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罗建国是一位英雄,在工作和生活作风上,我们都很关注。”
冯鹏,五、六十年代市公安局副局长的身份非比寻常。
仅仅是稍带严肃的气息,就已经让秦淮茹脸色惨白,“都是误会,以前我说过我们的婚事不成。
后来大家各奔东西,互不影响,并没有什么念念不忘的情节。”
“真的是这样吗?”
冯鹏继续追问,“我还担心是有人故意破坏建国同志的声誉呢。
以后再听到这样的传言,我就找你说明情况了。
当时你们之间的退婚,是你提出的吧?”
“对...对的,我保证不会有人再说建国的坏话。”
冯鹏点点头,转向旁边的大爷说:“听说,这位一大爷是有名的老好人。
我相信你也一定希望罗建国能过上好日子吧。”
易中海连忙应承道:“那当然,建国是我们四合院的骄傲。
作为负责院子里事务的管家大爷,我也会关心建国的生活,就像对徒弟贾东旭那样。”
“那就好啊,”
冯鹏打趣地问道,“日后建国结婚时,这位大爷你随礼多少呢?总不能比给徒弟的还少吧?”
易中海略显尴尬地回答:“哪能啊,都是一样的,绝对是一样的。”
冯鹏笑了笑,“看来这院子里的一大爷还真是个大好人啊!”
罗建国也补充道:“是啊,院里不少街坊邻居遇到困难都会求助他。”
易中海微笑着对罗建国说:“只要你明白我这位大爷的好意就够了。
到时候你结婚,我会和给东旭的一样,拿出六十块钱来!”
罗建国:“那我提前感谢一大爷了!”
易中海带着贾东旭和秦淮茹离开了,脸上却是一副难看的表情。
他没想到市公安局副局长会如此关注罗建国,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刚才冯鹏表面上只是闲聊家常,但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有意压制他这个“一大爷”
,同时也提醒秦淮茹注意言行。
结果不仅得掏了一百块钱赔给罗建国,如今又要出六十块作为份子钱,他还真怕自己的养老钱就这么被折腾光了!希望罗建国以后永远都找不到老婆才好。
秦淮茹恋恋不舍地走出罗建国的屋子:“一大爷、东旭,你们能不能帮我找个工 作?王主任说了,有了工作就能迁户口了。”
贾东旭答道:“你现在想什么呢?你以为工作那么容易找吗?像刘光齐这种高中生找工作还得花一千块钱,三大爷阎解成帮人也花了五百块呢。
就连沈幼甜,罗建国都没给她找过什么好工作吧。
这定量政策一出来,哪家不把工作当成宝贝?”
说到这,秦淮茹眼眶泛红。
家里现在的粮食都紧着贾张氏、贾东旭吃,剩下的是留给小棒梗的残羹剩饭,几乎没什么可以充饥的,她根本吃不饱还要干活。
这生活已经与农村无异。
况且,她看到了自己不如沈幼甜的地方,心里感到危机感。
如果有了一份工作,至少能在沈幼甜面前抬起头,说不定还能让罗建国为当初没娶她而感到遗憾。
易中海也很后悔,要是早点考虑清楚就好了,当时周婆婆家的那个工作岗位其实更应该留给她,而不是卖给老阎。
可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后悔药呀!
离开罗建国家后,王主任与罗慧珍继续翻阅万年历,“明年十月九号,是农历九月初二,非常适合结婚、订婚之类的,要不要选在这个日子呢?”
王主任补充道:“我看这样很好,咱们就定在明天吧。
等到他们俩结婚了,我也可以着手研究怎么给沈幼甜找到更好的工作!”
事实上,王主任并没有遗忘给沈幼甜安排工作的事情。
毕竟她父母都是国家英雄,出于对英烈家庭的责任,王主任也希望给予沈幼甜更多的照顾,希望能给这个孤儿更好的前途。
按照五十年代的标准,婚姻大事是要听从组织安排的:不仅要写申请表,结婚证也要单位签字证明才可以。
罗建国与沈幼甜的婚礼就这样简单地定了下来。
不过好在这种年代结婚,只需一张床、脸盆、痰盂和一个热水瓶就可以了,总花费不超过十五元人民币,收上来的彩礼大多是日用品,并没有像现在那么铺张奢华,比如动辄几百万甚至有些地方要送五个十万加一套房子!
这样的经济负担实在是太大,远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安排好了婚事后,罗建国回单位开好介绍信,得到了张所长三天假期的许可。
第二天早上,罗建国穿着崭新的列宁装陪着身穿鲜红色布拉吉(连衣裙)的沈幼甜前往 机构去办理婚姻登记。
恰逢这时,贾张氏正在大吵大嚷,指责罗建国仍然对秦淮茹念念不忘!
