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涟几乎是落荒而逃,相较于楚涟的狼狈,虞晚面上就显得过于云淡风轻。
其实不然,当楚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夜中时,虞晚浑身恍若泄了气般,呆呆地坐在石凳上,注视着楚涟离开的方向。
连陆衍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陆衍看到他的阿晚全身被一层悲伤笼罩,如玉的面颊上挂着一行清泪。
阿晚是在为楚涟哭吗?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陆衍走到虞晚跟前,蹲下身子,微微仰头,二人的视线交汇,彼此又快速的移开,虞晚更是撇过头不去看他。
陆衍冷肃的嗓音在月色下格外有质感,他抬手抚在虞晚的脸颊上,大拇指轻轻地将泪拭去,牢牢的托住她的腿弯,将人抱在怀里,一个转身直接坐在了她坐过的石凳上。
“阿晚,为兄今晚允许为他哭一次,但今晚过后,你不可以再想他,答应我,好吗?”
没等虞晚挣开,陆衍便更用力地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温软的滋味在陆衍心头晕染开来。
俩人几乎没有距离,虞晚几乎可以听到他胸膛里拼命跳动的心脏。
“阿晚,为兄看到你哭,我的心很疼,不信你摸摸,真的,为兄不骗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虞晚饱满的额头,修长劲瘦的手指将虞晚葱玉般的手指抓住,放在了他的心口。
让她感受着心跳的节奏,每一下都是为她而跳。
虞晚被迫贴在他宽厚的胸膛,鼻尖充斥着熟悉的冷香,一时恍惚,竟中了他的美男计,等反应回来时,人已经被他困住,想要抽回放在他心口的手,却被陆衍的大手覆住。
“陆衍,你疯了,快放开我。”
陆衍一个月没和她说话,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低头面对近在咫尺的动人春色,美人在怀,温香软玉,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无动于衷。
“阿晚,为兄这就放开你。”
正当虞晚欣喜之际,陆衍却反悔了,将虞晚的双手握住,反剪到腰后,迫使她仰起头,修长白皙的脖颈落到陆衍眼里,喉头发紧,鼻息都变得粗重了。
低头,毫不迟疑地用冰凉的唇堵住虞晚的樱唇,根本不是什么温柔舔\/舐,一如他一月来的思念,就像饿了许久的猛兽终于能饱餐一顿,狂野……
狂风骤雨的攻势下,只能听见女子呜咽声和男子的粗喘声。
虞晚的不配合,让陆衍眸色发暗,他像是打破了某种桎梏,更加放纵起来,轻咬了下虞晚的耳垂,在她耳边轻轻地吹着热气。
他也是做了五六年春\/梦的人,知道阿晚哪里最敏感,果然没过一会,虞晚就败下阵来,身子软成一滩水,无力地攀附着陆衍。
二人梦中翻云覆雨,彼此的身体都非常有默契,在这方面,虞晚是青涩娇憨的,偏偏这份青涩极大的取悦了陆衍。
一月的思念都倾注在了这个吻中,虞晚被迫承受着,在她意识恢复之际,牙尖直接咬在了陆衍的唇上。
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让虞晚没想到的是,这次咬唇不奏效了,反而激起了陆衍的欲望。
薄唇在她唇上反复摩挲,到最后陆衍不舍的离开,漆黑的眸子掠过一丝笑。
“阿晚,上次在江南,你骗我说是蚊子咬的,这次和那次的感觉是一样的,只是不同于上次的昏迷,这次为兄是清醒的。”
虞晚潋滟的唇上沾上了陆衍唇上的血,显得娇艳欲滴。
“陆衍,你……你无耻,你亲自己的妹妹不感到恶心吗?”
陆衍挑眉轻笑:“这么好吃,为兄恨不得每天品尝,怎么会觉得恶心呢,阿晚,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香,香香软软。”
为兄恨不得一口吃掉,只是现在果子尚青涩,待到成熟之时。
虞晚被他的话气的胸脯上下起伏,许是吃了外祖母给的秘药,她胸前比一般女孩子都要更柔软些。
这也就便宜了此刻的陆衍,他察觉到有些地方不对劲,身子微微一僵,大手将虞晚的肩头按住,阻止她在自己怀里动来动去,嗓音暗哑:“阿晚,别乱动!”
虞晚不是傻子,她也是吃过肉的,瞬间就明白了陆衍在说什么,吓得不敢说话了,动都不敢动一下,尾音都在发颤。
“大……大哥,你要冷静点,这是外面啊。”
陆衍额角跳了下,想要按住冲动,可阿晚的话,让他忍不住生起逗她的心思。
“阿晚,意思外面不可以,里面就行吗?”
虞晚沉默不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给根杆子就往上爬。
陆衍见她的情绪不再被楚涟那傻小子的离开牵扯,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他今晚收获满满。
正当他准备松开虞晚时,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姑娘提着灯笼在朝这边走来。
“阿晚!你在哪啊,听见你就答应一声。”
虞晚心头一喜,没想到二姐姐来的这么及时,她扭头娇气的回应了声:“二姐姐——”
话还没说完,陆衍立马捂住她的唇,冷峻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慌乱起来,低声提醒:
“阿晚,云棠要是看出咱俩之间的猫腻怎么办,为兄的唇还破着呢,总不能骗她是自己咬的吧。”
云棠这丫头可不好糊弄,要是被她看出什么来,阿晚怕是要真的和他一刀两断了,到时候他还能偶尔吃点小甜头吗,玄!
虞晚美目圆嗔,趁他放松警惕之际,直接从他怀里跳了下去。
“哼,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再说,大哥那次骗泉通是蚊子咬的,今晚同样可以。”
她甚至想看看陆衍尴尬的样子。
陆衍看到她娇俏可人,漆黑的眸子染上几分笑意,声音压的极低,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阿晚才不是蚊子,阿晚是甜的,为兄被你咬,甘之如饴。”
虞晚被他的一番话搞得脸红心跳,故意转身用手扇着风,企图让脸上的热度散下些。
陆衍修长的手指摸了摸嘴上的伤口,嘶了一声,在夜里尤为明显,惹得虞晚悄悄回头看了眼,直接被陆衍抓包,似笑非笑道:
“阿晚,你力气还真不小,为兄的嘴都肿了,舌头都有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