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六点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言飞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照例步行 800 米,来到自己停车的地方。他哼着小曲,心情愉悦,想着马上就能去和自己的情人约会,脸上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打开车门,坐进那辆豪车,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就准备出发。可他刚开出停车场不远,在一次变向并线中,他的车和另一辆车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砰”的一声巨响,他本来大好的心情瞬间变得糟糕透顶。
赵言飞气冲冲地推开车门,下了车后不管不顾地对着对方就开骂:“你特么的眼瞎啊!看看老子开的什么车,你赔得起吗?”他那狰狞的面孔,扭曲的五官,仿佛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
对方倒是不慌不忙,平静地说道:“好好看清楚,你实线变道,你全责,赶紧的要么赔钱,要么报警。”
赵言飞一看,还真是自己实线变道了。可他嚣张惯了,哪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一脸怒色,瞪大了眼睛,大声咆哮道:“报警又怎么样?想要老子赔你钱?你做梦!我等着!”他双手叉腰,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对方看着赵言飞说道:“你很嚣张啊,敢不敢跟我去个地方?”
赵言飞胸脯一挺,脖子一梗,回答道:“走啊,怕你不成!”随后两人上车把车挪到了路边。
赵言飞跟着对方来到了一处小区。一路上,他心里虽然有些嘀咕,但想着自己背后有人撑腰,他怕个屁。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能把他怎么样。
他刚进屋,随之进屋的是对方司机和他的两名同伴。三人进屋什么也没说,二话不说对着赵言飞就是一顿揍。
赵言飞一边抱头鼠窜,一边破口大骂:“你们是什么人?敢跟我玩这一套!除非你们打死我,否则你们一定后悔!老子背后的人不是你们惹得起的,老子一定让你们去坐牢!”
可即便他这样威胁,对方也没停手。无奈之下,赵言飞只好说道:“别打了,说吧,要多少钱,我给!”
对方司机说道:“有俩个臭钱就一天拽得跟什么似的,有钱有关系就可以无法无天?开个破路虎,贷款买的二手货吧!”
赵言飞一听不乐意了,大声嚷嚷道:“老子承包了县政府食堂,用得着贷款吗?不识货!”
听到这话,卧室门被人打开,从里面出来三人。宋今安看着赵言飞说道:“好样的,承认了就好办了。说说吧,宁远跟你什么关系?”
直到此时,赵言飞才如梦初醒,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而带赵言飞来的对方司机和他的同伴从宋今安等人出现,就出门离去。
赵言飞犹如一头冷酷无情的野狼,冰冷地注视着眼前的三个人,他的眼神里仿佛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火,充满了无尽的不屑与赤裸裸的威胁。
只见他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冷笑,用一种低沉而又威严的嗓音说道:“哼!我可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件事情可不是你们这些无名小辈能够插手干预的。
如果你们非要不知死活地多管闲事,那么最终只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无法自拔。所以,我好心奉劝你们一句,千万别轻易去蹚这摊浑水!否则后果自负!”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其中所蕴含的凶狠之意令人不寒而栗,似乎想要凭借这番恐吓就将对方彻底镇住。
然而,面对如此嚣张跋扈的赵言飞,宋今安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毫不畏惧地迎上了他那充满敌意的目光。
只见宋今安脸上绽放出一丝从容淡定的笑容,云淡风轻地回应道:“呵呵,宁远,也就是宁香玥的亲弟弟,虽然从表面上来看,一直都是由宁远在负责管理食堂,但实际上真正的幕后操控者却是你吧?
而且据我所知,你背后撑腰的大人物应该是那位秦副县长……甚至可能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在支持着你们,我说得没错吧?
只不过,你们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份、太嚣张了!你们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把公家的钱财装进自己的腰包!
想当年,也就是八年前,你和宁远都还只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仔而已,可是看看如今的你们呢?
豪车一辆接着一辆地换着开,高楼大厦也是一套接一套地买下来住着,就连老家那边都盖起了豪华气派的小别墅。啧啧啧,真可谓是风光无限啊!
说吧,你们究竟是在哪里发的这笔大财呀?要不带上兄弟我一起呗!”
赵言飞听完这些,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后悔。他暗自懊恼自己不该那么高调,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
他那会轻易就范,强装镇定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现在心慌,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怀疑你们钓鱼执法!”
他那原本犀利的目光此刻变得闪烁不定,就像是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星一般,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
尽管从他口中吐出的话语依旧显得强硬无比,然而那微微颤抖着的声线,却犹如一阵轻风拂过平静湖面所泛起的涟漪般,轻而易举地将他深藏于心底的恐惧给彻底暴露无遗。
只见赵言飞紧紧地握着双拳。他那本应放松的身躯此时也绷得如同一张拉满弦的弓,每一块肌肉似乎都在诉说着紧张与不安,整个人看上去就宛如一头被陷阱困住但仍不甘心就此屈服、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的凶猛野兽。
“哼!少在这里虚张声势,别以为仅凭这点小把戏就能把我吓倒!”赵言飞仍旧强装镇定,继续嘴硬道:“有种你们就放马过来啊!
大不了大家玉石俱焚、鱼死网破罢了!难道我还会怕了你们不成?”
话虽如此,可他额头上不断渗出的豆大汗珠以及紧咬双唇所透露出的倔强神态。
无一不在昭示着他正处于极度惊恐之中,只是在勉力支撑,妄图做这最后一丝徒劳无功的反抗而已。
宋今安依然笑着说道:“呵呵,钓鱼执法。懂得还不少,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是执法者。”
突然宋今安脸色一变,大声呵斥道:“你们这样的人让我很难办,跟你讲法律的时候你要拼关系。跟你比实力时,你又要讲法律。
你说,我该怎么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