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谨言拽着周慎行的后衣领,目不斜视地往包厢外走。
“贺姑娘,救我——”
周慎行被迫倒着走,嘴里还发出不情愿的哀嚎,喊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声音就像一只即将被宰的小猪,嗷嗷叫唤。
贺思甜悻悻一笑:“你们兄弟交流感情,我就没必要插手了吧。”
语罢,她转过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点心。
另一边,于知乐寻到一个无人之处,取出系统奖励的帝王蟹和黑金鲍,抱着它们往厨房里走去。
厨房众人瞧见于知乐手里的东西,讶异不已。
“这是什么?这么多腿?大蜘蛛吗?”
“我看着像是螃蟹。”
“这个鲍鱼竟然是黑色的!这能吃吗?”
听见众人的疑问,于知乐耐心地解释:“这是帝王蟹与黑金鲍,我从一个渔民手里买的,可是个稀罕物呢!放心吧,没毒的。”
“亿桃,帮我准备一些葱姜。”
于知乐对着厨房里的备菜女工吩咐了一句,便上手处理帝王蟹。
她先用剪刀把帝王蟹的腮给剪了,里头含有细菌与微生物,不能吃,再顺着关节处切断,剁成一块块的。
今天她打算做一道葱姜炒帝王蟹。
第一步先炸制,在每一块漏肉的地方均匀地沾上淀粉,一会下油锅炸时才能瞬间锁住水分,把蘸好淀粉的螃蟹放入四成热的油温中炸制,大约炸制两分钟,捞出来等待备用。
第二步,炒香葱姜丝,起锅倒油,放入提前切好的葱姜丝,小火炒出香味,这时加入清水,放少许盐、糖和白醋,在锅里烧制三分钟,让葱姜的香味和海蟹的鲜味充分融合在一起即可出锅。
再做一道爆炒黑金鲍,黑金鲍焖红烧肉,炒个酸辣土豆丝,加上之前做好的百合酿虾滑,孔雀开屏鱼,这一桌好菜便上齐了。
于知乐回到包厢里怔了一瞬,眼睛四处巡睃了一圈。
“他们两个去哪里了?”
“不应该啊,按照往常的惯例,听到我要做好吃的,周慎行早就眼巴巴地等在门口了。”
有什么事情比吃饭还重要?
贺思甜双手杵着下巴,如实回答:“他们啊,培养兄弟情去了,至于怎么培养,我也不知道。”
“我们先等一会儿吧。”
于知乐点点头:“行吧。”
两人就睁着眼睛看着桌面上的佳肴,干巴巴地等了一刻钟,兄弟俩依旧不见踪影。
“咕噜噜——”
贺思甜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仿佛在不断抗议着主人未及时补充能量的决定。
“别等了,我们先吃吧,万一把你饿瘦了怎么办?”
于知乐给贺思甜夹了一块蟹腿。
“快吃,补充蛋白质。”
贺思甜拿起长长的蟹腿,轻轻剥开外壳,露出里头洁白如玉的蟹肉,一口咬下既有蟹肉的细腻滑嫩,又带着一丝轻微脆感。
姜的辛辣味道提升了螃蟹的鲜美,同时中和掉海鲜的腥味,使得整体口感更加清爽。
葱的加入则带来了一丝丝的微甜和清香,与姜的辣味相互平衡,共同构建出一种复杂而又和谐的味觉体验。
“味道用三个字来概括,鲜、香、辣!”
“嘿嘿嘿……这么有意义的一天,光吃饭怎么能行呢~”
于知乐浅浅一笑,唇边泛出两个酒窝,显得狡黠而俏皮。
“你笑得这么奸诈,该不会是趁着他们不在,给我叫了一堆美男过来助兴吧?”
贺思甜的眼神中夹杂着欣喜,还带着一丝惊疑。
“美男没有,美酒要不要?”
她神秘兮兮地从桌底下掏出了一瓶酒。
贺思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还敢喝酒啊?你忘了自己是一杯倒吗?”
于知乐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眼神躲闪:“哎呀~那不是在现代的时候喝的酒度数太高了嘛~”
“你放心吧,这个是花果酒,不会醉的。”
她信誓旦旦地保证。
贺思甜还是有些不信。
于知乐打开酒瓶,一股清新脱俗的桂花香扑面而来。
她拿出两个酒杯,把酒水满上。
“来,快尝尝我特意买回来的桂花酿。”
贺思甜拿起杯子,轻啜一口,酒液划过舌尖,带着微微的凉意与丝丝甘甜,味道柔和又不失层次感,初时似清泉般清冽,继而转为蜜糖般的甜美,最后留下的是淡淡的酒香与桂花香交织的余韵,悠长而缠绵。
“喝起来非常清爽,但对我来说有点过甜,几乎没有酸度,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
贺思甜回味着口中的余香,眼睛亮了亮。
“好喝吧,你就当饮料就好了,肯定不会醉的。”
于知乐拍着胸脯保证,拿起酒杯浅尝一小口,随即一口闷。
她咂咂嘴,眨了眨眼睛。
“没醉,我就说我不是一杯倒吧!”
哼,她终于为自己正名了。
看谁还敢说她是一喝就醉的小趴菜!
“我们边吃边喝,别管他们。”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于知乐轻轻地闭上眼,感觉香醇的液体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腔里,悄悄地潜进血液中。
“干杯!庆祝我们死而复生,商铺开业,未来可期。”
两人举起酒杯,杯壁相碰,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两人的情绪更加高涨,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包厢。
贺思甜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酒。
“嗯?乐乐,没有了!嗝——”
贺思甜的脸上微泛红光,两眼些许迷离,似醉非醉。
于知乐醉醺醺地说道:“别…别急,还有一瓶呢!”
她弯下腰,又从桌子底下抱了一瓶酒上来。
贺思甜狐疑地掀开桌布,探头探脑地往里观望:“你把这里当做酒窖了吗?”
“哎呀~出去吃席的时候,要上菜了,酒水饮料不都是放桌子底下的吗?”
“有道理!”
两人继续对饮。
两瓶酒下肚,贺思甜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已,原本白皙的脸蛋也泛起红晕。
“乐乐,你不是说不会醉的吗?我怎么感觉杯子有重影呢?”
她抬起不听使唤的手,想拍一拍于知乐的肩膀,结果拍了个空。
“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