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重山继续开口:“这个东西需要你一直留在雾隐寨吗?”
何文佳听后摇了摇头。
陆重山开口道:“这是不需要的意思?”
何文佳点点头。
陆重山露出一个微笑,“那我有办法了。”
何文佳见状问道:“什么办法?”
陆重山看向她开口道:“我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要先回家一趟。”
何文佳听后有些不安,他走了还会再回来吗?不会转眼就把自己忘了吧。
陆重山似乎看出来她在想什么。
他拿出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只通体翠绿的翡翠玉镯,水头很足,成色很好。
他将它戴到了何文佳的手腕上,“文佳,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现在把它送给你。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你可以等我吗?”
何文佳将那手镯塞回他的手中,“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陆重山握住她的手开口道:“文佳,我认定你了,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别人。这只手镯就当我们的定情信物。”
何文佳看向他,眼中满是感动。
她拿出一根狼牙项链递给了陆重山。
“定情信物当然要成双成对,这是你杀的那只苍狼妖的狼牙,我将它做成了一个护身符,送给你。”
陆重山拿着那条项链爱不释手,“谢谢你,我很喜欢。”
他看向何文佳开口道:“文佳,你可以帮我戴上吗?”
何文佳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翌日清晨
众人领着陆重山出了迷雾阵。
陆重山朝何君维伸出双手,二人拥抱。
何君维吸了吸鼻子,“重山,我会想你的。”
陆重山冲他露出一个微笑,“你放心,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给你带最新款的游戏机。”
何君维惊喜道:“真的?”
随后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黯淡,“可是雾隐寨不通电,游戏机没电了就玩不了了。”
陆重山摸了摸他的头,“以后会不一样的。”
何君维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
陆重山看向何文佳,朝她伸出双手。
何文佳见状环上了他的腰,二人紧紧相拥。
陆重山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开口道:“等我。”
何玉玲正在犹豫要不要和陆重山拥抱,毕竟他们也不是很熟。
可陆重山放开何文佳后,便和众人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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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中陆家
“文佳,等我。文佳,对不起。”
陆重山从梦中惊醒,他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他急忙看向身侧,那个位置却空空如也。
陆重山的眼神变得黯淡。
文佳已经走了,他的身边不会再有任何人了。
陆重山扶住脑袋喃喃自语:“又梦到以前的事了。”
陆重山睡意全无,他穿上衣服,走到了院子中。
现在已是深秋,院子中的山茶花此时含苞待放。
陆重山看着那满院的山茶花树出了神,他攥着脖子上的狼牙项链喃喃自语:“文佳,我好想你。”
一阵微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陆重山的思绪似乎飘到了20年前。
院子中的场景随着他的记忆变化,那山茶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棵巨大的槐树。
那槐树下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此刻正轻蔑地看着陆重山。
陆重山被剥了上衣,跪在院子中。
此时虽是初春,但依旧寒意不减,陆重山在那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一道鞭子落下,陆重山的后背立刻爬上了血痕,他咬紧牙关,死死忍住那疼痛。
那中年男人身边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少年。
那少年走到陆重山身边与他对视,“哥哥,你也别怪父亲,是你自己办事不力,没把雾隐寨的圣女带回来。”
陆重山瞪着那人,他的眼中满是杀意。
陆重岭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他退到陆忠身边,装作害怕的模样。
“父亲,哥哥的样子好吓人,他好像要打我呢。”
赵真见状心疼地抱住儿子,她的眼中瞬间挤出来了眼泪,她佯装教训儿子。
“你害怕什么?有你父亲在,还能让别人欺负了你不成。你也有问题,你明知道你哥哥不喜欢你,还往他身边凑。”
陆重山听后冷笑一声,这话里话外都是他的不是,这对母子最会演戏。
陆忠将手中的茶盏砸向陆重山,“连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陆重山的额角瞬间流出鲜血。
陆重岭捶了捶陆忠的肩膀,“父亲您消消气,是哥哥不懂事,您别气坏了身子。”
他转了转眼珠子开口道:“我看不如让我去,我就是绑也会把那圣女绑回来。”
陆重山嗤笑一声,“绑?那和拐卖妇女有什么区别?现在正值华中大选的关键时刻,你这样会坏了陆家的名声。若是传到对手耳中,你会害了整个陆家。”
陆重山说着看向陆忠,“陆重岭年纪小,难免目光短浅。但是这其中利害,父亲您最清楚。”
他特意将“目光短浅”四个字咬得很重。
“你...”陆重岭气愤的声音传了出来。
陆忠听后抬起手,“停,先别打他了。”
执鞭人见状立刻停手,退了下去。
陆忠示意陆重山开口。
陆重山抬起头看向父亲,“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文佳心甘情愿地嫁给我,如果顺利的话,还能为陆家挣个好名声。”
陆忠似乎提起了兴致,他坐起身开口道:“说下去。”
陆重山却瞥了眼赵真和陆重岭,开口道:“父亲,这件事情关乎着陆家,最好保密,闲杂人等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陆忠心领神会,他看向赵真,“小真,带儿子先下去吧。”
陆重岭却气愤道:“为什么?我也是陆家的儿子,有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
陆忠明显有些不耐烦,他板着脸重复道:“下去。”
赵真见状急忙拉走儿子,她冲陆忠抛了个媚眼,扯出一个甜甜的笑,“老公,那你快点,我等着你。”
陆忠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你们先去喝杯茶,我一会儿就来。”
赵真笑着应承着,可转身就换了副嘴脸,她恶狠狠地瞪着陆重山。
陆重山朝那对母子扬了扬眉,他做了个口型————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