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夫这次真的走了,应该不会再来。”早就忍不住和玉梅八卦她和刘国泰说些什么的晓彤,看到刘国泰终于消失在人群中,不禁感慨起来。
“阿泰这种人,胆子小,却又贪心。一会儿无情,一会儿多情,反反复复的不知道他一天想的是什么。”方雨婷不屑的看着远方。
玉梅却是装作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酒给客人,与往常那样有时没事拿起抹布清理干净桌面,拿起扫帚打扫已经扫过十次的地面,不过眼神还是偷偷的投向刘国泰离去的方向。
胡六安也是准备加入八卦话题之中,手机却是不合时宜的响起。
一看,是魏小二的电话号码,胡六安赶紧走到仓库接起电话。
“安哥,被你捅一刀的人是不是长得像张学友?”
“劫匪蒙着面,我没看到他的脸。”
“他的个子是不是比你矮点,一米七五左右,比你瘦点?”
“我真的没注意他的身高,不过好像是比我矮。”胡六安努力回忆着,可真的印象模糊。
“那,他说话是不是有东北人口音?”
“对对对,是东北口音。”
“我知道他是谁。”
“谁?”
“一个东北人,没有居留,我们都喊他《张学友》。”
“他伤的重不重?”
“没伤着内脏,伤不重,已经动过手术,他死不了的,放心。”
“他在哪个医院?”胡六安记得阿里桑德罗和他说过如果谁被刀伤去急救室,就会自动报案,宪兵就会调查事件发生情况。
“没有在医院,他没居留,在个私人诊所做的手术。”
“华人私人诊所?”胡六安记得《大香港酒楼》老板也说过认识华人医生,什么药都有。
“不是的,老外诊所。我也是在那诊所动的手术。”
“那他是不是阿东的手下?”虽然事实都摆在眼前,胡六安还是想证实一下。
“是的。”
“阿东和你是怎么说?”胡六安想知道阿东这么干的真实理由。
“阿东没提起过你,我也没问他,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私下问过我信任的兄弟。放心,如果真的是阿东搞得鬼,等我出院,我会替你找回公道。”
“好的,好的,小二你养好伤再说。”
“他妈的,腿一时半会好不了,那些王八蛋下手真狠!”
“你查到是谁干的?”
“还没有,威尼斯地区就这么大,我不信找不出行凶的人!”
“伤你的人,会不会也与阿东有关?”胡六安再次提醒魏小二,希望他去找阿东的麻烦。
“不知道。”魏小二也没再说什么,俩人就这么握着手机相对无语。
“那,我去忙会。”终于,胡六安打破沉默。
“ciao。”
“ciao。”
如今,胡六安才明白难怪急救中心没有《张学友》的消息,原来在私人诊所做的手术。
如何将这消息透露给阿里桑德罗,而又能让自己置身事外,对胡六安真的是个难题,想半天他还是没想出来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暂时搁置不去想。
毕竟胡六安得去参加驾驶理论考试时考试更重要,他还得复习,做试题。
幸亏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转眼就到星期一。
早晨八点,胡六安等方雨婷来到酒吧就回家洗个热水澡刮胡须换身干净的衣服,将护照,居留,身份证,税卡(医疗卡)全都拿上,骑着自行车就去驾校。
驾校女老板看到胡六安微笑着问着“胡,准备好了吗?”
“当然!”
“很好很好,加油!”女老板拍了拍胡六安的胳膊说道。
等到参加考试的人到齐,女老板就带着他们坐车前往考试场。
同个驾校的考生,除了胡六安还有一个阿尔巴尼亚人,一个罗马尼亚人,一个女摩洛哥人。
“这次考试,是特意给外国人安排的考试?”胡六安好奇的问着女老板。
“对,只限于外国人的口语考试,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希望大家好运。”
汽车在幢古老的建筑前停下,走入大门就是绿荫掩映下鲜花盛开的花园。
沿着左侧楼梯他们来到二楼,参加理论考试的人很多,来自不同的驾校。
《法拉利驾校》的口试还有十分钟才能轮到。
胡六安关闭手机,抓紧拿起资料重新温习一翻。
首先,和女老板进去考试的是阿尔巴尼亚人,差不多十分钟之后就满脸兴奋的走出来。
“你通过了考试,考试题目简不简单?”胡六安赶紧问道。
“简单简单,就问我五个问题,我都答对,应该通过考试。”阿尔巴尼亚人信心十足的说道。
随之进入的女摩洛哥人却没有那么幸运,出来的时候却是满脸的无辜。
“怎么啦?”胡六安好奇的问。
“我太紧张,答错了,平时这些题目我都会做。”女摩洛哥人噙着泪水,接近呜咽着说。
终于,伴随着罗马尼亚人出来的女老板对着胡六安招招手。
忐忑不安的胡六安赶紧随她走入考场,所谓的考场就是一张木桌,坐着俩考官还有女老板。
“早上好。”胡六安站在考官面前微笑着打招呼。
“早上好。”面无表情的考官手里拿着张纸,看也不看胡六安。
“户,刘,暗?”另一考官费劲的读着胡六安的名字。
“对对对。”
“证件。”
胡六安递上所有的证件,考官核对一下然后还给他。
“那么,我们开始考试。请问,如果我们在遇到红绿灯的黄灯的时候,如果我们速度快,是该直接冲过去,还是停车等候绿灯?”考官照纸读完,直视着胡六安。
“停车等待。”
“汽车上路一定要有保险吗?”考官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那是肯定的啦,这谁不知道,我又不傻。”胡六安笑着说道。
考官听胡六安这么一说脸立刻就沉下来,接着发问。
问题,考官说了一大串的词,语速又快,而且题目是胡六安从来没有学过的。
更要命的是,胡六安连题目都没听懂,连猜测答案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