秦淮茹在一旁哭着解释道:“妈,请您别再说了,这只是误会而已。
您看人家建国已经是领导干部了,哪还会对我有意思。”
罗建国微微一笑,不得不说,冯鹏这招的确高明。
就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一个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吓唬秦淮茹这样的农村小姑娘,未免太过夸张。
事实上,就算冯鹏不动声色,罗建国教训贾东旭那件事也足以让秦淮茹规规矩矩。
要是她再不安分,罗建国自有应对的方法。
但王主任和冯鹏今天给罗建国撑腰的心意她铭记在心,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回报他们。
四合院不仅有欢笑、争吵和琐碎日常,更有复杂的人情世故。
在这个时代想走得更远,光有实力是不够的,还需要谙熟人情世故。
沈幼甜坐在罗建国的自行车后座上,回忆起这段时间与表姐相处的点点滴滴,眼神中流露出温暖的情意。
她深吸了一口空气,仿佛今天的风也是甜蜜的。
去民政局之前,罗建国先去供销社买了许多奶糖放兜里,并给沈幼甜也塞了些:“办完结婚证后,记得发给周围的人,说一声感谢啊,好吗?”
“好的!”
沈幼甜目光闪亮地看着罗建国:“走吧,表姐!”
两人走进民政局,再出来时,各自手里多了一张类似奖状的结婚证。
沈幼甜满心欢喜地捧着结婚证,悄悄瞥了一眼罗建国:“不能再叫表姐了哦!”
罗建国笑着问:“为什么呢?”
沈幼甜满脸绯红不语。
罗建国故意逗她:“那你该叫我什么呢?快叫一个!”
沈幼甜脸颊红透:“建国呀。”
罗建国把沈幼甜搂在怀里,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记住了,我就是你老公。”
沈幼甜捂住脸,害羞地低下了头。
看着纯情的沈幼甜,罗建国越看越喜欢,心想她真的太纯洁可爱了。
领完结婚证,罗建国载着沈幼甜回到了四合院。
一进院子,阎埠贵满脸讨好地迎接她们:“建国,刚出去啦?”
罗建国拿出一把奶糖递给他:“三大爷,我和甜甜结婚了,这是喜糖!”
阎埠贵瞪大眼睛惊讶道:“你们不是亲戚吗?”
罗建国笑道:“我妈只说收养我,但我们并不同户口!”
“明白了,原本各是一家人,现在成一家,恭喜建国,我去给你们写两幅对联庆祝一下。”
罗建国应了一声,拉着沈幼甜来到老林叔家:“老林叔、水桃阿姨,出来拿喜糖喽!”
水桃原本正在端盆洗涮,一听这话,手里的盆“哐当”
一声摔在地上,随后红着眼奔回屋里。
老林叔叹了口气接过喜糖,连连祝贺:“建国,恭喜恭喜!”
罗建国虽然疑惑,但没多问,将剩下的喜糖递给老林就走了。
阎埠贵拿着对联追上来:“哎,建国,这是给你写的对联!
如今你是咱四合院的大管家了,新婚喜事应该在院子里摆宴席才是呀。”
罗建国接过对联,“三爷,上联:成家和谐顺婚姻美满;下联:立业顺畅前程似锦。”
还有几张喜字按照习俗要贴在家门上的。
这里还有一些红纸和红砖,你们回去时,先让沈幼甜踏着这些进屋,然后再用红纸包裹好放在窗台上。
这是象征吉祥的仪式,叫“压红砖”
“过门红”。
接着把你们家的斧头也用红纸包好,压在床底,寓意“压福”。
阎埠贵终于找到机会巴结罗建国,急忙详细介绍这些习俗。
他回忆说以前过年帮助邻居写春联时还会收到一些花生瓜子,但这次是义务为罗建国服务。
罗建国看出他的善意,于是从衣袋里多拿出一把喜糖表达感谢:“多谢您,三大爷!”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别人帮忙总得记得还人情,当场还上。
阎埠贵见状显得特别满意,又谄媚道:“现在我是单位组织中的一员,我的婚礼是由单位举办的。”
阎埠贵一边听着一边心里有几分羡慕和遗憾,心想若在院子里摆酒宴该有多热闹,大院好久没遇到什么好事了。
不过罗建国没有接话,她知道要懂得以理服人。
然后,带着沈幼甜进了四合院中间,“雨水,来吃喜糖啦!”
何雨水欢欢喜喜跑了出来,祝福新人早日诞下胖娃娃。
沈幼甜听着心生欢喜,不断给何雨水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