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姜玉瑶名义上也算是皇族血统,与鹤昆有一些亲缘在里头。
姜玉瑶无法光明正大的做鹤昆的女人,一辈子无名无份,也只能留在雍王府。
若是有朝一日鹤昆想反水,那姜玉瑶顶着亲缘的身份一站出来,便是鹤昆乱伦,定被皇帝严惩。
文昌帝与雍亲王,本是同父同母的兄弟,雍亲王是长子,文昌帝为次子。
是以,这绳子的另一头,始终是被他这个幕后之人紧紧攥着的。
鹤砚清自信满满的认为,他是姜玉瑶此生的主宰,他算无遗漏,他是绝对的胜利者。
鹤砚清一直没抬起黑眸看他二人,却又突然掀了眼皮看了过去。
他看见姜玉瑶身子歪着,拼命的在跟鹤昆拉开距离,而鹤昆的手一直在她身上似有似无的落下来。
忽的,鹤砚清手中的酒杯被攥得绷紧,那琉璃翠的薄胎酒杯有了一丝裂痕。
世子起身站了起来,背着双手,平声道:
“三妹妹,我饮得有些醉了,你扶我去客房歇息一下。”
姜玉瑶速速起身从高位上提了裙子走了下来,连忙扶着鹤砚清去寻三皇子府的客房。
朔风跟在后边,有些不解的抬眼看了世子一眼,这是怎的,按照计划不是这样的呀?
入了客房,鹤砚清垂眸看去,他瞧见姜玉瑶有些失魂落魄,额角上全是细密的冷汗珠子。
他抬起自己的手臂,伸手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被吓着了?”
姜玉瑶拧眉,点了一下头:“嗯,三皇子一直对我动手动脚的。
从名分上说,我本该叫他一声堂兄,他不该这么对我的。”
鹤砚清神色阴沉着,为自己方才救下姜玉瑶的举动,而感到不快与意外。
他是个按照计划行事之人,从前从没有这样的意外的。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补救这场意外。
客房里,已经有人提前备好了一壶茶。
鹤砚清盯着那壶茶看了好一会儿,深邃的长眸里涌动着一股黑色的旋涡,要将一切鲜活给吞噬了去。
他伸出手先给姜玉瑶倒了一杯:“喝口热茶吧,往后不让鹤昆靠近你了。”
“正好,我口渴了。”
姜玉瑶对鹤砚清的确没什么防备,只觉是个心细又温暖的兄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但总归是没让自己吃亏过。
她举起茶杯就朝着自己灌了下去。
鹤砚清凝神打量着她姝色清媚的容颜,鹤昆灌了她不少酒,
此刻面前灵动鲜活的少女多了几分娇媚的憨态,那玲珑起伏的曲线身形,
轻轻靠在桌前,瞧着更可口多姿了。
不经意间,他薄唇锋利了几分,瞳孔聚焦在了姜玉瑶的身上。
姜玉瑶饮过那杯茶水后,就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
很快,身子一软,就倒在了鹤砚清的怀里,没有了几分清醒。
他将怀中的美人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姜玉瑶迷蒙之间,小手轻轻揪住了他衣襟,语声嗫喏:“别走,别走啊大哥哥。”
她害怕鹤昆突然过来,就抓紧了鹤砚清,将他当做自己的救命稻草。
房中橙黄色的灯光映照在美人娇软姝丽的玉容上,她面颊微微发红起来。
一只凝白的小手挂在他胸膛前,头还朝着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慵懒可爱的小野猫。
鹤砚清垂睨着她的睡颜,伸出冷白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面颊,眼梢自持一副凉薄的神色:
“你聪明,你美貌,你无依无靠,本就是成为恶人手里最好的利刃。
姜玉瑶,你不能再坏我第二次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