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跨入灯罩的地盘,我是真的一点都不带怕的,第一是我们四个人足以应对突发情况,第二是灯罩现在必须靠着我们才能应对阿旺的报复他也没有对我们下手的理由,我唯一紧张的点是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跨入酒吧——随着我逐渐的往前走,我的很多第一次逐渐被刷新拿下。
比如说第一次走进方怡的商品房大平层。
第一次跟方怡耳鬓厮磨缴械投降。
还有这一次人生第一次走入酒吧。
很多人甚至会觉得这很搞笑,可这就是事实,这些对于很多人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对于我这种底层穷人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梦。
dj在台上扭动着身子控制着整场的音乐和节奏。
那些衣着暴露的年轻人随着霓虹灯的闪烁扭动着身子挥洒着青春气息的荷尔蒙。
那修长的大腿那深邃的沟壑迷的人几乎挪不开眼。
灯罩把我们安排在了一个中间的卡座,他伸出手鼓了鼓掌,手下的小弟吹了一个口哨,接下来一群穿着兔女郎服装的年轻女孩儿手捧着果盘和各种我从没有见过的洋酒从舞池中间穿梭而来,桌子被铺满,女孩儿们则顺势的坐在了我们中间,这些兔女郎女孩儿的长相如何很难去判断,在这样的灯光环境下加上她们脸上的浓妆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青春靓丽,身上那浓重的香水味更是直冲人的天灵盖,虽然闻起来有些刺鼻,却是能激发人的欲望。
“贵客,伺候好了。”灯罩交代道。
我还没有动,两个女孩儿就一人拉住了我的一只手,右手边上的女孩儿更是直接拉住我的手放在那修长而紧实的大腿上,顺手到了一杯酒道:“哥,我叫丽丽,先敬您一杯。”
左手边的女孩儿不甘示弱,拉着我的另一只手从那胸前那刚刚能遮拦重要部位的布条里面穿过,顺手倒了一杯酒递到了我的嘴边道:“哥,我叫欢欢,喝了这杯,还有一杯哦。”
他妈的,这种炮弹,真的是很难抵挡啊。
灯罩的眼睛还在盯着我们,他现在不知道我们的真实底细,从进这间酒吧到现在用糖衣炮弹轰击,其实都是在对我们进行试探,酒色是最能试探一个男人的东西,我自然不愿意在他面前暴露我的拘谨,让他看出来我是一个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雏儿,却也不能表现的非常急色让他看轻。
所以面对两个女孩儿的诱惑,我不拒绝,也不主动,你让我摸我就摸两下,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你敬我酒,我也是淡淡的喝一口,一副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架势。
丽丽对于我这样喝酒很不满意,她嘟着嘴巴咬着我的耳朵道:“哥,是不是看不上我俩?”
我轻轻的捏了捏手上的嫩滑道:“没有。”
她顺势发出一声娇喘,身子贴我贴的更近,道:“那你也别光摸,喝两杯哦。你不喝灯罩哥还以为我没伺候好您呢,这样,您喝了这杯,妹子我让你溜个缝儿,很滑很水的那种哦。”
“嗯?什么是溜缝儿?”我诧异道。
她嗔了我一眼道:“哥,你坏死了,装!”
说完,她抓住了我的手。
让我体验这个我生平第一次听到的名词:溜缝儿。
我深吸了一口气。
瞬间懂了意思。
真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贴切啊!
装模作样逢场作戏我可以,但是面对这种东西,我身子立马都僵直了。
哪个处男顶的住这样的火辣啊?啊?
更夸张的是,我溜她,她也不会闲着,一只小手顺着我的腰带就滑了下去,嘴里叫道:“哇!哥!你这是驴的吧?”
她有几分夸张几分表演我不知道,但是听了这话是真的受用啊,怪不得很多男人兜里都俩闲钱爱往这个地方跑呢,花点小钱,情绪价值是真的往满了拉。
我用眼睛瞟了瞟他们三个,吴大海坐的无比端正,身边两个女孩儿被他的气势吓的都不知所措,李存孝跟我一样,不拒绝也不反对。
倒是武三喜欢这里面的气氛,两个兔女郎已经变出了四只小白兔在他的双手之间跳舞,有一个更是骑在了他的身上。
我掏出了丽丽的手,再这样掏下去我是真的顶不住,方怡家里我可以不拒绝,却绝对不能在这种地方擦枪走火,掏出来后赶紧对着一直都站着的灯罩招了招手。
灯罩走了过来,丽丽跟欢欢立马让出了位置。
灯罩道:“跳一个。”
俩人立马听话的跳上了桌子开始热舞。
舞姿迷人,眼花缭乱。
灯罩坐了下来,敬了我一杯酒,他一饮而尽,我依旧是轻抿一口,他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发作,只是道:“喝不习惯?”
“不到喝酒庆祝的时候,我们今天晚上来,不是来混您一场酒喝的,我怕阿旺的两红一喜是表面,暗地里却有其他的活儿。”我道。
灯罩苦笑道:“我也怕,我听说了,阿旺手底下那个叫成毅的猛的很,所以今天晚上我就住这儿了。”
“明天呢?”我问道。
“从市里摇了点人过来,兄弟,说真的,他来百十号人我真不虚他,花钱请来的这种没有几个真的会为了两百块钱就拼命的,甚至不用摇人,我手底下的这帮兄弟真不怕事儿,我心里虚的是那个暗花和善后,我总不能走到哪里都叫弟兄们跟着,稍有不慎就有人跳出来给我一下子,死的才他妈的冤枉,至于善后,说真的,我背后也有人,可比起阿旺背后的人恐怕有点虚。”灯罩道。
这一点我早就算到了。
打架容易,花点钱也容易。
难是善后。
就像小文说的那样,打架是在棋盘上,但是决定输赢的是在棋盘后面。
“所以不管黑的白的,你这边都不占任何优势对不对?”我轻声道。
“哎,我背后最大的人,是古局,我的几个场子,都有古局三成干股,这件事儿出了之后我就跟古局汇报了,古局一开始没有放在心上,说有人来闹事儿该抓抓该拘拘。可没过半小时,古局口风变了,他让我出去避避风头,都是出来混的人,这话里啥意思咱还能听不明白吗?就是让我滚,舍了产业保命呗,我是真舍不得这些东西,不是我小家子气,在你眼里这些东西或许不算什么,可为了这些东西,我在这里拼了十年,整整十年!阿旺要是真的能打我一顿出出气我能忍,要我的产业和要我的命都忍不了。”灯罩苦笑道。
“你想让我做点什么呢?”我道。
灯罩喝了一杯酒道:“想让兄弟给我指条活路,条件您来开。我知道规矩,这钱是请几位兄弟过来保护我的钱,只要能把这件事儿给平了,我自有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