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也知道我本是姜家女,儿时姜家与孟家走得很近,双方父母有这意思也很正常。
姜家现如今不在了,但让尘还是记着当年两家之事,玉瑶觉得他是个念旧情,重情重义之人,所以想将余生托付给他。”
姜玉瑶一字一句的说着,面前又递给鹤砚清给她倒的酒。
她接过,立马就喝了下去,然后就等着鹤砚清的答案。
鹤砚清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清冷的世子,眸底被那暗流涌动的戾气给填满。
他似乎是咬着牙道:“你喝醉了吧,三妹妹?”
姜玉瑶按着自己的头甩了甩:“嗯,有些醉了,大哥哥莫要再给我倒酒了。”
鹤砚清飞挑的凤眸满是森冷寒意,噔的一声,饭碗与酒杯被他七零八落推翻在桌上,
酒水从杯子里流得到处都是,发出清脆又杂乱的响声。
朔风听见动静,带着护卫就冲了进来。
鹤砚清寒声低吼了一句:“出去!”
他只觉自己从未如此愤怒过,仿佛姜玉瑶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错误,有罪,令人恼怒。
锋利的眉骨陡然低压了下去,黑云压城,摧花断木。
姜玉瑶看了看桌上的狼藉一片,心底刚刚燃起的期望似乎就要破灭了。
完了,完了。
鹤砚清的反应,是不好的,他不愿帮自己。
可是,能压制雍王妃的,也只有他了。
姜玉瑶身子一倒一倒的,忽而甜甜的笑了起来,那笑意朦胧而慵懒,妩媚惑人。
水红色的裙子上用金线绣着朵朵娇艳的海棠花,映衬她酒后的娇容更显媚态了。
她倾斜着身子,将头再次侧着趴在了桌上,抬起晃晃悠悠的手臂指着鹤砚清,嗔怒的道:
“我就知道,你心底是向着二姐的。
二姐喜欢孟让尘,我就想看看,大哥哥是不是也向着二姐的。
如此一试探,还真是。”
姜玉瑶连忙将话给绕开了,攀扯到了鹤昭芸身上。
若是孟让尘这条路真的走不通的话,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姑娘家到了年纪,随便怎么都会被议论婚事的。
去年自己找鹤昭芸避过一劫,今年有鹤砚清帮自己避过一劫,那明年呢,后年呢?
鹤砚清狠厉的俊容此刻微微敛下,脸上笼的暗色流云此刻也消散一二:
“你都多大了,还跟昭芸争宠?三妹妹不急,你多大,只要不想嫁,兄长都可以养着你。”
姜玉瑶趴在桌上悄悄睡去,酒后的双颊红润柔嫩,额头的小碎发轻微晃动了下。
那蜜唇鲜红,泛着水光,姿色诱人。
她像一只机灵的小野猫,只不过是被家养了许多年,但那聪明劲儿一直都在。
慵懒的小野猫,趴在桌上还喃喃自语:“喜欢二姐多些,还是喜欢我多些?”
鹤砚清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眉眼,
那柔软黛色的细眉根根分明,他一遍一遍的轻抚过。
他凑过来身子,低声道:“去床上睡,这里对着窗户口。”
凑她更近,她的妩媚便清晰。姜玉瑶缓缓撑了撑眼梢,哼唧了一声:“我不。”
话完后,她便真的沉沉睡去了,鹤砚清唤了她好几次,她都毫无回应。
鹤砚清起身本想将她抱去一旁的软榻放下,却不想她整个人的身子朝着自己压了过来,
软软的瘫在他身上,与自己紧紧相贴,清晰的感觉少女躯体的弧度。
年方二十二的世子,喉结止不住的微微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