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陆斯扬抬眸问。
“我……”林栩文顿了顿，神情纠结，“有件事想告诉您。”
“嗯，说吧。”陆斯扬淡淡道，“我听着呢。”
“……是这样的，”林栩文咽了咽口水，“我昨天碰巧在酒吧遇见王先生，就跟他提起了这桩买卖。王先生表示很满意，对我们开出的条件非常满意。”
陆斯扬静静地听他说完，语调平稳，没有任何波澜：“你做决定就好，我相信你的判断。”
“谢谢您的信任。”林栩文感激地鞠躬，继续说道，“我觉得，这笔生意应该还是可以谈成的。毕竟对方也希望您能娶一位合适的女士，而且，您的薪酬比市价高，王氏集团是个大集团，他们也会考虑利弊。”
“嗯。”陆斯扬点点头，“我知道了，你继续努力。”
“陆先生，您还需要别的建议吗？”
陆斯扬沉默片刻，说：“你觉得，王氏集团的老板，会同意让我娶一位二婚的女人吗？”
“我不敢妄言，只是……”林栩文斟酌道，“我觉得，王董事长其实挺疼您的。如果真像传闻那样，他应该不至于强迫您做不愿意的事。”
陆斯扬扯了扯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嗯，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他说。
“应该的。”
陆斯扬送走林栩文之后，给王浩博打电话。
“喂？陆总？”王浩博的声音略显惊讶。
“是我。”陆斯扬开门见山，“我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哦？陆总有吩咐，我义不容辞！”王浩博爽朗一笑，“不知陆总有什么指教？”
陆斯扬道：“我想请你介绍一些业内专家，帮助我挑选合作伙伴。”
“专家？”王浩博怔住了，“陆总，您想收购哪家公司？”
陆斯扬答道：“不是公司。”
“不是公司？”王浩博越听越糊涂，忍不住追问，“那陆总，您想收购谁？”
“我准备收购王氏集团旗下的‘华熙’科技公司。”
此话一出，电话另一端突然陷入沉默。
半晌，王浩博才艰难开口：“陆总，恕我直言——”
“不用多说了，我已经考虑清楚了。”陆斯扬语气坚定，“这件事，我想亲自负责。”
“……”
电话另一端的王浩博，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陆斯扬耐心地等待着。
最后，王浩博叹息一声，说：“陆总，您想收购王氏集团旗下的‘华熙’科技公司，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不过，我觉得您最好三思而后行。”
陆斯扬眉梢微挑：“为什么？”
“陆总您有所不知。”王浩博说，“‘华熙’科技公司虽然不大，但它的股权构造非常复杂，王董事长持有49%的股份，他的妻弟持有10%的股份。这两年他妻弟在公司里颇受王董事长信赖，他甚至把部分资产转移到了他的名下，现在，他们手握31%的股票。王董事长膝下只有一女，将来的财产肯定是留给女婿的，他不太可能转让股份。所以说，想收购这家公司，基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