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骆玉笙刚进教室,
就见蒋丽丽急冲冲的过来质问她:“为什么要和我们家对着干,为什么要从我们手里夺走亿江?”
想起前世蒋家为了抢亿江做得种种,骆玉笙就觉得她的指责很搞笑。
“比不过我家,就说我家抢。那你怎么不和年级第一说,他抢了你的第一呢?”
骆玉笙嗤笑:“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种话。”
说完,她朝着座位走去,蒋丽丽紧跟:“这能一样吗?是我们最早接触亿江。你们中途横插进来,这不是抢是什么?”
她拽住骆玉笙:“我知道你对我不满,可我们的事情,犯得着让你爸抢我们家的收购吗?”
众人站在她那边,指责骆玉笙。
“玩不起开始叫家长了?真龌龊。蒋丽丽真可怜。”
“就因为几句拌嘴就抢生意,我可不敢和她多说话,怕她较真起来,对我家下手。”
骆玉笙目光扫过众人:“口口声声说害怕,倒是挺会阴阳人。怎么?这是想让我出手?”
纤细的手指点过说话的同学,她轻笑道:“你们几个孝顺的好大儿,我记住了。”
那同学避开她的目光,生怕再多说几句,父母就真的失业了。
怼完他们,骆玉笙转向蒋丽丽:“商场上这叫良性竞争,不懂就别在我面前闹,我怕你说话的时候脑袋里的水会喷出来,溅我一身。”
“你如果想让骆家退出也行,求求我啊,我开心了就把公司让给你。”
蒋丽丽气疯了,指着她的手都在抖:“你做梦。”
骆玉笙拍开她的手:“不求就滚,你挡着我的光了。”
蒋丽丽气成河豚,脸颊鼓鼓的,说了一堆狠话,见骆玉笙没理她,更气了,快步离开。
放学后,骆玉笙按照合同上写的联系方式,把亿江负责人约到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厅。
负责人刚来,还没坐下,她就开口:“我觉得一亿收购你们公司足够了。”
“一亿?”那人不敢置信,和她确认。
在她点头后,他苦笑着说:“我们报价都十亿,你们公司怎么敢提一亿的?难道不是诚心想收购?”
“而且,我们和骆总谈的价格不是这样的。我要和骆总打电话。”
骆玉笙眼疾手快地夺走他的手机,往水杯里一扔。
手机瞬间黑屏,负责人慌乱地从水杯中捞出手机,厉声质问:“你干什么?”
骆玉笙看着正在慌乱开机的他,不屑道:“我是骆家的小姐,家里公司的事情我可以做主,这个价格已经很高了。”
前世,当骆正东知道亿江是一家空壳公司,立刻去找负责人质问。
可对方早已经人去楼空。
那时候她一心都在季霆潇身上,哪里顾得上这事?
好在这一世,一切都不晚。
负责人开机不了,气急起身:“如果骆家是这个态度,那不合作也罢。”
她抬眸看他,不屑一笑:“骆家大门大户,不是什么公司都收购。亿江这种从里到外都烂透的公司,我们懒得多看一眼。”
负责人眯起眼,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但看着对方一个千金大小姐的模样,他又摇了摇头,连忙将心底的疑虑打了下去。
这种只认识几个字的大小姐能懂什么?
说不定就是骆家故意找来压价的!
负责人脸色一沉,越发的不满。
骆玉笙搅动着咖啡:“或许蒋家会对你们这家烂透的公司感兴趣。”
闻声,负责人垂着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蒋家,他怎么差点忘记了。
回过神,他冷笑道:“既然骆家不是诚心收购,那亿江和谁谈收购,都和骆家没有关系,多说无益。”
说完,他急匆匆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店外,骆玉笙这才松了口气。
正当她拿起身想离开,余光瞥见江墨彻坐在她身后那一桌。
那双盯着她的眼睛,很奇怪。
骆玉笙直接走到他面前:“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为什么要破坏收购计划?还要骗负责人说,亿江的收购对于骆家来说无足轻重。这明明是你们家公司下半年重要项目之一。”
骆玉笙在对面落座,带着笑意的语气喊他:“江墨彻。”
“你对我家公司的了解比我多。”
她抱着手,认真想了想:“亿江表面看着美好,有核心技术,也有发展前景。”
“但是,我没有在背调报告里面看见所谓的核心技术。”
她倾身,指尖在桌上比画:“一个技术公司,核心技术竟然是秘密?我觉得很不靠谱。就查找了关于它的相关信息,发现它是一家新公司。”
“所谓的蒸蒸日上,大多是媒体吹嘘出来的假象。”
江墨彻有些意外:“你查了那么多?”
骆玉笙点头:“投资得谨慎一些。”
“一家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公司,这样的公司收购回来,是个麻烦。但我爸又不肯……”
她下意识就想和他抱怨,骆正东不理解她。
话到嘴边了,才想起这话不该说。
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江墨彻好奇地挑眉。
骆玉笙摇了摇头:“我爸的意思是项目已经推进了,这个时候再退出不好,就让我来闹一闹,让亿江主动拒绝和我们的合作。”
江墨彻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只是点了点头。
“能收购亿江的就那几家公司,能开出让它满意的价格的,就更少了。骆叔这是怕亿江赖着。”
“你特意提起了蒋家,也是这个原因吗?”
骆玉笙道,“蒋家在生意场上向来不择手段,我倒是想看看,他们如果发现那是个陷阱,会怎么样。”
再说了,蒋丽丽不是怪她骆家抢蒋家的生意吗?那就给她。
“黑吃黑的戏码很刺激。”
她话音一转:“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现在是午休时间,大多同学都在学校里,或是休息,或是看书。
他一个不经常去咖啡店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是在午休这种时间,让人奇怪。
江墨彻摸了摸耳垂:“教室里气氛沉闷,出来透透气。”