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郡战役之事彻底宣告结束,柳如天长长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安排叶章甫主持操办婚事。
叶章甫乐得合不拢嘴,爽快接下美差,大张旗鼓操办,所有环节所有用料,叶章甫都是亲自检验十分上心,用料都是一等一的上乘。
千事万事都不如女王婚事来得重要,整个东海国都进入紧锣密鼓的筹备状态,进度快得出奇。
不过十日功夫,万事筹备完毕,东海国举国升起欢庆气氛,庆祝这数十年最大的喜事,女王婚嫁大典。
明安天性追求浪漫自由,不喜欢繁文缛节,这次破天荒老实一把,陪着柳如天按规矩进行一轮轮的仪式。
纳采,纳吉,纳征。
昭告天地,祭祀海神,拜祭祖先。
临墨张灯结彩,举国大宴三天,皇宫更是点缀成耀眼的金银宫殿。
傍晚时分,早已梳妆打扮好的新娘子柳如天,羞涩盖上鸳鸯大红绸缎的盖头,在喜庆悠扬而又不失威严的号角声中,红缎御辇仪仗自皇宫出发,穿越整个临墨城。
金童玉女撒着花瓣,街边两旁百姓感受着喜气洋洋的气氛,声声祝福下,柳如天御辇驶停在明府大门前。
意气风发的新郎官明安,笑意盎然迎接四方宾客,待柳如天仪仗驾到,上辇扶着高挑优雅的柳如天踩红毡、跨马鞍。
司仪念诵悠扬唱词撒谷豆,宫女跪坐地上来回传席,顺着二人步伐节奏,恭送二人缓步进门登堂。
堂前立了明镜,是燕海平所开玻璃厂专门加班加点制出来的,挑出最为上乘,最为明亮的一块快马兼程送来。
对着明镜,明安柳如天夫妻二人行望镜展拜之礼,堂下宾客望着世间难得一见的至宝明镜,映照出众人清晰到极致的笑脸,无不啧啧称奇发出惊叹。
就连红盖头下的柳如天,通过缝隙瞧见这光洁明镜,忍不住发出惊呼,对这个镜子十分喜欢。
明安默默观察众人反应,暗中笑了笑。
又新增一个火爆商品。
望镜展拜过后,便是拜高堂。
柳如天说是下嫁,实际上更类似现世那种两头婚,双方各出一人作为高堂代表。
柳如天父母去世得早,高堂便是杨景,正乐呵呵坐在堂上摸着胡须,大大方方接过两人奉茶。
畅饮一口,杨景舒心呼出一口气,对柳如天感叹说道,“这是老夫生平喝过最好喝的一碗茶,喝完这碗茶,老夫也算能安心面对你爹娘了。”
柳如天头低了头,思念的泪滴飘落。
明安的这一侧高堂,是一幅画像,画了个文质彬彬的瘦高老先生。
世人传言明安是方外之地来的谪仙人,有个仙师传授无上神通本领。
顺着世人传言,明安便命人按照自己口述,绘出博导吴振东院士的画像装裱在大厅,作为明安的高堂代表。
明安和柳如天向恩师画像奉茶,由慕容城代饮,满意点头感觉很是受用。
“明安,赶紧生个好苗子,老夫还要传他武功。”慕容城言简意赅,念念不忘他的收徒大计。
明安莞尔一笑,捧手谢过慕容城的心意,承诺必定加班加点造出一个武学奇才,让慕容城好生培养。
拜过高堂,明安接过叶章甫呈上的锦绸握在手里,另一头柳如天握着,行牵巾之礼引柳如天入洞房。
坐在红缎锦床之上,宫中婶娘剪取明安和柳如天一束头发,用红缨梳结在一起,寓意永结同心。
最后宫女以金樽呈上合欢酒,明安和柳如天接过同饮,行夫妻合卺之礼。
至此,婚典仪式全部结束,宫女和婶娘笑吟吟退下,合上了房门,把这幸福时光留给二人。
明安笑嘻嘻正要去揭红盖头,却被柳如天灵巧一闪夺过,俏皮说道,“这么容易就让你揭盖头,岂不是便宜你这头小色狼了。”
明安撇撇嘴,“那你想怎么样?”
“嗯……吟诗吧,吟得好听,本宫便让你揭。不好听的话,你今晚就睡地上!”
“啊,这么无情。”明安露出可怜的表情,“那好,我就吟一首,你听着。”
清清嗓子,明安念道,“千里姻缘一线牵,夜郁相思愁华年……”
柳如天一听这句,身子微微一颤,红盖头下的神情很是享用,很喜欢“千里姻缘一线牵”的说法。
“你喜欢东奔西跑待不住,我若有一根线牵着你,倒是不错。”柳如天满意点头,“继续,本宫还要听好听的。”
明安悄悄凑上去,在她耳边低声吟道,“孤雁影单独望月,只羡鸳鸯不羡仙。”
“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一句一出口,柳如天身子猛地一颤,温柔的声音深情说道,“你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当然啦,当仙人哪有陪你开心,当然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明安原本还对现世的手机电脑游戏有些怀念,这些日子研究出灵纹可以代替电路板,自己可以花时间在九州大陆上慢慢复现这些有趣的电子设备,便一点也不思念了。
现实社会,自己就是平平无奇的理工科博士,守着到手一万多块钱过日子,哪能像现在这样,娶个国际名模的绝色女王当老婆,几十万手下打工,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任自己大刀阔斧搞建设,几十亿零花钱任自己随性开销。
九州大陆的日子过得这么爽,还想着回现世,脑袋有病不是!
柳如天心中一暖,轻轻抱住了明安,低声说道,“相公,揭开吧!”
一揭盖头,露出柳如天那绝美的金发蓝瞳容颜,在精致妆容的烘托下,宛如天使下凡间,看得明安都痴了。
柳如天被明安这炙热眼神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一改平日强势女王范儿,变成小女儿家的乖巧。
小女儿家的乖巧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柳如天见明安还在那儿痴呆看着自己不见行动,兰气轻吐吹熄烛火,双掌轻轻一推,将明安推倒在床上。
漆黑之中,宽衣解带声簌簌作响,柳如天娇滴滴低吟,“相公,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