑着站起,将跪的生疼的膝盖彻底解放了出来。白发老道又朝旁边放着的茶碗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